第172章 易中海的一天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走廊裏的犯人吃完了午飯進了監舍,這時隻聽帶排的說道:
“最近我看大家都有點鬆懈啊,開始碼鋪。”
一眾犯人都拉長了臉,因為這絕對是他們最不願意進行的事兒,沒有之一,但是沒辦法,老大下了命令,必須執行。
於是一眾犯人開始在大通鋪上一個挨著一個的盤腿坐下,碼在了一起。易中海不愧是老奸巨猾,他在那兒磨磨蹭蹭的,想在邊兒上碼著,這樣能鬆快些,結果被帶排的一個大脖溜子打在了脖梗子上。
“給我滾進去碼著,自己啥身份不知道嗎?還想在邊上混事兒,想的還挺美。”帶排說道。眾犯人急忙給易中海讓出了位置,老東西結結實實的被碼在了中間。
“你們知道嗎?剛才的這個老東西就是你們今天碼鋪的罪魁禍首,我打算讓他融入到我們這個大家庭,所以他要是鬆快了,那不好意思,你們就要難受了,把他給我頂死了,你們就能鬆快點,我說的明白了嗎?”帶排的站在一邊問道。
“明白了,大哥。”眾犯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一眾犯人一聽,原來就是因為這個老東西,自己才要經曆碼鋪的折磨,氣都不打一處來,易中海的前後左右都被眾犯人擠的死死地,前麵的往後擠,後麵的伸出腳丫子一腳踹在易中海的老腰上,往前頂,疼的易中海齜牙咧嘴。
這時候傻柱和帶排的大哥說道:
“老大,能不能讓老東西前後左右的人可以輪班,這樣兄弟們不至於太遭罪。”
帶排的樂了,然後對著正在碼鋪的眾犯人說道:
“還不謝謝你們柱哥,他幫你們求情呢。”
“謝謝柱哥。”眾犯人答道。
“這樣,呆會碼在老東西前後左右的人,每人來我這兒領個煙卷,把這個老東西給我伺候好了,我何雨柱記得你們的人情。”傻柱說道。
“放心吧,柱哥,肯定給這老東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剛才還苦著臉等我眾人,瞬間就來了精神。
在勞改隊,你永遠都無法想象一個煙卷對於犯人的誘惑有多大,他們眼觀六路,隻要帶排的或者傻柱的煙屁扔了下來,隨時都會有人撿走,然後放在嘴裏緊著抽兩口,直到燙嘴了才罷休。
易中海老胳膊老腿的,哪經曆過這個陣仗,過了沒有半個小時,身上的汗就下來了濕透了後背,前後把他擠的死死地,一絲空間都沒給他留下。
勞改隊就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這裏會把人性的陰暗無限放大,讓一個人深刻的體會什麽叫做絕望。
易中海被這些人招呼的明明白白的,碼鋪一直持續到了下午開飯,當帶排的宣布開飯的時候,一眾犯人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霹靂撲隆的下了鋪,踩上鞋子,奔著走廊而去。
易中海強忍著疼痛,掰開了自己被碼的僵直了的老腿,下了大通鋪,然而腿麻了,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跌了個狗啃屎。
在傻柱眼裏,易中海比許大茂可恨多了,枉費自己還那麽尊敬他,這個老東西真不是個人。
傻柱對著打飯的老杜說道:
“老杜啊,多給許大茂個窩窩頭,菜湯也給他撈點幹貨。”
許大茂眼淚都快下來了,這些天被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早把他肚子裏的那點油水刮了個幹幹淨淨,這時的他接過了打飯的老杜扔給他的兩個窩窩頭,一個勁兒的說著謝謝。
“對了,老杜啊,新來的那個老家夥飯量小,每頓半拉窩頭就夠了,多了也是浪費,另外菜湯也稀點,歲數大了不好消化,得讓他往下順順。以後這就是他的定量了。”傻柱接著說道。
“你就放心吧,柱哥,絕對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老杜諂媚的說道。
吃完了飯的眾人依次進入了監舍,隨著一聲方便,所有人集體去了水房,水房和廁所都在一個空間。
有存窯的犯人,從兜裏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積攢的煙屁,跟旁邊的犯人對了火,然後跟個癮君子似的,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就在這時,水房的門被拉開,傻柱走了進來,隻見他拿出了兩盒牡丹,撕開了包裝,散給剛才碼在易中海旁邊的人,剩下的幾根,被他扔給了許大茂,然後開口說道:
“你們幫我把這個老東西安排明白了,柱哥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們,誰敢給他提供任何的便利,別怪我何雨柱翻臉不認人。”
“放心吧柱哥,絕對安排到明明白白。”眾犯人七嘴八舌的答應道。
許大茂的眼前頓時一亮,對著傻柱說道:
“柱哥,這個我在行啊,讓我來辦吧。”
“成啊,別說我不關照你,他倒黴你舒服,他要是舒服了,你就要倒黴。”傻柱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大茂說道。
“瞧好吧,柱哥。”許大茂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在傻柱跟前諂媚道。
說完,傻柱就出了水房,出去吃飯去了,許大茂沒有注意到傻柱臨走時看向他和易中海的不屑的眼神。
許大茂看了眼在裏麵蹲坑的易中海,把手裏抽了半截的煙又緊著抽了兩口,然後走了過去,遞給了正在使勁的易中海,說道:
“老易,憋了挺長時間了吧,來整兩口。”
易中海接過了許大茂留的煙屁,猛吸了幾大口,頓時暈暈的感覺就上來了,他上完了廁所,剛要站起身來,卻是一腳踩空,一頭栽向了便池前麵的水泥地上。
許大茂陰險的笑了笑,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這都是他已經吃過的虧了,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別急,一大爺,好戲還在後頭。
過了沒一會,大家解決完了生理問題,又重新回到了監舍,許大茂主動找到了剛吃完飯,正和帶排在一塊兒喝茶的傻柱說道:
“我想呆會安排易中海體驗一把飛行員的快感,柱哥您覺得怎麽樣?”
傻柱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
“不就是開飛機嗎?就這還用你啊,我找誰幹不了?”
許大茂急忙說道:“柱哥,你放心,我這個飛機可和他們的不一樣。不過我需要半根蠟燭。
傻柱想了想,最後還是滿足了許大茂的要求。兩個人從小一個大院兒裏長大,他太知道這孫子有多壞了,卡巴卡巴眼就是一個餿主意,缺德帶冒煙就是對他的最好詮釋。
“老易啊,帶排的讓我幫你掌握這裏的新技能,我也不想的,你可別怪我。”許大茂在易中海身邊小聲說道。
易中海看了眼許大茂,沒再多說什麽,許大茂把腳朝著易中海左右腳的方向分別一踢,易中海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正要站起身來,卻聽許大茂說道:
“就保持這個姿勢,別找不自在。”
易中海沒再動彈,兩腿橫劈出了大概一米多的距離,然後在許大茂的“幫助”下,彎下了腰,兩個手臂後抬,撅在了那裏。
“您老以前是個八級鉗工,然而你這個技能在這裏卻沒有用武之地,所以你要學會新的技能,現在教你的,叫做開飛機,從現在起,你就是個飛行員了。”許大茂賤笑著說道。
說完了許大茂在易中海的腦門底下,放了根點燃的半截蠟燭,然後對著易中海說道:
“看到下麵的這根蠟燭了嗎?什麽時候,您老滴下來的汗水把蠟燭給澆滅了,你今天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旁邊看熱鬧的一眾犯人包括傻柱和帶排的在內,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許大茂的目光都變了,這孫子得奪筍啊,能想出這個餿主意來,這可真是看走了眼。
這時帶排的喝著茶水對著傻柱說道:
“兄弟啊,這孫子絕對不能給他一點權利,不然他能把蛤蟆都給賺出尿來。”
“曉得了,哥哥,這孫子在我們院兒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壞水兒,他也僅限於此了,不會給他任何空間的!”傻柱也表情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