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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救援行動

  我說你還記得我,看來我的咒術已經起作用了,快告訴我,外面到底什麼情況,你為什麼會給這兩個傢伙抓住了,出現在這裡?


  熊士官視線有些迷茫,他有氣無力地坐倒在地上,思考了好久之後才拍著腦門想要站起來,然而這一動,卻牽扯到了渾身的傷口,頓時疼得呲牙咧嘴地做下去,臉色露出了一片潮紅和憤怒,像頭陷入絕境的野狼,

  「馬勒個巴子,那面那山洞闖進了一撥人,我一開始以為是探險的旅遊,正準備上去交涉,告訴他們洞子很危險,沒想到他們突然翻臉動手,見人就殺!」


  我臉色一變,急忙問他有多少人?熊士官目光還有些茫然,使勁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這些人好厲害,全都是跟你一樣的修行者,我們、我的隊伍都給他們弄沒了,連我自己也……


  談及之前發生的事,熊士官雙眼透露著濃濃的仇恨和凄苦,他使勁抓扯著自己的頭髮,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我趕緊抓著他的手臂說道,「老熊,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快告訴我你到底經歷了什麼,這些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後來,在熊士官有氣無力的講述中,我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起因。


  原來在三個月之前,熊士官跟我分手后帶著那個小戰士拚死突圍,途中又遭遇了深淵怪物的攻擊,但兩個人運氣很好,拚死殺出了重圍,逃出洞口。只是兩個人都受傷了,除了洞子就已經處在半昏迷的狀態,被邢斌和顧局他們緊急帶回了縣城救治。


  他傷得比較輕,在醫院養了一兩個月,就能下床走路了,不過身邊那個小戰士由於中了屍毒,一直沒恢復過來,便給轉了院,送到了貴陽的大醫院救治。


  傷情穩定之後顧局詢問他具體細節,熊士官都一五一十地說了,當眾人得知我是為了掩護兩個人突圍才陷入陣中的,便要求熊士官帶路,希望能夠帶著部隊重新折返,好將我尋找到——儘管他們認為我已經死定了,不過都抱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想法。


  而負責這次指揮行動的同樣是顧局,邢斌也帶了一對警察趕來支援,隊伍在深山中轉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洞口找到,可當熊士官帶著隊伍重新走進洞口的時候,卻不巧碰見了另一撥由修行者組成的隊伍。


  這些人來歷神秘,都不是善主,沒等熊士官盤問他們的來歷,便突然發難對他們進行了攻擊。熊士官所帶領的隊伍沒有準備,加上對方是修行者,有著各種各樣的詭異手段,他手下的人甚至連槍上的保險都沒來得及拉開,就紛紛中招了,熊士官自己也受了重傷。


  在這之後,他落到了這幫人手裡,對方逼問他進洞子做什麼,他不肯講,之後就看見一個拿著孤杖的傢伙對他走過來,在他腦門上畫了一個咒,又嘰嘰歪歪地念叨著什麼,他就覺得腦子越來越重,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聽完了熊士官的講述,我心中異常惱火,更多的卻是深深的震驚,這幫不知道底細和來歷的傢伙為什麼會過來這裡,難道是為了這法陣中囚禁的魔怪而來?


  玄真老頭講過,這裡的深淵裂縫常年爆發,一直是依靠由他鎮守著,才一直沒惹出什麼禍端來,不過偶爾也會有三五隻小獸從法陣中掙扎逃出——就比如我們之前打算剿滅的猴子——因為不具備太大的威脅性,玄真老頭也懶得去管,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法陣中那個大傢伙身上,也就是二十年前跟他交手,導致他雙腿折斷的傢伙。


  我並不知道那深淵裂縫下的魔怪究竟有多恐怖,卻實實在在察覺到玄真老頭的實力,絕對已經趨於化境,頂了天的修行者。


  如今這末法時代,像他這種層次的頂級高手已然不多,那深淵魔怪能夠將他雙腿都打斷,拼得兩敗俱傷,可知其能力之恐怖,絕對不是我能夠想象的,這幫人倘若當真是為了那魔怪而來,事情就變得很可怕了。


  想到這裡,我不做停留,趕緊架起了重傷難支的熊士官,帶他離開了這法陣地界。


  之後我背著他返回了大樹角下,未及打招呼,玄真老頭已經吊著一片樹藤垂落下來,見到渾身是血的熊士官,有些詫異,說這人從哪兒來的?

  我便將簡明扼要,將我在法陣中的見聞告知了他。玄真老頭聽后臉色微變,沉吟道,「你先替他救治,我去法陣中看一看,是否還有別的人闖入了進去。」


  說話這話,他雙手在樹榦中一拍,整個人便掠過七八米的劇烈——雖然失去了雙腿,卻並不影響他的身法,手掌在石壁中輕輕拍打,借力縱越,簡直如同貼地飛行一般,幾個起落之間就已經不見了。


  我倒還好,反觀熊士官卻連眼珠子都瞪圓了,說那是不是神仙?


  我笑著搖頭,說世界上哪有神仙?這是我師父,我困在這裡三個月,全靠他照顧和指點。


  熊士官一臉唏噓,苦笑說這世界真大,看來我之前的眼界到底還是太狹隘了,總以為修行者,不過就是練過武,身手比常人要好一些的傢伙,沒想到這個老頭卻有這樣的本事,實在讓我汗顏。


  我說你先別急著感嘆了,我這兒沒有消毒用的藥水,只能那草藥給你敷,還能不能動,趕緊把上衣解了,我替你先把傷口包紮一下。


  我爬到了樹洞中找草藥,用牙根嚼碎了,在熊士官後背密密麻麻的傷口上塗抹,他背上的傷口很密集,也不曉得究竟給人劃了幾刀——刀口並不深,想必是對方逼供他的時候給劃出來的,這傢伙倒真是條硬漢,被人折磨成這樣也沒服軟,硬逼的對方不得不給他下咒。


  包紮好傷口,我問他曉不曉得邢斌和顧局他們在哪兒,依他所言,顧局也參與了針對我的「營救計劃」——想必這個顧雪這丫頭脫不了干係。


  熊士官搖頭,苦著臉說不曉得,隊伍進了洞子以後是分開走的,這次我們帶夠了裝備,並不畏懼那些毒蟲和猴子,只是他下洞不久就給撞到了那伙人,也不曉得另一撥人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我心情很沉重,他們並不了解修行者的可怕,有時候身上帶著槍,也未必就能壓製得住發了狂的修行者,我真的很擔心邢斌他們的遭遇。


  熊士官掙扎著要起來,我便伸手去攙扶他,沒料到這一伸手,腳下卻穿了一陣地動山搖,我倆都沒站穩,雙雙跌在了樹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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