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為何
玄武市的夏很熱,正午能有四十度。
吳奇跺了跺腳,鞋底的濕泥弄淨後,他擦了擦頭上的油汗,然後轉頭問了問身邊的林秘書道:“最近的天氣這麽熱,物流公司的員工,發高溫補貼了嗎?”
林秘書也被太陽曬得眩暈,但是聽見了吳奇的問話後,也是點了點頭回答道:“嗯,陸總上報了,在戶外工作的員工,在溫度超過三十六度後,都會領到部分高溫補貼……”
三十六度是人體常溫,再超過這個溫度下工作,都會對人體極大的消耗。
吳奇的手工小牛皮訂製皮鞋上,沾著土黃色的濕潤泥巴,他叉著腰看著遠處的地塊,然後點了點頭說:“拍賣會的時間快到了吧?”
“兩周後。”
“嗯,我親自出場。”
這是天機集團從政府拿到的好處之一,這裏會成為一個新的科技園區,成為天機集團口中的那個極有潛力的移動互聯網科創園區……
吳奇想要參加拍賣,也是心血來潮的感覺。
總在中看見拍賣會,吳奇還沒有親自下場拍賣過,所以想要去看看這場拍賣的現場。
最後一遍看完了一片臨河的荒地,吳奇看著烈日炎炎搖了搖頭說:“回吧……”
吳奇的頭頂烈日,而有的人心如炙烤。
西格爾就是如此。
從勝利的號角已經吹響前夕,到現在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他這個華夏區的總裁恨不得撞死在這,掛掉了一個合作夥伴的電話後,他無力的坐在了辦公司的椅子上歎了一口氣,像是一隻鬥敗的獵犬……
有人敲門後,他說了聲進來。
不一會兒,助理就帶著鷹鉤鼻的男人進入,看見了這人後,西格爾總裁恨不得跳起來,用自己麵前的煙灰缸打爆這家夥的腦袋。
也許是察覺出西格爾的想法,男人這次的會麵坐的離西格爾有些遠,他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想要說什麽,卻被洗個率先打斷說:“你需要先給我們個解釋。”
那人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
“k,我先給你解釋。”
“這次的事情是一個意外,但是也並不是完全的意外,而是一次有預謀的聯合行動,對方精通危機公關……而且手法熟練老道,做事很凶狠……”
西格爾挑了挑眉,他丟了這麽的臉麵後,已經有不少合作的零售商與他交流,他們都在疑慮雀巢的奶粉質量,也在明裏暗裏的想要施壓獲取利益。
這次不但沒能打敗華夏乳業,反而有可能促成一次華夏乳業的進化,自己的公司利益還有可能會受損,西格爾已經可以預料道,他會在年終的時候被同事奚落為最差總裁……
聽聞有人在幫華夏乳業公關後,他也沒有提起任何的興趣,因為在他看來公關公司都是一把刀,難道他不去嫉恨華夏的乳業集團,反倒去嫉恨一把有能力的“刀”嗎?
反倒是眼前這人,是個沒能力的蠢貨!
看著西格爾的奚落眼神,男人繼續說:“這件事的背後輿論導向,以及擴散我們通過調查後發現,是華夏天機集團下屬的臉譜網進行擴散的……”
聽到了這兒,西格爾有些神采,因為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他用細長的而手指敲了敲桌麵說:“天機集團嘛?”
“對,我發現,這件事的最初起源,就是天機集團下屬的蘋蘋便利……而後,在臉譜網上爆發開來……咱們是借此機會介入,把這個事情鬧大了……最後,從國外傳來負麵消息,在加上華夏乳業的檢測報告反擊,都是在臉譜網的……”
這個男人低著頭,說著自己的猜測。
西格爾打斷他說:“你這是猜測,有沒有實證?”
“並沒有,這次我們輸的很慘,所以我才做了仔細調查,這才發現了這個隱藏的黑手……”男人繼續上眼藥,也許這次的失敗,會導致他的職業生涯危機,所以他才致力於找個人甩鍋,而從頭到尾摻和其中的天機集團就是他的目標。
“有什麽推論?”
“在我看來,這件事是一次偶然事件,天機集團旗下的蘋蘋便利,發現了產品質量問題後,與三隻小鹿溝通無果後,選擇了下架處理相關產品,而後偶然被人捅上了網絡,作為華夏最大社交網絡集團……臉譜網自然不能避免,而網絡上出現了兩種態度,因為兩者的分歧發生了混戰。”
說到了這兒,西格爾都知道,男人停頓了一下道。
“在這,我推測天機集團,對此並不是上心了,而三隻小鹿的公關行為,對蘋蘋便利潑髒水才使得這件事擴大化了……”
“而咱們也是在這個時刻,選擇了這個切入點,準備了對華夏乳業的圍剿,在這方麵,我們與天機集團有部分想通的利益,那就是搞三隻小鹿……”
西格爾聞言後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咱們的問題在於,試圖把整個華夏乳業拖下水後,天機集團發現站在他對麵的是華夏乳業,就立刻選擇了跳反過去了……而國外傳來的壞消息,再加上華夏乳業的致命公關,把咱們也給拉下水了之後……”
“天機集團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西格爾得出結論後,反問道:“那又如何呢?”
“所以這都是他的計謀,引誘我們……”
“等等,你是說……他能猜到,咱們會對華夏乳業動手?”西格爾露出譏誚的笑意問道:“也許他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在前期的時候,他的對手是不斷摸黑他的三隻小鹿,而在我們進入後,你們公關公司居然放過了這個極大助手,反而把他推向了華夏乳業的一方……這是你得失職!”
西格爾用手指點了點男人,鷹鉤鼻男人臉色一白語無倫次的說。
“不不不,這一切都是他策劃好的。”
“你說他的未卜先知?而且……他的理由和好處呢?”西格爾已經不想和這人說下去了,眼前的這個家夥為了推卸責任已經口不擇言了,他又重新的梳理了一遍後說:“他沒有和我們作對的理由,即使他是個民族主義者……這麽大的事件,他有什麽能力推動,有可以從中獲得什麽利益呢?”
西格爾的反問,像是最後一次重擊,徹底壓垮了眼前男人的肩膀。
對啊,有什麽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