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見鬼了
然後,蕭子山就聽到了一聲脆響,向陽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蕭子山走出屋子,看到向陽正蹲在牆根,蕭子山遞給他一支煙,笑著說道:「呦,看不出來啊,老子在你心裡這麼重要。」
向陽吐出一口煙,說道:「他娘的,琳琳也忒不懂事了。」
蕭子山拍了拍向陽的肩膀,說道:「你丫的就知足吧!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啊。」
向陽笑了笑,說道:「道理我都懂,等回家了我再好好哄她。」
這時六奶奶從堂屋走了出來,老人家已經換了一雙白色運動鞋,手裡還拿著一根黑色登山棍。
六奶奶丟給向陽兩個香囊,說道:「防蛇蟲鼠蟻的,你們兩個放兜里就行。」
向陽接過香囊,撇了撇嘴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錦囊妙計呢,生死關頭打開就能化險為夷。」
蕭子山笑罵道:「滾蛋,凈說些沒用的。走吧,探險家伊澤瑞爾。」
向陽把煙頭摁滅,站起身來,背上了雙肩背包,我問道:「師父,你有沒有帶帳篷啊!」
蕭子山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還能指望你?放心吧,為師背的包兒就是機器狗的口袋,裡面啥都有。」
向陽拍了拍蕭子山的肩膀,糾正道:「那是機器貓,好了,準備出發吧!」
他們走到門口,六奶奶把黑色鐵門鎖上,然後說道:「我只管帶你們兩個小子進山,然後嘛,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蕭子山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六奶奶這麼大歲數了,要是在山裡出點兒啥事的話,蕭子山心裡肯定會愧疚的。
六奶奶走的很快,蕭子山和向陽在後面跟的有些吃力,向陽小聲說道:「師父,這咋看都不像是七十歲的啊,都他娘的快趕上博爾特了。」
蕭子山喘著粗氣,揮手說道:「我感覺···這老太太不簡單。」
向陽不屑一顧,說道:「切,不簡單?難道比方程式還難嘛。」
蕭子山笑罵道:「你丫的也就會解一個方程式了。」
然後便不再搭理他,跟著六奶奶的步伐,走出蕭子山的天下。
他們一直從村子里走了十多分鐘,六奶奶才停了下來,此時他們已經到了山腳,再往上就是大茂山原始森林了。
蕭子山抬頭看了一眼,入眼而來的是一大片的綠色,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綠色的海洋,蕭子山頓時覺得自己特別渺小。
六奶奶瞪著向陽說道:「馬上上山了,你小子把煙掐了,要是不小心把林子燒著了,山神會怪罪你的。」
向陽嘟囔了一句「封建迷信」后,便把剛點上的煙踩滅了。
其實蕭子山覺得,沒有什麼封建不封建,迷信不迷信的。
他也是一個無神論者,但偶爾也會去廟裡上上香,拜拜佛,這不叫迷信,這只是一種信仰,一種精神信仰!
「這天爺兒呀,恐怕是又要下雨嘍。」
六奶奶看了一眼天空,對我說道:「小子,你想好了嘛,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蕭子山擺了擺手,說道:「都到這兒了,我就不可能再回去了,六奶奶,您還是帶路吧!」
六奶奶嘆息一聲,帶著蕭子山和向陽在山腳下繞了半圈,然後在一個灌木前停了下來。
六奶奶伸出布滿老繭的雙手,扒開灌木叢,一條羊腸小道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六奶奶說道:「這些灌木啊,是我年輕時候種下的,比你們兩個歲數還大!」
蕭子山點了點頭,問道:「從這兒一直往前走就能進大茂山了嗎?」
六奶奶打開保溫杯喝了口水,緩緩說道:「沒錯,不過大茂山這麼大,你們兩個小子隨便轉一圈就趕緊回家吧!省的家裡人惦記。」
蕭子山敷衍的點頭說道:「六奶奶,真是謝謝您了,就到這兒吧,看樣子快要下雨了,您還是趁早回去吧!」
六奶奶把登山棍給了蕭子山,說道:「拿著吧,這玩意兒結實,還能用來防身。」
蕭子山連忙道謝,然後拉著向陽,走進灌木后的那條小路。
走了一會兒后,蕭子山回頭去看,六奶奶正在對著他們揮手再見,蕭子山笑了笑,老人家挺好的。
笑著笑著,蕭子山突然注意到了六奶奶揮舞的那隻手,笑容一下子僵住,六奶奶原本長著六根手指的那隻手,此時竟然少了一根。
蕭子山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六奶奶卻已經鬆開了灌木叢。
蕭子山驚呼一聲:「卧槽!真是見鬼了。」
向陽被蕭子山嚇了一跳,回頭說道:「你瞎喊啥呢!」
蕭子山問他:「向陽,剛才在路上你有沒有注意到六奶奶的手。」
向陽笑著說道:「師父,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連老太太都不放過。」
「滾蛋,我剛才看見六奶奶的手指少了一根!」蕭子山沒心情跟他開玩笑,直接罵道。
向陽聞言,低頭沉思片刻,突然雙手一拍,說道:「我知道了,這六奶奶肯定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叫五姑娘!」
蕭子山瞪了向陽一眼,這孫子肯定不相信他,就他娘的知道扯淡。
這時候,蕭子山突然感覺手心發涼,便低頭去看,他手裡的那根登山棍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根骨頭。
「他娘的,這是真見鬼了。」蕭子山大喊一聲,把那根骨頭丟在了地上。
向陽也看見了那根骨頭,當即後退兩步,看著蕭子山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那根骨頭大約有五十公分,像是人身上的股骨,也就是人大腿兩側的骨頭。
向陽睜大眼睛,聲音都有些顫抖:「師父,咱倆是不是撞邪了。」
蕭子山深吸一口氣,看著地上的那根骨頭,緩緩說道:「他娘的,那個六奶奶肯定不是人。」
向陽愣了一下,抓著蕭子山胳膊說道:「師父,你別嚇我啊,不是人難道還是鬼嘛。」
蕭子山看著向陽,認真說道:「是人是鬼,馬上就知道了。」
說完后,他便把六奶奶送我的那個香囊從兜里掏了出來,然後便想解開繩子。
也不知道是繩子系的太緊還是蕭子山太緊張了,費了半天勁兒才把繩子解開。
蕭子山蹲在地上,將香囊里的東西倒了出來,下一刻,他便乾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