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黃雀在後
張海洋一大早剛到單位,還沒等坐下換上警服,就被上司召見。等他來到了局長辦公室,很多局裏的精兵強將都已經在了,局長見他來了,也沒再多說廢話,直接進行了通報。
“昨晚十一點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給我們局捐贈物資的葉晨先生打來的。”局長說道。
張海洋一聽是老大的電話,頓時就是一愣,怎麽了,這是出了什麽大事了嗎?要不然局長也不會一大早,這麽興師動眾的聚集這麽多人在辦公室啊?
“燕京至烏蘭巴托、莫斯科的K34的火車上,有群倒爺在對一名女子實施搶劫,被葉晨他們遇到,等他們趕到阻止的時候,這夥倒爺正在對一名女受害人要進行侵犯,葉晨一行四人阻止了慘劇的發生。這件事已經知會了我駐毛熊辦事機構,現在那些人在毛熊關押,需要我們過去接手。”局長進行了案情通報。
在座的幹警頓感異常的憤怒,這可真是丟人都丟到外麵去了,這群雜碎,真是欠收拾。
“我決定派一個小組赴毛熊,將這些罪犯接回來,接受法律的審判,這個小組的負責人,將由張海洋同誌擔任。”局長繼續說道。
同事們望向張海洋的目光,充滿了羨慕,然而沒辦法,誰讓人家有一個好戰友呢,這種事嫉妒不來的。
因為情況緊急,他們需要立即動身,張海洋這邊剛準備回到辦公室換上便裝,好回家打點行裝準備出發,就看到了自己的女神登門拜訪,他的心中一歎,然後熱情的去迎接。
“小白,你怎麽來了,是有什麽事嗎?”張海洋問道。
“來看看你,最近怎麽樣?”周小白說道。
“我能怎麽樣,每天忙到顛倒了白天黑夜,我猜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張海洋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周小白。
周小白的臉色微微一紅,繼續說道:
“我想問問你,最近和葉晨有聯係嗎?他最近怎麽樣,過的好不好?”
“你也是來的巧了,我現在正要帶隊去俄羅斯和他匯合。”張海洋也沒再隱瞞,對著周小白說道。
周小白的心裏一緊,急忙問道:
“他在那邊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要緊不要緊?”
張海洋看到周小白這幅模樣,心裏覺得酸溜溜的,然後說道:
“小白,不帶這麽區別對待的,知道你喜歡他,可你這也太明顯了吧,我天天衝在罪案第一線,也從沒見你這麽關心過我,咱倆還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呢!”
周小白說道:“你跟我打什麽茬,他到底怎麽了?”周小白的音量不自覺的提高,嚇了張海洋一跳。
張海洋急忙解釋道:“他在去往俄羅斯的列車上,和他那幾個弟兄,抓住了一夥搶劫團夥,據說抓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對一個女子進行侵犯,我們這邊準備過去押解他們回來。”
周小白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不知道為什麽她瞬間就想起了當年自己和葉晨在什刹海相見的那一幕,一切都仿佛是在昨天。他還是從前的那個葉晨,哪怕是已經成了億萬富翁,也沒改變他骨子裏的東西,真好!
周小白淡淡一笑,笑容驚豔了張海洋。然而張海洋知道,這笑容不是為自己綻放,她心底住著的永遠隻是自己的老班長,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人住進她的心房。
周小白沒再多說什麽,和張海洋告了別,張海洋這邊也要馬上出發去往毛熊,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出了市局,周小白騎上了自行車直奔百貨商店,到了那裏,她來到了賣毛線的櫃台,買了三斤毛線,聽說毛熊那邊很冷,她想要給葉晨織件毛衣和圍脖……
當張海洋他們到了毛熊,和俄羅斯警方接洽的時候,毛熊警方震驚異常,搞的張海洋他們摸不清頭腦,心說不是你們發公函讓我們把犯人遣返中國的嗎?
等到了看守所,見到了這群嫌疑犯,張海洋終於明白了毛熊方的震驚,因為一夥兒十餘人的犯罪團夥,所有人的手臂,下巴,都被老班長他們用分筋錯骨的手法,給卸了下來。
這群嫌疑犯,見了他們眼淚都快下來了,跟見了親人似的,總算可以回國接骨了,這群老毛子哪會這個啊。
於是乎,一群嫌疑人,耷拉著手臂,被張海洋一夥人押送回了國。張海洋倒是會簡單的接骨,可他才懶得管這些人的死活呢,四九城的臉麵都被這群雜碎給丟盡了,太現眼了。
從那以後的一段時間,這趟中俄列車都是一片風聲鶴唳,在上麵廝混的倒爺再也不敢瞎得瑟了,害怕下一個被送回國的人就是自己。中俄列車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過了大概一個半月,葉晨他們乘著列車剛到了莫斯科,出了火車站的時候,葉晨再次發現了異常,一夥倒爺尾隨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子,引起了他的警覺。
他給哥仨遞了個眼色,四人開始尾隨著這夥人,直到這名女子被劫持,他們都沒有動手,一直跟著這夥人,來到了他們下榻的旅館。正在這夥人在旅館內準備對這名女子圖謀不軌的時候,被葉晨他們破門而入。
小混蛋和李奎勇守在了門口,防止這群人逃竄,寧偉和葉晨衝了進去,開始對他們實施了打擊。隻聽到屋內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再然後就是眾人的慘嚎……
葉晨在旅館給駐毛熊辦事機構撥通了電話,並且報了警。很快,大使館和警方那邊就來了人,接手了這夥犯罪分子。
因為前幾年葉晨幫助前蘇聯政府賣了好幾架飛機,蘇聯政府對於葉晨的態度十分的客氣。聽到他報了警,第一時間就派出了警力,來協助辦事機構的工作。
辦完了交接的工作,葉晨就和小哥仨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準備在這邊進貨。
過了沒到一個禮拜,張海洋又帶著人來到了莫斯科,辦理好接洽事宜後,他經過詢問俄方人員,找到了葉晨他們下榻的旅館,戰友重逢的喜悅,自是不必言說。
張海洋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兜子,他從裏麵拿出了一件剛織好的毛巾和一條圍脖,交給了葉晨,葉晨接過後,說了句:
“海洋啊,你有心了!”
然而張海洋卻搖了搖頭,說道:
“我這也是幫別人辦事,這是周小白給你織的,知道我要來這邊,就托我給你捎過來的。”張海洋心中充滿了苦澀,自己這輩子都沒希望入女神的法眼了。
葉晨摩挲著毛衣,想到了周小白,笑了笑,卻沒在多說什麽。
張海洋看著他這樣,也不好多說什麽,他和老班長和周小白之間的事,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是聚是散,都是他們自己的緣分,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祝福。
因為這次是出了火車站,在莫斯科境內的旅館,進行的抓捕,所以事情沒有擴散,受害人也第一時間隨著張海洋他們,一起回到了國內。
回國後的葉晨,抽出了時間,特意去醫院看了周小白。
周曉白正坐在辦公桌前翻看一些病曆,葉晨把門推開一條縫,探進頭來用山東口音:“周大夫,俺是從山東來的,你給俺看看病。“
周曉白沒有抬頭:“看病請去掛號處掛號。“
“俺肚上長個瘤子,比腦袋還大,你看,像懷了娃一樣。”
周曉白惱怒地抬起頭來:“我不是和你說了嘛……葉晨,你真討厭,哪兒學的一嘴山東腔?你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瞎貧。“
葉晨哈哈大笑,坐在了她對麵的辦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