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膝蓋水腫
從鄭娜家離開,趕在天黑前,我們來到羅老闆的餐廳裡面。
羅老闆沒在,只有古晉一人等著我們。
進店后,古晉示意我們坐下,沉聲說:「羅老闆有事離開了,我剛才一個人在周圍瞎轉悠,又看到那個男人出現了。」
我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茶水,問:「那個男人去什麼地方了?」
「去那家餐廳了。」古晉說著朝外面指了指:「就是中午你讓我去的那家。」
我吸了口氣,凝重說:「看來真不是第一種可能。」
古晉附和說:「是啊,兩家都是性質相同的餐廳,看來是那家餐廳老闆請人對付羅老闆的。」
我起身對章旭明使了個眼色:「走吧,我們再去看看。」
出門后,我扭頭問:「對了,古晉,那個男人進去之後再就沒有出來吧?」
古晉搖頭,我大步走去。
在路上我告訴章旭明如果看到那個男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對方實力必然在我們之上,如果還沒有摸清楚底細,把他給惹怒了,對我們倆誰都不好。
章旭明讓我放心,說為了別人的事情做出威脅性命的事兒,他死活都不會幹。
進入餐廳,裡面的客人依舊爆滿。
這次等的時間不長,我們等到了座位。
讓章旭明點菜,我去餐廳裡面轉轉,找找那個男人在什麼地方。
別的地方我也不好進去,只能朝洗手間走去。從洗手間出來后,我見服務員沒有注意,閃身上了二樓。
二樓非常安靜,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樓下的喧鬧聲音根本就聽不到。
二樓應該是辦公室或者員工宿舍,裡面房間不少,不過各個都掛著鐵鎖,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
走到盡頭的一間屋子,我意外的發現房門虛掩,裡面傳來竊竊私語的說話聲。
房門的縫隙不足以讓我看清裡面的畫面,我穩住身子,靜靜聆聽裡面的聲音,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竟然沒有辦法聽到任何完整的句子。
就在我無比好奇的時候,房間內的說話聲突然中止,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滿是怒意的看著我。
男人穿著一套西裝,應該是這家餐廳的老闆,見自己被發現,我裝傻充愣笑了笑問:「你好,洗手間在什麼地方?」
男人臉色明顯不悅,指著樓梯方向說:「這裡是宿舍和倉庫,洗手間在樓下。」
我連連道謝,轉身準備離開,男人把我喊住問:「你怎麼上了二樓的?」
我急忙辯解:「剛才我問服務員洗手間在什麼地方,他朝樓梯口指了指,我以為在二樓,所以就上來了。」
男人也沒有難為我,擺手說:「行了,你走吧。」
我點頭,轉身的時候朝房間內瞥了一眼,發現一個穿著灰色粗布衣裳的男人背對著我。
男人沒辦法看清楚長相,擔心男人知道我的意圖,我也沒敢過去去看。
下樓后,章旭明面前已經放滿了飯菜。
看到我出來,他眯著眼睛問:「周一澤,找到那個男人了嗎?」
「看到了,在二樓辦公室和他們老闆聊天呢。」我夾了口菜塞進口中。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扭頭看去,見那個穿著西裝的老闆出現在樓梯口。
他攔住一個服務員,朝我這邊指了指,應該是詢問我為什麼上了二樓。見對方已經開始懷疑我,我也沒有流露出太多情緒波動,依舊坐在凳子上跟沒事兒人一樣。
那老闆應該是沒有打聽出來什麼,擺手讓服務員離開。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轉身上了二樓。
章旭明嘖嘖一聲,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說:「周一澤,看來我們倆已經被他們納入黑名單了。」
我沒有理會他,放下筷子,起身說:「行了,我們走吧,趁著那個男人還沒有下來,我們快點離開。」
此刻保命要緊,老闆已經知道我並不是無意上樓,如果那個懂得黑茅邪術的男人出手攻擊我們,那我們倆今晚就沒辦法離開了。
飯菜沒怎麼動,章旭明打算打包,但被我硬拉著離開。
上了車,我們沒有立刻離開,順著車窗看向餐廳,有五分鐘的時間,老闆和那個穿著灰色粗布衣裳的男人下樓。
男人有五十多歲,看起來慈眉善目,但臉上卻滿是警惕。
老闆攔住服務員又朝我們剛才做過的地方指了指,可能得知我們離開,恨恨的跺了跺腳。
目前已經搞明白怎麼回事兒,我也沒有過多停留,讓章旭明驅車離開。
在路上,章旭明朝身後瞥了一眼,苦笑說:「周一澤,你說那幾個盜墓賊盜出來的寶貝這麼放著也不是個辦法,我們要不儘快把這些東西給出手了,免得夜長夢多了。」
我朝後看了一眼,發現章旭明竟然把那隻粗布包袱放在了車上。
我無語至極的看著他:「你也真是膽肥,你這輛麵包車都破成這幅德行了,你不怕有人砸了窗戶把這些古董給拿走了?」
章旭明嘿嘿笑道:「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這輛車這麼破,正常人誰會打我車的主意?」
這話讓我無法辯駁,點頭說:「你說的也是,砸了窗戶也不可能發現什麼貴重東西,搞不好還要惹上一身騷。」
章旭明問:「剛才我說的事兒怎麼樣?趕緊出手了,要是讓人發現了,我們沒辦法解釋啊。」
我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別貪污就成了。還有,那套鳳冠霞帔你留著別賣出去,那陰魂肯定要用這套衣服。」
章旭明點頭,送我回到店裡,他驅車離開。
上樓進入卧室,剛坐下沒一會兒,兩隻膝蓋突然酸疼了起來。
我也沒注意,以為是白天走路走太久的緣故。起身進入浴室準備沖一個熱水澡,可剛剛脫了衣服褲子,發現膝蓋部位竟然腫脹了起來。
這腫脹的程度非常厲害,裡面好像灌滿了膿水一樣,用手一戳可以深陷下去。
但是除了酸疼,並沒有那種刺骨的疼痛。
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也沒有過分理會,等明天天亮後去醫院看看就知道了。
忍著膝蓋的疼痛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意識就渙散起來。
就在意識快要全部消散的瞬間,隱隱約約,我聽到有人在喊著我的名字。
這聲音非常小,但我卻聽得非常清楚,就好像有人在我耳邊呼喊一樣。
猛地睜開眼睛,剛才的困意消失無蹤。
我從床上坐起身子,那呼喊聲依舊還在持續。
咽了口唾沫,我屏息許久,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喊我名字的聲音竟然是從樓下傳來的。
我回到店裡就將店門鎖住了,店裡面壓根就不可能有人進來。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進了小偷,也沒有哪個小偷膽肥到喊正主的名字。
強烈得不安席捲而來,我從床上下來,抓起桌上的一隻花盆小心翼翼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樓下一片黑暗,當呼喊我名字的聲音依舊還在持續。
從卧室出來,這縷聲音也清晰起來。
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分辨出來這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音。
吁了口氣,我緊握花盆,面對未知的事物,我選擇穩住腳步,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誰在樓下?」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我的問題,那聲音還在持續,我又喊了一聲,見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便壯著膽子一步步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當距離樓下僅剩兩個台階的時候,喊我名字的聲音突然中止。我一怔,動作定格下來,還沒回過神來,一陣冷風突然從正前方呼嘯而來,吹的我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