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男孩
在來時的路上我因為這家飯店會將卷閘門拉下來,但讓我慶幸的是,這家飯店並沒有卷閘門,透過透明的玻璃櫥窗,還是可以看到飯店裡面的布置。
我跟在章旭明身後匆忙來到櫥窗前面,定睛看向擺放在飯店大廳正中央的那尊陶俑身上,卻發現那尊陶俑依舊站立在玻璃櫃裡面,並沒有任何動靜。
章旭明無比納悶看著我,嘴唇蠕動,緊張說道:「周一澤,這陶俑竟然沒有動靜?」
我反問道:「你想要要什麼動靜?」
章旭明猛地晃了晃腦袋,緊張之色慢慢正常起來:「沒有動靜最好,我就是好奇而已,看來我剛才的夢確實和這件事情沒有啥關係。」
我安慰說道:「別去胡思亂想這些事情了,你的夢和這件事情本身就沒有什麼大的關係,是你非要把這兩者聯繫在一起的。」
章旭明沖著我尷尬笑了笑,我舔了舔嘴唇說:「既然沒有什麼事兒,我們就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送我回去吧,我還想繼續睡會兒呢。」
章旭明這次到沒有廢話,點頭后就轉過了身子。
就在我將目光從飯店內的陶俑上收回來的時候,章旭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尖叫了一聲。
這聲音嚇得我一個趔趄,我急忙朝他望去,發現章旭明正臉色蒼白的盯著正前方。
我見狀也沒有詢問,匆忙順著他看過去的方向望了過去,發現在距離我們不到五米的地方,此刻正站著一個穿著鮮麗眼色的男孩。
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非常單薄,和現在這個季節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因為衣服上的顏色太過鮮艷,使得男孩臉上的皮膚非常的蒼白,就好像一張死人的臉龐一樣,沒有任何色彩。
我不安吞了口唾沫,章旭明獃獃的看著正前方好像一尊石雕一樣。
就在我準備詢問這男孩想要做什麼的時候,那男孩突然沖著我們倆鬼魅般笑了笑,似乎也沒有感覺到冷,轉身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黑夜裡面。
章旭明驚懼喊道:「鬼……陰魂……周一澤,那男孩不是人。」
雖然我和不少陰魂打過交道,可是此刻章旭明如此一說,還是讓我緊張起來。
我不安朝四下望了過去,緊張詢問:「章旭明,你別說傻話了,那男孩是不可能是陰魂。」
「周一澤,剛才那男孩的長相和我在夢裡面看到的男孩一模一樣。」章旭明說完,急忙轉身看向飯店內說:「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那男孩身上的衣服?和這尊陶俑的顏色一模一樣。」
我眉頭緊擰,腦中回想著剛才那個男孩出現的畫面。
當將所有注意力都鎖定在男孩衣服上之後,我再次聯想起了陶俑身上的衣服顏色,當兩者相互重疊后,竟然沒有一絲的偏差。
猛不丁,我喘了口氣,擰眉看向章旭明說道:「真的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章旭明重重點頭,不安說道:「周一澤,你說這究竟是咋回事?我剛才的夢確實是陶俑託夢給我的,你說那個小男孩該不會真的被人殘忍殺害,製作成陶俑了吧?」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章旭明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讓我非常頭疼,根本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
或許是見我沒有開口,章旭明接著說:「既然陶俑託夢給我了,一定有自己的冤屈,我覺得應該把這件事情給搞明白才行。」
我乾咳一聲,凝重說道:「你打算怎麼搞明白這件事情?」
章旭明恨恨說道:「我要去找這家飯店老闆問問清楚。」
「問什麼?怎麼問?」我旋即說道:「去問這家飯店老闆,這陶俑有沒有問題?告訴他我們倆剛才看到了那尊陶俑出來了?」
章旭明愣愣的看著我問:「我就這麼問咋了?」
我有些無語,搖頭說道:「章旭明,我說你啥你還不願意聽,你這麼問不是擺明了告訴這家飯店老闆你是個神經病嗎?」
章旭明怔了很長時間,疑惑問道:「那你說我應該咋問?」
我輕笑一聲說:「如果這尊陶俑真的有問題,即便是你說破了天這家飯店老闆也不會承認,想要讓他承認這陶俑有問題,就必須讓他見識到這尊陶俑的詭異之處。」
章旭明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使勁兒拍了一下腦門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只要讓這尊陶俑製作出一些動靜,那老闆就會害怕了?」
我點頭說:「可以這麼說。」
下一刻,章旭明犯難說道:「可是咋樣才能讓陶俑製造出動靜呢?」
我笑問:「你的鬼點子不是很多嗎?想一個不就成了?」
章旭明呈現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哪兒有啥鬼點子,你要是真有主意就出一個,我們倆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成功。」
我將目光再次投向了飯店裡面,沉聲說道:「這尊陶俑若是真的有陰魂存在,那麼為什麼白天不出現,反而晚上才從飯店出來呢?」
章旭明犯難說:「我哪兒知道。」
我苦笑一聲說:「如果我沒有猜錯,在這座飯店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拘禁著陶俑內的陰魂,只有晚上這件東西最為脆弱的時候,陰魂才可以自由出入,而白天想要出來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章旭明瞪大眼睛:「我明白了,你是說明天我們再來看看,繞著這陶俑轉悠一圈,看看究竟是啥東西困著陶俑?」
我搖頭說:「不是我們倆來,是你一個人來,這陶俑纏上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才不想和你費這個神呢。」
章旭明不滿說道:「周一澤,你這樣說的話可就太不夠哥們兒了,你出了事兒我第一個出現,咋到了我這裡你竟然推脫起來了?」
我笑道:「別說的這麼難聽,我這不叫推脫,這件事情你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的,你喊我跟你一塊兒來,我又不懂堪輿上的門道,來了也白來。」
章旭明哀嘆一聲:「你來了和我做個伴也是可以啊,不然我一個人底氣不足。」
在章旭明那雙人畜無害的目光之下,我最終只能妥協:「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我明天和你一塊兒這總行了吧?不過我只是和你作伴,究竟能不能找到囚困陶俑的東西,這個我可不能給你打包票。」
章旭明打了個響指說:「成,只要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不對,今晚我們倆就睡在一塊兒,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可以一塊出門了。」
一想到明天早上金智美上班的時候會看到章旭明,我就有些不安,我依著章旭明說:「今晚去你那邊吧。」
章旭明納悶問:「去你那邊不行嗎?」
我搖頭:「我那邊離這裡太遠了,你哪兒離得近,明天我們也不用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章旭明若有所思說:「也行,不過這幾天我沒咋收拾房間,一會跟我回去之後你可別嚇到了。」
我擺手讓他放心,就算他把房間搞成了豬窩我也不會嚇到的。
從飯店門口離開,我們再就沒有碰到那個詭異的男孩。
一路開車,章旭明顯然也從剛才驚嚇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一路上給我說了不少葷段子,卻也讓我對男女之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章旭明越說越起勁兒,最後神秘兮兮的湊過來說要給我找個女人包個夜。
我一聽這話連忙擺手:「你可拉倒吧,你真以為所有難道都跟你一樣飢不擇食的?我也是有基本道德,這種事情我可是不會做的。」
章旭明不屑說道:「切,還裝正經。」
「我這是真正經,哪兒像你這樣假正經。」我反駁一聲,章旭明正欲開口,目光從後視鏡一掃而過,想要說的話不但止住,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