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註定要吃軟飯
綜藝節目都是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創意，有時候一群人竭心儘力做出來的成果，成績卻不如人意。
陳然跟其他人不同，他所製作的節目都是來自於地球上經過市場考驗的，儘管以他的記憶只能搬過來創意，細節還要根據市場本土化，可從前幾個節目的情況來看，成績完全能夠有保證。
再加上陳然現在的經驗，不說全都大火，成績卻不會太差，這樣的情況，他自然不願意自己做出來的節目被其他人隨意支配。
他寧願放棄《我是歌手》這個爆火的節目也要跳出來，心裡自然早就有了打算。
……
「想休息？他在離職之前一直都是請假，還沒休息好嗎？這應該是待價而沽，想讓咱們幾家開條件，擇優而選！」
黃煜聽到這邊的反饋，心裡有了想法。
旁邊的劉達舟問道：「那這樣，咱們怎麼辦？芒果衛視，京都衛視都朝他伸出橄欖枝，要是談條件，不一定能談得過芒果衛視。」
第一衛視這個名頭實在太響亮了，競爭優勢遠比他們更大。
在條件差不多的情況下，大多數人會選擇芒果衛視，而更關鍵的是芒果衛視開的條件也絕對不會差。
黃煜想了想說道：「陳然這人是絕對不能放棄的，能爭取一定要爭取，如果能夠將他簽過來，咱們也許能夠擺脫萬年老二的位置。」
其他人心裡想，今年就可能擺脫了，有召南衛視在，他們今年第二都保不住，只能第三。
在此前如果有人跟他們這麼說，大家心裡都會懷疑，哪有這麼厲害的人。
但是陳然的成績放在這兒，不相信也得信。
「這樣吧，你親自跑一趟臨市，一定要拿出誠意去邀請陳然，條件好好談，只要不是太過分，都可以商量。」黃煜覺得不能這樣坐視不理，真要被芒果衛視把陳然搶了去，對他們來說不是好事兒。
劉達舟微微點頭，也知道這個理兒，陳然加入芒果衛視，如虎添翼，現在芒果衛視還能被召南衛視威脅，如果把現在召南衛視的成績加在芒果衛視之上呢？
到時候還有誰能夠撼動？
這絕對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
……
張繁枝剛拍了廣告回來，她頭上戴著一定白色的帽子，帽子下是微微泛紅的肌膚。
旁白的小琴明顯黑了一圈，帶手鏈的位置跟其他肌膚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有些羨慕看了張繁枝一眼，人家這怎麼曬都曬不黑的體質，真是有夠讓人羨慕。
張繁枝吃東西很容易發胖，可在曬太陽這一塊可一點都不怕。
被太陽曬到一樣，身上的肌膚會微微泛紅，但是等過後身上緋紅消失，依然是勝雪一樣白皙。
小琴第一次見到張繁枝的時候，還以為她身上擦了東西，這樣的膚色哪有真實存在的，就跟遊戲裡面打了特效一樣。
可人家就是這麼白，完全不講道理。
去往機場的車上，張繁枝問道;「小琴，這幾天還有什麼行程？」
小琴忙看了看手機，上面有這幾天的日程表，她說道：「明天有一場商演，就在臨市內，後面要去參加王欣雨的演唱會，大後天是訪談邀請……」
這一看下來，幾乎每天都有事情要忙。
張繁枝微微抿嘴，怎的忙成這樣。
大概是見到張繁枝臉色有點不對，小琴忙說道：「希雲姐，你的專輯裡面幾首歌都在熱銷榜前十，現在名氣是最好的時候，這樣的活動多一些是正常的。琳姐全部挑選過，該拒絕的都已經拒絕了……」
張繁枝倒不是抱怨，忙是忙一些，可她名氣在這兒，不忙才奇怪，當初在繁星的時候，名氣沒這麼大，可行程比現在還要誇張。
那時候可能一天要趕幾次飛機，早上去參加節目錄製，下午還得趕去參加活動商演。
最累的時候休息都只能是在飛機上休息片刻。
工作室不僅是她，還有一群人要養活。
其實人生在世，只要有責任，就沒有簡單的時候。
……
陳然見到張繁枝的時候，看她有些疲倦的樣子，都感覺有點心疼。
本意是讓她名氣更好，更開心一些，卻沒想到這麼累。
張繁枝夢想完成了嗎？
如果單論一個明星的成就來說，她現在的名氣肯定是夠了。
可現在還不行，她是想成為時代的烙印，就還需要努力，加倍的努力。
陳然跟張繁枝說著話，見她微微抿嘴的樣子沒忍住親了上去。
小琴偷偷在一旁看著，喉口動了動。
她跟林帆在一起的時候，林帆很樂於接吻，只要見面就想啃，可是小琴有點怕。
偶爾林帆還問過她，是不是因為他有口臭，才這麼抗拒接吻的。
當時小琴是連忙否定。
的確不是因為口臭，林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小心翼翼，沒什麼異味。
主要的原因她沒好意思說。
她人比較嬌小，林帆高她很多，接吻的時候她得仰著頭。
這就導致……
她咽不過來。
容易憋氣，還怕嗆著。
小琴思維發散，臉色都有點紅暈，直到後面陳然坐直了身子，她才回過神來，輕踩油門，緩緩開車前去。
張繁枝抿了抿嘴，隨意的問道：「你決定去哪個衛視？」
陳然說道：「還沒確定。」
「你傾向於哪一家？」張繁枝看著他。
「還在思考。」陳然看著她，側頭笑道：「是不是擔心我去遠了？」
張繁枝跟他對視一眼，扭頭說道：「不是，你去哪兒都行。」
陳然瞅她這這模樣，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他人往後仰了一下，躺在後座上，看著張繁枝問道：「枝枝姐，你說我要是弄一家製作公司怎麼樣？」
張繁枝微愣，看了眼陳然，「製作公司？召南衛視那樣的？」
「嗯，專門從事節目製作，不屬於電視台管轄，單純對電視台輸出內容。」陳然點了點頭，而後笑道：「你和繁星鬧不愉快，所以跳出來了，捨不得我，所以不想加入其他公司，自己開了工作室。我也捨不得你，加入其他電視台就得跟你分開，見面時間都很少，能做一個製作公司，好像也挺不錯的。」
張繁枝抿嘴說道：「誰捨不得你？」
陳然啞然失笑，合著他說了這麼多，張繁枝就聽到這一句了。
張繁枝稍微遲疑又說道：「做節目很花錢，而且電視台不一定願意跟你合作。」
「這也是我在考慮的。」陳然微微點頭。
制播分離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推行，也就召南衛視現在有點苗頭，而且還是因為要做視頻網站，提升競爭力才做出的舉措。
這依然是召南廣電旗下的兩個機構，並非是真正的制播分離。
芒果衛視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自己的團隊很成熟，本來自己的節目就很多，有些甚至要下放到了本地台去播放，他這外來的和尚，人家肯定不樂意。
製作公司這世界也有啊，不過並沒有完整的節目製作，大多數只是從電視台承包一部分工作，比如說選秀的前期準備，舞美設計，後期剪輯這樣的外包製作，要直接跟電視台合作完整製作一檔節目，人家並不樂意，畢竟自己自做製作團隊夠用了。
如果是自己的製作公司，能夠保證版權都在他手裡，節目的決定權也不用說。
可問題是很多電視台就不能接受，你要是在電視台做出來的節目，版權直接是電視台的，節目火了，他們想做第多少季就做多少季，現在版權不在自己手裡，反而要看陳然這兒的臉色，人家哪裡會願意。
這個條件說出來，估計芒果衛視最無法接受，他們對節目版權非常看重，圍繞節目版權的IP開發也做的是最好的。
番茄衛視稍微好一點，可大概率也是不答應。
如果說他有一個大型製作公司，有過類似成功運作的經驗，其他電視台或許會嘗試，可他沒有，之前只是一個節目製作人罷了，而且還年輕的過分。
相較起來，這些電視台想要的，是陳然加入電視台。
張繁枝能看出陳然在思索，對這些她不懂，她輕咬下唇說道：「我這裡還有不少錢，你要是錢不夠，我可以投資。」
話都說到這份上，她顯然是贊成陳然做製作公司。
至於她有多少錢，這陳然倒是不知道，可是上千萬的錢應該可以輕易拿出來。
去年火成那鬼樣，天天還忙得不停，哪怕是跟繁星合同比較坑，也能存不少錢。
今年她的商業活動比較少，可質量高，成了一線明星以後，價格飆升，光是這兩個月，掙得錢都是上千萬。
想著想著陳然吸了口氣，他怎麼算自己的賺錢速度都不可能趕得上張繁枝了。
這是註定要吃軟飯了嗎？
……
劉達舟到了臨市，一下飛機就趕緊聯繫陳然，說明來意，想要當面跟陳然談談。
此時陳然剛和張繁枝分開，接到電話都搖頭笑了笑，他都說要休息，沒想到人家就直接跑了過來。
他呼了一口氣，既然人家來了，總不能避而不見，先談談試探一下口風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