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強取紫雲宮
那紫雲宮深藏南海大海溝底下的海眼之中,如以仙法封禁,內外隔絕,外人休說進入,便連見也難見到,但許飛娘卻是紫雲宮的常客,且與紫雲宮三位宮主交情頗深,這也是玄清之所以要拉攏許飛娘的原因之一。
話說,紫雲宮有三位宮主,分別叫做初鳳、二鳳、三鳳,乃是一母所生的三胞胎。另外還有三人,頭一個名喚慧珠,前生是個老蚌成精,三女能夠入宮多虧她相救,如今已是轉世重生歸來的。二一個是金須奴,是個鮫人成精,認初鳳做恩主,當年借宮中的天一真水化形,脫胎換骨,成了一個英俊的少年模樣,宮中以他道行最高,還有一位女子喚做冬秀,她是三女在凡間時候的侍女,機緣所致,一起入宮修行。紫雲宮中以她道行最差,卻最有眼色,死死扒住三鳳,同進同退。這兩個人心胸狹窄,若人比她們強,譬如有一口好的飛劍,她們便要嫉妒萬分,若是別人不如她們的,便傲慢起來愛答不理。
許飛娘早已是證得元嬰的地仙高手,而玄清更是堂堂真仙巔峰之境,隻等修煉合沙奇書大成,修出胸中五氣得證玄仙,二人架起腳下飛劍,沒幾日工夫便到達了東海之上。
這日,二人禦劍迎麵來到一座仙島之上,許飛娘給玄清介紹說道:“這是迎仙島,從這裏到海底的紫雲宮共有千餘裏遠的水路,中間有六位宮主以神砂築成的甬道相連。”
踏入迎仙島,隻見島上亭台樓閣,樹木淋漓,奇珍異獸,仙親聲鳴,一眼望去,便是仙家勝景,‘迎仙’之名,名不虛傳。
“仙姑,你是打算跟我一起過去,還是我獨自殺上島去?”玄清知道許飛娘跟紫雲宮的關係,怕她到時候尷尬,所以出言相詢。
“以前輩的神通,占領一個紫雲宮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但紫雲宮卻是有神砂通道,雖然難不到前輩,但也是一個麻煩,還是有飛娘親自帶你過去吧,”許飛娘簡單的思量一下便做出了決定。
“也好,那就按第二套方案做吧,”玄清說道。
“飛娘曉得,”許飛娘說道。
原來,在來紫雲宮之前,玄清卻是跟許飛娘商量了兩套方案,第一就是玄清直接打上紫雲宮,以真仙之姿強行收服紫雲宮,雖然這個方案很暴力,但玄清也是師出有名,可以直接打著石生救母的名頭。
至於第二套方案,則是有許飛娘提出來的,意思就是先由她跟三位宮主商量,交代紫雲宮跟峨眉的厲害關係,讓三鳳接納玄清,認玄清為宮主,統領紫雲宮,到時,玄清也不會虧待了三鳳。
隨後,玄清跟著許飛娘繼續向前走,來到一個亭子麵前,上書‘迎仙亭’三個大字,內有弟子把守。
“許仙姑!您怎麽連著小半年也不來我們這裏了,倒把我想得夠嗆!”為首一個弟子熱情的對許飛娘說道。
“今天是你這小家夥在守值,半年沒見,功課到是沒有絲毫落下,”許飛娘也是跟那弟子談笑說道,一時間,兩個人到是談笑風生,一個刻意結交,一個曲意奉承,外人見了,還到是兩人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一番交談之後,那弟子便放許飛娘進去,在此,玄清又見識到了許飛娘在紫雲宮的地位,竟然連通報都沒有通報,帶著玄清就進了紫雲宮。
至於玄清,殊不知,外人看他那清秀俊俏的模樣,還以為是許飛娘新找的相好呢?自然連問都沒有問。
穿過通道,到了海底,迎麵一座仙宮出現在二人麵前,沒錯,那紫雲宮正是在東海的海底。
隻見,紫雲宮外有無數五光十色的珊瑚圍繞,發出七彩光芒,宛如仙境,亮如白晝,美不勝收。
此時,紫雲宮內初鳳等人正在討論修行,突然得下人稟報許飛娘來了,眾人自然是喜上眉梢,紛紛起身迎了出來。
玄清也不多話,任由許飛娘跟紫雲宮眾位宮主相談,這許飛娘不去修佛真是有點屈才,當真是口若懸河,舌吐蓮花,小半日的工夫,便把紫雲宮的眾人恭維的心情舒暢,視為知己,這女版申公豹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雖然過程是美好的,但結果卻是不盡人意,果然沒出玄清所料,三鳳等人這宮主做的好好的,又怎麽可能認玄清這個毫不相幹的外人為宮主,鳳凰又如何,但尾巴就是尾巴,哪有做雞頭來的逍遙快活。
君不見,當初峨眉派強勢如斯,在收服紫雲宮的時候三鳳都沒有屈服,麵對一個區區玄清,又怎麽可能遂了他的願,所以,當許飛娘提出這一方案的時候,玄清就預料到了今日的結果。
“三位宮主見諒,是仙姑沒有交代清楚,貧道隻是想助三位宮主一臂之力,攜手麵對我們共同的敵人峨眉罷了,既然眾位宮主不同意也就算了,當我今天沒來過,也當仙姑今日沒說過,免得影響了你們之間的交情,”玄清麵對眾人說道,“但有一件事還得三位宮主高抬貴手,我門下有一弟子,名喚石生,他的母親多年在你紫雲宮上做客,劣徒好生想念,能否將劣徒之母帶出來,讓我將其帶回去,也好讓人家母子團聚。”
“石生?石生之母?”聞言,初鳳卻是皺起了眉頭,疑惑起來,不由的問道,“這位道友,卻是不知你徒弟石生的母親是何人?”
“原來大宮主還不知道啊?”玄清笑道,“那就讓三鳳和她的侍女冬秀告訴你一聲吧,我徒弟的母親的名字叫做陸蓉波。”
隨即,隻見那三鳳和身邊的冬秀為之一愣,麵對著初鳳詢問的目光,卻是怒從心起。
玄清見三鳳和冬秀不說話,便自己又說道:“當日,我劣徒之母陸蓉波,在莽蒼山兔兒崖玄霜洞附近元嬰飛升,卻是被那三鳳和冬秀禁錮了嬰兒,一直在宮中奴役。”
玄清此話一出,紫雲宮沒所有人都是一驚,阻人飛升,禁錮嬰兒,奴役為婢,這仇可是不共戴天啊!
“你想怎麽樣,我可告訴你,我們有陸蓉波的元命法牌在手,你若是敢硬來,大不了我們玉石俱焚就是!”那三鳳知道今日之事難以善了,卻是當先爆發出來,一個是她心腸素來歹毒,再一個嘛,則是打算率先動手,成為既定事實,拉初鳳給她撐腰。
“初鳳宮主,你真的打算要跟三鳳一起動手嗎?”玄清卻是絲毫不以為意,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而是笑著問初鳳。
“大姐,別聽這人鬼話,我承認阻人飛升,禁錮元嬰是我的不對,但你也要知道,這仇豈是能善了了的,”見初鳳猶豫不決,左右搖擺,那三鳳卻是急上心頭,連忙說道。
“大宮主,還請看在我許飛娘的麵子上,將陸蓉波的元嬰放出來,好讓我們將其帶回去,”旁邊的許飛娘也站了出來,對初鳳好言相勸。
這初鳳修煉魔功,雖然尚存一點正道之心,但卻是耳根最為軟弱,禁不住三鳳的耳語相勸,又又冬秀在旁邊煽風點火。
“大宮主,那許飛娘也不是什麽好人,”冬秀惡狠狠的瞪著許飛娘說道,“今日許飛娘帶著那道人來,先是威逼利誘宮主交出紫雲宮,又找了個相好的冒充什麽弟子的師傅,無非為的就是紫雲宮罷了,這是看上我們紫雲宮了,軟的不行要強取啊!”
“宮主,不好了,裏麵有人闖進去了,”突然,一個俊秀的少年跑了過來,大聲說道,“那陸蓉波的元嬰和本名法牌被人搶走了。”
“大功告成了,”玄清心中長舒一口氣,喜上眉梢。
突然,玄清身邊一陣光影閃過,光影過後,卻是憑空出現三個人來,其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正是玄清的徒弟石生,石生的手拉著一個女嬰,卻是其母陸蓉波的元嬰。
“玄清哥哥,傻妞將你交代的任務完成了,”傻妞乖巧的對玄清說道。
原來,在玄清跟著許飛娘穿過神砂通道之後,便立刻將傻妞和石生給召了出來,隱身跟在身後,正當許飛娘跟眾人聯絡感情的時候,卻是悄無聲息的穿過眾人進入了三鳳的房間。
紫雲宮眾人,對玄清來說隻是一群螻蟻罷了,地仙的境界都沒到,元嬰都沒修煉出來,頂多也就是一群修煉出金丹的散仙而已,對玄清來說卻是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唯一擔心的便是陸蓉波的嬰兒,畢竟,她的本名法牌可是掌握在三鳳的手裏。
本名法牌被人掌握,等於生死隻是別人一瞬間的事,此事由不得玄清不小心對待,好在他有傻妞,直接隱身帶著石生提前殺了進去,將陸蓉波的元嬰和本命法牌給搶了過來。
陸蓉波已經解脫救了出來,剩下的就是強奪紫雲宮了!
玄清真仙巔峰的實力一出,頃刻間就將紫雲宮眾人禁錮,螻蟻就是螻蟻,金丹期的螻蟻也是螻蟻,隻是這些螻蟻的腿比較粗罷了。
紫雲宮中,三鳳等人驚駭莫名,卻是未曾想到,玄清這個俊秀的少年實力之強,竟已到了這般程度,當下,哪還有半點的抵擋之心。
初鳳還好,尚且能夠保持沉穩,二鳳卻有些畏懼,慧珠、金須奴二人相視為之一陣苦笑,他們是有心向善之人,奈何世事難料,落入初鳳等人麾下,隻三鳳和冬秀卻是雙眼之中,帶著一股狠辣!
玄清卻是沒有將眾人打殺,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她們當初禁錮了陸蓉波的元嬰,抽取了她的本名法牌,那玄清自然是如法炮製,也抽取了眾人的一絲本名法牌,收為侍女。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如今的陸蓉波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時之間,卻是喜極而泣。
“母親,別哭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石生安慰著陸蓉波,連忙拉著她跟玄清介紹起來,“這位是我的師傅,這次還多虧了師傅親自出馬,將母親解救出來。”
陸蓉波雖然心有疑惑,不知石生為何沒有入峨眉卻是拜了玄清為師,但剛才見了玄清的本事,心中卻是安心不少,連忙跟玄清道謝,兩人一個是石生的師傅,一個是石生的母親,都是石生的長輩,難免又是客氣一番。
隨後,玄清看向三鳳等人,而陸蓉波則是繼續跟石生上演母子重逢的親情大戲。
如今,收服三鳳等人,強取紫雲宮,玄清如願坐上紫雲宮宮主的寶座,距離開宗立派已經不遠了。
收取本名法牌,玄清將眾人的禁錮解開,又三鳳帶路進入紫雲宮,如今,玄清為刀俎,她們為魚肉,由不得她們不聽話。
“真是可惜了這上古金仙的仙家府邸,爾等占據此等福地,得了仙家傳承,卻又去修煉旁門魔功,造下諸般惡業,不思進取,今日,合該造次劫難!”一路上見識到了紫雲宮的仙家宮闕,玄清對三鳳可謂是相當無語,但這也注定了她們的結局,無他,懷璧其罪罷了,即使今日玄清不來強取紫雲宮,將來,這紫雲宮也會落到峨眉的頭上。
接下來幾日,玄清一直做著接收紫雲宮的事情,好在有許飛娘親自出馬,玄清到是省心了不少,況且玄清有傻妞在手,直接讀取了初鳳等人的記憶,掌控一個紫雲宮自然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