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她來看過蘇瑾
“什麽?你這是在跟我講價錢?”莫子琛有些不大敢相信的瞅著他,那目光裏麵的銳利氣勢已經比剛才又多了幾分。
隻是那個家夥並沒有發現似的,“老大,這麽多年已經過去了,我們都相安無事,你不想因為這麽點小事就把從前的事情都抖出來,隻要您給出個票子,東西一準匯給你。”
他這生意談得倒是輕鬆。
莫子琛居然靠在後麵的椅背上,哈哈的笑了,“不錯不錯,居然學會跟我談生意了。”
莫子琛像是爽朗的笑聲在整個倉庫裏麵回蕩。
那聲音似乎震得窗戶上麵的碎玻璃都跟著顫了顫。
“老大,如果你認為這是談生意,那也可以。”胖五也是勉強笑嗬嗬的。
莫子琛的表情裏已經帶著一種掌控大局的沉穩。“哦,我是個生意人,既然你要和我做生意,我總要見見貨物吧。”
“那是,那是,這個是當然,這規矩我還是懂的。”胖五說起話來還真有底氣。
其實剛才趙行就一直在攥拳頭,他雖然不知道那老板和這個家夥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樣的事情?
但是這家夥的囂張氣焰的確讓他看不順眼。
隻不過他現在還沒有出手,原因當然是他們老板還沒有下命令。
看來這家夥還真有點本事。
“那就這麽定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沒有耐心,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以後如果你拿不出來你說的東西,就會按照我的規矩辦事。”莫子琛拍拍褲子上的灰塵,剛起身來。
跟在他後麵的幾個保鏢,直接把那個要做胖五的瘦子揪了起來。
被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架著胳膊,這個瘦子就像是被拎起的一堆骷髏。
那樣子也實在是難看。
兩個保鏢架其他的時候都不敢相信手上的分量,就像是拎著隻有幾斤沉的小雞。
倒是沒有什麽懸念。
別說莫子琛了,就是在場所有的保鏢都知道,這家夥就是死鴨嘴硬。
他哪裏有什麽東西可能拿出來跟他們老板叫板。
半個小時以後,在城區的高速路叉口上,一輛白色的法拉利加長版450,停在那裏。
渾身已經濕的瘦子,被兩個保鏢拖著,已經毫無力氣的被扔進了車裏。
“這麽不巧,東西丟了?”莫子琛罕見的非常有耐心的盯著他。
“老大,老大老大您饒了我的命吧,我真的不知道,藏東西的那個地方都已經……已經拆遷了,我找不到那東西,不代表沒有啊。”這家夥哭著哭著就暈了。
趙行進來把他揪起來,“老板,把他扔了?”
“不,送到醫院,好生看著,等他意識清楚了,我再去問。”莫子琛表情平靜。
趙行拎著他出去。
車窗外麵的大路上偶爾會有一輛車鳴叫著開過去,莫子琛陷入了沉思。
多年以前,我的確是想過那樣的命令?短信是他發的?
怎麽可能?
莫子琛接通淩風的電話,“馬上去給我查,給我查一查這家夥六年前的通話記錄和短信內容,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給我查出來。”
“老板,據我所知,這通話記錄和短信的內容好像是不可能保留那麽久。”
“給我想一切辦法!”
電話那邊已經是莫子琛的怒吼了。
淩風不敢回應,隻敢悄悄掛斷電話急忙去工作。
莫子琛回到葉家已經是午夜。
葉纖塵整晚都在打他的電話,可是都沒有打通,看見莫子琛從門外進來,坐在沙發上的葉纖塵別過臉。
“還沒睡?”
莫子琛的聲音裏都帶著一層灰暗。
“嗯。”葉纖塵看出他有事情,也隻是關切的問了一句,他有沒有吃飯?
莫子琛隻是簡單的擁抱了她,我直接上樓進自己的房間去了。
葉纖塵看著莫子琛有些疲憊的身影,又低頭看了看手機上景開發過來的短信。
目光深了深。
窗外的夜色寧靜,可是葉纖塵的內心卻極不平靜。
這一夜,注定不眠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蘇瑾。
“你以為,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牢牢把握住他的心?你是做夢!”
“你以為小默是我的親生兒子?幸虧當初我從孤兒院找了這麽一個長相相似的孩子,如果我真的把我的兒子送給你,那現在渾身受傷的豈不是他?”
“蘇瑾,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那麽惡毒。”
“你以為莫大少能夠看上你?”
“我和子琛的孩子,怎麽可能讓你看見?”
“別以為全天下的人隻有你最聰明!”
“……”
這一句句剜心刺骨的話語,就像是錐子一樣紮在蘇瑾的心口上,今天有人來看她。
蘇瑾萬萬都沒有想到,嶽妮居然會出現。
而且這一次她居然換了發式和衣裝,完全改了風格出現在她的麵前。
蘇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女人到底有怎樣的城府?
難道她一直在拚搏和努力,都是被這個女人操縱著?
“你說什麽?小默不是你的兒子?”蘇瑾想起兩個人白天的對話,整個胸口都像是被剜了一樣疼痛。
她一直在努力。
為了這一場認親,她排練了,不知道有多久,她甚至一度認為自己可以以小默生母的身份,在莫家占上一席之地。
原來這一切原本就是一個笑話。
而蘇瑾卻是那個被嶽妮操縱的可笑的人。
嶽妮不僅騙了她,還拿走了她大多數的財產。
“別擔心,如果你真的死在裏麵,我會以人道主義的名譽幫你收拾。”嶽妮是笑著離開的,而且那女人的身影依然是那麽青春姣好。
而且她說了,真正的主角還沒有上場,像蘇瑾這樣的女人隻配當配角。
而她,將會用最有力的武器把葉纖塵那個女人趕走,她要讓蘇瑾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她要得到的,不僅僅是莫子琛的人和心,還有莫家所有的財產。
蘇瑾望著窗外漆黑的景象,突然就覺著自己的雙眼從未見過光明,好像跟窗外的一切黑暗一樣,眼前也是黑的,她的前途也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