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震懾總兵

  朱慈炯看了四大總兵一眼，朗聲說道：「四位大人，你們知道此劍是什麼劍嗎？」他說著，用手輕輕一彈劍身，那青光劍登時發出悠悠一響，聲音清晰地送入眾人耳里，當下接著道：「這把劍叫做青光寶劍！」


  他此言一出，四大總兵均為之動顏！他們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也聽聞江湖傳言「青光在手，天下我有」，誰擁有青光寶劍，誰將奪取天下！


  「青光在手，天下我有！」


  朱慈炯悠悠說道，眼睛只是看著青光寶劍：「這話，我相信你們一定聽說過！如今，寶劍在我手中，而我，全心全意相助史大人，我相信，有青光寶劍在，史大人一定能成功，大明的復興，一定在望！」


  他說完，這才看了四大總兵一眼，道：「你們說，是不是呢？」


  「是，是！」


  劉澤清趕緊說道，他的為人，最是喜歡見風使舵。


  朱慈炯知道四大總兵雖然不能說心服口服，但起碼是口服了，當下道：「那，接下來的話，就交由史大人來說了！」


  史可法聽了，道：「感謝華仙傳人的相助！」


  四大總兵聽了「華仙傳人」四字，再次動顏，因為他們早就聽聞，江湖三大神秘人物，一是太乙傳人，二是華仙傳人，三是鬼族傳人。這三種傳人撲朔迷離，鮮有人親見。鬼族雖然常在江湖出沒，但是，鬼族真正的傳人，誰也沒見過，有人說是鬼王，但是，鬼王常有在江湖中出現；有人說是在鬼王之上的人物，卻誰也不知道是誰；至於太乙傳人和華仙傳人，就只有江湖傳言了，誰也沒有見過。


  四大總兵如今聽了史可法的話，沒想到眼前的就是華仙傳人，自然是震驚萬分。


  朱慈炯向他們微微一施禮，道：「不敢，在下正是華仙傳人！」


  四大總兵見了，也紛紛向朱慈炯點頭，以示尊重。


  史可法接著說道：「據我看來，闖賊雖據有京城，但是，他們在京城中胡作非為，劫掠百姓，實乃烏合之眾，定然不長久。最令人擔憂的，乃是關外滿族，他們騎兵精銳，作戰英勇，再加上有鬼族相助，實是勁敵！」


  他說著，看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不過，我們前有闖賊做屏障，後有長江天險，再加上我們團結一致，在長江之帶布置下防守，無論闖賊還是滿族，想飛躍天險，那是萬萬不能的！」


  四大總兵聽了，點了點頭，心中均想：「史可法有華仙傳人相助，青光寶劍又在他手中，看來是天命所在啊！」當下齊聲道：「我等唯史尚書馬首是瞻！」


  史可法聽了，非常高興，道：「好，既如此，那我希望諸位兵力聽從調遣，布置好長江防線！」


  「謹遵史尚書之命！」


  四大總兵齊聲說道。


  史可法大感欣慰，心想：「四大總兵齊心禦敵，南都可無憂矣！」當下道：「好！我如今趕回南都，向皇上復命，封你們為伯候！」


  四大總兵雖然知道什麼伯候，全是有名無實的東西，但是，有名總比無名好，當下躬身道：「我等多謝史尚書！」


  史可法對九華老道和朱慈炯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恭送史大人！」


  四大總兵忙目送著史可法等人。


  史可法等人出到外面，九華老道忙問道：「史大人，你覺得四大總兵真的會聽從命令嗎？」


  「方才朱兒展示出的身手，再加上我那一番話，他們應當會聽從命令！」


  史可法說道。


  九華老道搖了搖頭，道：「依老道看，未必啊！」


  史可法聽了一怔，道：「未必？」


  九華老道點了點頭，道：「他們是迫於形勢，不得不答應，實際上，他們內心肯定不是全心全意禦敵！敵人一來，形勢不妙，第一個逃跑的，恐怕就是這些總兵大人！」


  史可法聽了，怔怔呆住，知道九華老道說的在理，這些總兵們要是不死戰，還真未必能抵擋住敵人的進攻！


  朱慈炯見史可法如此，略一沉思，道：「大人，不如我去搞掂其中一總兵，讓他死心塌地追隨大人！」


  史可法聽了，問道：「朱兒，你怎麼搞掂人家？」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加上半夜留刀，讓他知道我隨時可以殺了他！」


  朱慈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九華老道點了點頭，道：「留刀記命，這江湖做法，對這些總兵或許真的有效！」


  「嗯！」史可法點了點頭，道：「四大總兵，又以高傑為重，只要搞掂高傑，其餘三總兵，不足為慮了！」


  朱慈炯聽了，便道：「那好，我如今就尾隨高傑而去，一定把他拿下！」


  史可法看著朱慈炯，動情地說道：「朱兒，像你恁般熱血少年，真是少之又少！我替大明天下子民多謝你了！」


  他說著，對朱慈炯微微一躬身。


  朱慈炯大驚，忙一閃身避開，心想：「應該躬身行禮的是我，因為你才是為大明鞠躬盡瘁的人！」當下忙道：「大人萬不可如此！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晚輩也是大明子民，理應為大明復興竭盡全力！」


  史可法聽見朱慈炯如此說，對他讚賞萬分，心想：「女兒要是能夠嫁給這樣的人······」當下突然問道：「朱兒，你婚事有定否？」


  朱慈炯聽了一怔，沒想到史可法這當口問起這話，當下囁嚅道：「晚輩，晚輩······」


  九華老道聽了，正巴不得朱慈炯和史綺霞訂下婚約，不再和鬼公主有什麼關係，當下忙道：「朱兒尚未有婚事！」


  「好，好！」史可法說著，道：「既如此，那我就把小女史綺霞許配給你吧！」


  朱慈炯一驚，忙搖手道：「不，不，如今國事飄搖，晚輩以國事為重，兒女之情，暫且放下！」


  史可法聽了，讚賞道：「大將霍去病『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朱兒也有如此志氣，可敬，可敬！」


  朱慈炯聽了，默然不語，他知道自己拒絕婚事，不是因為要學霍去病，而是自己心裡念著想著的人，是鬼公主萬玫紅······

  註：據司徒琳《南明史》記載，史可法守在淮揚（淮安和揚州）兩地，高傑駐徐州，管轄南直隸西北部黃河，與淮河之間的地區，並負責河南北部的攻守事宜；劉良佐駐鳳陽，管轄南直隸西部與中部淮河以南地區，並負責河南中部與南部的攻守事宜。黃得功駐廬州，管轄南直隸中部長江以北地區，並負責支援北邊的劉良佐和高傑（同時防備長江中游的不測之患）。劉澤清駐淮安，管轄淮安府，並負責南直隸東北部和山東南部的攻守事宜（隨後設立了重要的第五鎮，即左良玉及其散處湖廣中部的各色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