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經血供奉
馮若曦顯然是嚇怕了,在章旭明的吩咐之下,這次也沒有露出她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而是緊張點頭,戰戰兢兢就朝卧室內沖了進去。
等耳根子安靜下來之後,章旭明坐在沙發上嘿嘿笑道:「周一澤,終於安靜了。」
我有些搞不明白章旭明究竟在做什麼,納悶不已的盯著他問:「章旭明,你老實告訴我,剛才究竟有沒有陰魂初現。」
章旭明一本正經望著我說:「我騙你幹啥?真的出現了,不過那傢伙滿臉都是鮮血,就直挺挺站在馮若曦的身後,然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費解看著他,這縷陰魂的來歷我們並不清楚,按照章旭明的說法,這縷陰魂非常的凶,搞不好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對付。
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章旭明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客廳掃視一圈之後,將目光投向了洗手間:「我先去上個廁所,你注意著點兒,別讓陰魂傷著你了。」
我點頭讓他放心的去上廁所,我坐在沙發上從茶几上隨手翻來一本雜誌翻看了起來。
一會兒工夫,身後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
我扭頭看了過去,見馮若曦一臉緊張的朝我這邊掃視著,不安問道:「周老闆,解決了嗎?」
我搖頭說:「陰魂還沒有出現呢,暫時還沒有辦法解決。」
馮若曦又警惕看了眼客廳,柳眉微微皺了起來:「你朋友呢?」
我聳肩朝洗手間指了指:「上廁所呢。」
馮若曦似乎非常排斥有人用她的洗手間,眉頭微微皺起,表情雖然有些厭惡,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
她重新退回了房間,將房門關上后,洗手間內傳來一陣沖水聲,跟著就看到房門打開,章旭明一臉凝重走了出來。
章旭明這種表情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我壓根就想不明白,不就是上個廁所,這麼還讓他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放下雜誌納悶問道:「章旭明,是不是把大腸給拉出來了?」
章旭明不滿瞥了我一眼,臉色難看說:「你別這麼噁心,你拉屎才能把大腸給拉出來!」
我呵呵笑問:「那你怎麼露出這麼凝重的表情?」
章旭明用手使勁兒搓了把臉說:「你去洗手間看看。」
我疑惑不解的看著章旭明,壓根就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不過納悶歸納悶,我還是慢悠悠站了起來,朝洗手間走了過去。
洗手間內收拾的一塵不染,在臟衣婁裡面還忍著一些馮若曦的衣服,最上面放著一條蕾絲內褲,看起來還挺性感。
我不明白章旭明是不是讓我看這玩意兒,扭頭沖著他聳肩說:「沒什麼奇怪啊。」
章旭明指了指馬桶說:「你看看紙簍裡面。」
我不禁無語異常,章旭明這傢伙心裏面一定有問題,沒事兒竟然研究人家紙簍裡面的東西。
心裡奇怪歸奇怪,我也沒有將我的疑惑講出來。
當朝紙簍裡面看去的時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塊帶血的衛生巾。
看到這塊衛生巾的瞬間,我差不多已經明白過來章旭明的表情為什麼如此的凝重。
轉身從洗手間出來,章旭明眉頭緊鎖問道:「看到了吧?」
我點頭,下意識朝卧室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你是懷疑馮若曦的供奉方式有問題?」
章旭明重重點頭:「確實如此,這塊帶血的衛生巾有些古怪,你說她該不會是用這裡面的血來供奉陰參的?」
正常人或許做不出這種事情,但馮若曦並非是正常人,什麼事情對她來說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她的性格本來就非常囂張跋扈,如果不想讓自己受傷,那麼是完全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深深吸了口氣,猶豫了很長時間,最終來到卧室門口,伸手輕輕叩響了房門。
下一刻,卧室房門打開,馮若曦探出腦袋不安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解決了?」
我眉頭緊鎖,直勾勾盯著馮若曦說:「把你的手給我。」
馮若曦一怔,雖然一臉的納悶,但還是非常自然的把手舉起交給了我。
我並沒與伸手去觸碰,打量了一眼,卻沒有在這雙光潔的手掌上發現任何傷痕。
我疑惑望著馮若曦問道:「你確定你供奉那株陰參了?」
馮若曦連連點頭:「我供奉了啊,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欺騙你們吧?」
章旭明插嘴問:「你用那隻手的血也供奉的?」
馮若曦搖頭說:「我沒有用手上的血液供奉啊。」
我和章旭明不由對視了一眼,看來事情果真朝我們擔心的方向發展了。
在我還沒開口的時候,馮若曦接著說:「這幾天我正好來大姨媽了,所以就借花獻佛,也不用割破自己的手掌,又有血可以供養陰參。」
章旭明『靠』了一聲,我的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
直勾勾盯著馮若曦我看了很長時間,這才搖頭說道:「看來問題已經找到了,這事情複雜了,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複雜很多。」
馮若曦緊張問:「周老闆,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我冷笑一聲,不爽的盯著馮若曦說:「你自己乾的好事兒你還不知道?你知道那株陰參為什麼不起作用嗎?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客廳裡面會有不幹凈的東西嗎?」
即便是到了此刻,馮若曦依舊不明白其中緣由。
她怯生生看著我們說:「我不知道,這究竟怎麼回事啊。」
我冷哼說:「你還不知道?我讓你用新鮮的血液供奉陰參,你為什麼不聽?為什麼非要用經血來供奉?」
馮若曦臉色一變再變,她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生氣,緊張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也不打算讓她回應,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自.焚?經血本來就是污穢的東西,這陰魂屬於橫死,心裡不甘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把經血滴落在陰參上,這就不是供奉陰參了,而是在糟蹋陰參裡面的陰魂。」
我這話說的非常生氣,唾沫星子也噴了出來。
馮若曦緊張無比叫道:「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章旭明冷笑連連:「你現在終於知道了?如果你當初稍微忍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馮若曦顫抖問:「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求求你們幫幫我,我不想再這麼下去了,我已經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用手使勁兒揉著額頭,許久之後,我這才盯著馮若曦說道:「想要解決你的問題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將陰魂的怨念化解開就可以了。」
馮若曦問:「應該怎麼化解?」
我沒有理會她,扭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章旭明。
章旭明瞄了我一眼,不爽問:「你看著我幹啥?」
我問:「你知道應該怎麼化解陰魂的怨念,對吧?」
章旭明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哪兒知道,這種東西我才不知道呢。」
我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直勾勾盯著章旭明說:「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就別跟我扯淡了,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究竟知不知道。」
章旭明如同怨婦一樣幽怨望著我說:「行行行,我告訴你吧,可以是可以,但是做起來卻非常棘手。」
我又問:「怎麼做?」
章旭明搖頭嘆息,後退一步坐在沙發上說:「這縷陰魂身前是因為出了車禍死掉的,所以想要化解她的怨念,我們必須去她曾經出車禍的路口,扎一個紙人放在路上,而且必須要有一輛車將紙人撞得支離破碎才可以。」
我擰眉說:「這個好辦。」
「好辦個屁!」章旭明哼了一聲說:「撞紙人的車必須是無意間撞上去的,絕對不能事先通知好才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