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私人問題
我緊張問:「爸,眼鏡男已經死了,怎麼還沒完呢?」
我爸說:「眼鏡男修鍊黑茅邪術應該有些年頭了,他之所以跳樓自殺,恐怕是想要把魂魄釋放出來一直纏著你。」
我忙問:「那可怎麼辦?」
我爸說:「等到眼鏡男死後第三日晚上,你在他死亡的地方放置一株山參,希望可以把他請到山參裡面,只要製成陰參就可以把他困在裡面了。」
我連忙點頭,又把那天晚上坐的計程車講了出來,我爸吸了口氣:「那眼鏡男用邪術把你的陽氣壓制了下來,那輛計程車是專門拉死者魂魄的,卻被你陰差陽錯的碰上並坐上了。如果你不是讓那個被車撞死的女人頂替了,你今天就不會看我了。」
我聽得后怕,不敢再提,將孔秀的事情講了出來,我爸嘆息一聲,略帶埋怨說:「一澤,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做事兒怎麼還是這麼衝動呢?」我正準備解釋,我爸說:「陰參可以幫人也可以害人,在沒有搞清楚僱主真正的用意前,最好不要盲目的去製作陰參。」
對於我爸的教訓我虛心接受,當我詢問如何才能制止那株流產陰參成功的時候,我爸搖頭說:「不用刻意理會,到時候把陰參交給僱主就可以了。」
我吃驚問:「可那是株難產死亡的陰參,孔秀想要用這種陰參害人流產啊。」
我爸說:「正是因為那個孕婦難產死了,所以她會用盡全力的保住胎兒,並且將孩子當成是自己的骨肉一樣對待。」
我試探問:「也就是說,陰參交給那個小三,小三不但不會流產,反而還會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
我爸點頭說:「的確如此,也算是歪打正著了,不過以後製作陰參的時候你可得長點心,運氣不是一直都這麼好的。」
我連連稱是,探監時間已到,我爸說我一宿沒睡,讓我回去好好休息。
回到店裡,金智美眼眶微紅:「周哥,我想請半天假。」
我估摸著又是她那個啃老的男友把她惹哭了,隨口問什麼事情。金智美說處理一點自己的私人事情,我點頭說:「需不需要我幫你?」
金智美搖頭:「周哥,我可以處理妥當的。」
「那行。」我點頭,在金智美走出店鋪的時候,我把她喊住,猶豫了一下說:「你雖然在我這裡上班,但我並沒有把你當店員看待,而是當成我妹妹一樣。有句話我還是想告訴你,該斷的就儘快斷了,快刀斬亂麻好過藕斷絲連。」
金智美怔了一下,抿著嘴巴重重點頭,說了聲謝謝,便轉身離開。
這兩天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金智美的私人問題解決的應該非常順利,狀態也好了很多。
眼鏡男死亡第三天晚上,我拿著一株四匹葉來到他出事的地點。綁上系著銅錢的紅繩,點燃三根骨香后,我等了一個多鐘頭,見骨香燃燒成灰燼,這才放心下來。
眼鏡男的魂魄已經進入了四匹葉之中,生怕一枚銅錢沒辦法壓制住他。把活結改成死結,又繫上了一整套的五帝錢這才安心。
安安靜靜的過了幾天,孔秀那株陰參已經成了,打電話讓她過來,孔秀二話不說就把剩餘的一萬塊錢轉賬給我,打量了一眼陰參才問:「周老闆,如果陰參作用在活人身上,應該怎麼使用?」
「孔姐,勾引你老公的可是女鬼,你問這個做什麼?」我以前還挺同情孔秀,可搞明白真相后卻覺得這女人非常陰狠。
孔秀愣了一下,笑道:「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如果你不方便說就當我沒說。」
我說:「拿到陰參后一天滴血一次,持續幾天中斷,如此循環。」
孔秀問:「那多久有效果?」
我想了想說:「一般來說,一兩天就會出現效果了。」
「行!」孔秀端起陰參說:「周老闆,這次你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事成之後,我一定還有重謝。」
我笑著打趣:「那我可就等著孔姐給我發紅包了。」
送走孔秀,看著她開著那輛甲殼蟲絕塵而去,我只能感嘆這女人要是發起狠來,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架的。
第二天章旭明打來電話,告訴我上次在醫院看到的那對夫妻找到了他,讓他處理他們孩子頻繁上吊的事情。
我睡得有些迷糊,說了些恭喜他的話,掛了電話卻怎麼也沒辦法睡著。
下樓后,金智美已經上班,提著早餐示意我吃點。我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金智美笑問我味道怎麼樣,這可是她自己做的。
我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這包子皮薄餡多,味道非常不錯。金智美說如果我覺得好吃,可以天天帶過來。
這話聽起來略帶一些曖昧,我不好明說,打趣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我這個人口比較粗,隨便什麼東西都可以應付。」
金智美笑道:「周哥,你就別和我客氣了,你對我這麼好,我做點早餐也沒什麼。」
她可能是沒有理解我婉轉的拒絕,正準備說明白了,外面傳來一聲『哎呦』的聲音。我注意到金智美的表情瞬間難看起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也走了進來。
我納悶的時候,金智美警惕問:「程鵬,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這個叫做程鵬的青年冷哼一聲,瞥了我一眼,又看向我手中的半隻包子不屑說:「我就說你上班后怎麼對我的態度這麼冷淡,原來是傍上這家店的老闆了,還親手做了包子,我和你談了這麼久,連一個包子皮都沒有吃過。」
「程鵬,你給我住嘴!」金智美大叫:「你自己內心陰暗齷齪,不要把所有人想的都和你一樣。」
程鵬冷笑:「怎麼?我隨口說說就這麼激動?當著外人的面這麼說你男朋友?」
金智美喊道:「我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我們不可能有結果,我早就和你分手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叫做程鵬的青年就是糾纏著金智美的男友,而且還是一個不思進取的啃老族。
「分手可是你說的,我又沒同意,這就不算數!」陳鵬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伸手說:「給我兩千塊錢,我要買個東西。」
金智美搖頭:「沒有!」
「你上了這麼久的班了怎麼可能沒有錢?」程鵬說著就走了過去,準備搜身,金智美掙扎躲避,但程鵬不依不撓,硬是把金智美逼到了牆角。
看著金智美顫抖的身子,我把包子全塞進口中,使勁兒拍了一下桌子,含糊不清叫道:「嘛呢嘛呢?在我店裡面這麼猖狂,當我不存在是嗎?」
程鵬扭頭:「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吃你的包子去吧。」
「在我店裡面就跟我有關係!」我走過去,抓住程鵬的肩膀把他朝後甩了過去。
程鵬穩住腳步,指著我叫道:「都說沒你的事兒給我讓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哎呦,你一個小屁孩還嚇唬我?」我冷哼說:「小子,你是什麼玩意兒我清楚,想對付我也得掂量一下你自個的分量,沒兩把刷子我敢在這裡開店?」
程鵬臉色怒紅,我又加了把猛料:「趕緊滾,想要弄死你是分分鐘的事情,別自討沒趣。」
「你牛,這事兒沒完!」陳鵬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金智美情緒失控大哭起來,我安慰兩句,她慢慢好轉,開始打開衛生。我琢磨著程鵬會不會再來找麻煩,方芳的電話打了過來。
問她什麼事情,方芳緊張問:「一澤,眼鏡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我昨晚夢到他渾身是血,直勾勾的看著我就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