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動手
這女人抬頭看著他,臉上掛著淡笑,說哦,有什麼計劃,你不妨說來聽聽?魏軍就說,我這樣一直不停地找這個老女人要錢,總有一天她會察覺到的,這次她已經很不高興了,我想她多半已經起了疑心。
容護法冷笑道,「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魏軍賠笑說,您說的也是,我最近正在籌劃,想等到秦蘭和他老公之後,在立刻跟她結婚,只要結了婚成為合法夫妻,他所有的錢都是我的了,到時候……
這話落入我耳朵里,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真沒想到秦總身邊的「小男人」,心思卻這麼陰狠。
隨即我聽到容護法在冷笑,說就算她跟你結了婚,不還有個女兒嗎,怎麼,你連她女兒也搞定了?魏軍訕笑,說秦蘭的女兒倒是姿色不錯,但我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上次本來準備給她下藥的,但是她沒喝,我跟她並不熟,一直找不到親近的機會。
聽到這裡,我目光頓時變得冷冽起來,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曾經對顧雪打這種主意!
容護法用手扶著下巴說道,「看來你失敗了,那你怎麼能夠確定,你和這位秦總結婚之後,她的錢就會變成你的了呢?如果要繼承遺產,恐怕份額最大的也會是她女兒吧?」
魏軍獰笑著把頭抬起來,說如果她女兒、也就是那個顧雪,她在我和秦蘭結婚之前就突然遭遇意外,死掉了呢?容護法怔了一下,接著露出十分冷艷的微笑,說這個計劃倒是不錯,那她女兒現在死掉了沒有?
「還沒,這種事我不方便親自出面,所以就找了個逃犯替我去做,可這傢伙實在太沒用了,雖然刺傷了顧雪,卻沒有要了她的命,而且……顧雪身邊有個男的,我不清楚他的底細,但是這小子很厲害,所以這件事還得再緩緩……」魏軍一臉惋惜地說道。
容護法說道,「這個男的我倒是聽廬主說過,他叫林寒,是個挺幸運的小子,一年前幾乎就要死在廬主手上,可惜到嘴的肥肉,卻不小心飛走了,為了這件事,廬主發了好幾天的脾氣,害得我也跟著挨罵。」
她接著講道,「現在這小子又回來了,廬主本來打算派個人輕鬆收拾掉他,可不知道這小子在消失的這一年之內,究竟得到了什麼奇遇,能力你突飛猛進,居然成了不可小覷的高手,廬主現在忙著其他事,沒有精力去對付這小子,所以先讓他多活一段日子。」
我將兩人的對話一直不落地聽到耳朵里,心中頓時解開了所有的疑惑,想不到這個魏軍居然也是羅蘭的手下之一,這世界說小不小,說大倒也不大,轉來轉去居然都是些「老熟人」。
既然弄清楚了這個魏軍的身份,我就沒有繼續隱藏下去的必要了,僱人傷害顧雪的人是他,算計顧雪母親財產的人也是他,現在居然還打起了這樣的主意,我又如何會讓他繼續存活下去?
還有這麼容護法,我倒是很想通過她,再和當年的羅蘭見上一面,一年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這老妖婆到底想不想我,我倒是挺想和她好好再「親熱親熱」的。
想到這裡,我並沒有再繼續隱藏,而是沿著假山跳出來,在兩人錯愕的目光中,繞到了大廳落地窗的入口處,嘴角掛著淡笑,朝兩人緩步走過去。
「林寒,是你!」魏軍在我出現的那一瞬間勃然變臉,下意識去看擺在茶几上的水果刀,我聳了聳肩膀,說如果我是你,最好能待在那兒別動,人生如此美妙,能多活一秒,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總歸是好的。
「你是怎麼出現的?」魏軍目光一冷,滿臉猙獰地看著我。我說這個一點都不稀奇,你帶著秦總離開的時候,我就一直偷偷跟在後面,發現你們苟合的地方,很難嗎?
「你就是林寒?真是幸會!」容護法用眼神制止了打算朝我衝過來的魏軍,將芊芊手指撐在下巴上,饒有興趣地打量我,說我真好奇,像你這麼年輕的人,當初究竟是通過什麼法子,從咱們廬主眼皮子地下逃脫掉的?
我說你很快就能知道了,羅蘭沒有親自過來,真是讓人失望,不過無所謂,通過你,我應該就能很快找到她了吧?
容護法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我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有著和真實年齡截然不同的長相,她看著我,眼神微微迷津,說哦,難道你認為,自己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一身本事,就有資格挑戰庫勒格的以為廬主了嗎?
我說我並不曉得什麼庫勒格,也不知道什麼廬主不廬主的,她一再針對,既然想要弄死我,那我就先弄死她,事情就是如此的簡單。
她一臉媚笑,說小哥哥你這中思想很危險,就是在玩火,你知道嗎?江湖上有這麼多人,每天都有人跳出來,想要挑戰庫勒格的權威,但最後,他們都死了,每個人都死得很慘,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應該不希望落得這樣的下場吧?
我笑笑,說你講得這麼嚇人,我卻一點都沒聽說過,據我的了解,庫勒格原本應該是個境外組織,為什麼會流入中原,並且生根發芽了呢,據說你們幾乎得罪過所有的道門,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她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地說道,小哥哥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姐姐很不喜歡你說話的態度,你嚇著姐姐了,應該怎麼賠償我的損失呢?我說你想怎麼賠?
她說,就用你的命吧!
話音落地,一股腥風沿著她袖子中勃然湧出,這女人靜坐在哪裡的時候宛如一座精美的雕像,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著美麗慵懶的獨特氣質,然而出手之間卻快得好似電光,眨眼飛奔向我面前,手中一點烏光在迅速放亮,化作一截長條形的軟鞭,好似毒蛇探頭,徒然纏繞向我的脖子。
我將手伸向後背,雷擊木劍翁然長鳴,眨眼帶出一股颶風呼嘯,大風如劍,在電光火石間徒然碰撞到一起,那懸浮的軟鞭好似被雷火擊中了一樣,迅速癱軟,無力地墜落在了地板上。
我將長劍橫在胸口,冷眼瞧向這個滿臉錯愕的女人,說你這護法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看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何德何能能夠擔任護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