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險象迭生
其他人見狀都已經開始四下落荒而逃了,到時死了還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人手下。
聞心攸剛想開口跟柳絮說道:“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他們,萬一到時發生什麽變故,也能及時解救他們。”
“到時我們一人就駕著馬車快速的逃走,這樣即使他們輕功再好,也會有體力透支的時候。”
其實此刻柳絮內心的想法跟聞心攸是一致的,畢竟現在就算她兩駕著馬車回京中搬救兵也未必來的及。
值得慶幸的是她們都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多少都有自我防範,自我保護意識,絕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哪怕宇文澈跟柳安程兩人被那三個人團團圍住,也並沒有落下風,每次當敵人的長刃快刺刀的的時候都能巧妙的躲開,而後在接著加入戰鬥。一來二去反複如此也未能把蒙麵人如數殲滅,而他們也未能在戰鬥上更勝一籌。
也許在其他人看來,這場戰鬥無非就是雙方勢均力敵。
但這場戰役在聞心攸看來就未必如此,直覺告訴她無非就是對方故意在拖延時間,每次進攻的時候並沒有拚盡全力,也沒有招招下狠手,反而還時不時在周圍左右查看,不知在等些什麽?
柳絮想著聞心攸畢竟專攻於心理學,所以她能從各個細微的角落找到別人都未能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看著她看的這麽出神,應該是想到些什麽,便急切地問道:“心攸,你是不是有想到些什麽解決的方法嗎?”
聞心攸並沒有轉過頭,而是繼續看著那三個人的一舉一動,淡淡的說道:“別說話。”
在這之前那些人有說過今日是他們的喪生之日,也就是說這三個人是奉命把其他人未能解決成功的事轉手解決,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奉命於同個主人。隻是地位不同所以能接觸到的層麵也就不同。
既然他們上頭都已經下達命令,那他們為什麽還不執行,而是一直在這裏拖延時間呢?聞心攸覺得滿腦子沒有任何頭緒,無奈的搖搖頭。
總覺得好似漏掉些什麽,正當苦苦沉思之際,聞心攸突然恍然大悟,莫非他們在等,等一個時間的契合點。或許也是在等一個對他們來說是能決定一個人生死的重要人物。
聞心攸猜的八九不離十,夜空中滑落一道煙花,這正是他們之間傳信用的煙霧彈,接下來肯定還有危險等著他們。
不好,聞心攸讓柳絮把馬車駕進他們的麵前,大聲喊道:“快走,這是他們的緩兵之計。”
宇文澈跟柳絮兩人在準備撤退往馬車方向跑,可不料那三個人突然一反常態,招招致命,拚勁全力攔住他們的去路,看的聞心攸跟柳絮兩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裏,可是卻無奈為力。
宇文澈聲嘶力竭的喊道:“攸兒,快把我之前送給你得玉笛吹響,三聲長兩聲短。”
“你們先駕著馬車跑回京中,別繼續呆在著危險之地。”
因為他也看見夜空中那道煙火滑落,這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簡單。但絕不能讓聞心攸有事。
柳安程看見她們還坐在馬車上一動不動,也開始焦急的喊道:“柳絮,快駕著馬車跟聞心攸回京中。”
“我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絕不會有事。”
聞心攸按照宇文澈的說法吹響了玉笛,之前他隻是告訴她一定要好好保管,遇到危險時方可救人性命。
雖然她並不知道擁有這隻玉笛的人意味著什麽?但她能確定的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萬萬不會吹響這隻玉笛,因為宇文澈並不想讓他知道這世間的醜陋,不管表麵是多麽光鮮亮麗,可每個人在私底下又何嚐不是苟延殘喘的活著?
柳絮按捺住自己想要跟柳安程同歸於盡的心,咬咬牙剛拉起馬繩準備先走。
可誰知一個身穿黑色鬥篷,臉上戴著麵具,手上戴著黑皮套,從不遠處的樹林中出來,拍著手哈哈大笑說道:“兩對真是情深意切啊,既然都想一同尋死,那我何不成全你們。”後麵跟著一群人不像人,魔不像魔的怪物。
柳安程對於這種人模狗樣的人不屑的說道:“要殺要剮衝我們來,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婦道人家算什麽?”
“哦,看來還是我太高估你了,你估計連男人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麽寫吧。”
跟在那首領的手下說道:“你們可不要太張狂,等下就讓你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說著就準備張牙舞爪的舞動弄槍。
“退後,我們對待遠方的客人要有禮貌,誰讓你們舞刀弄槍的?”故作教訓手下的樣子,其實誰都看得出來,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模樣。
“是的,主公。”那個賊眉鼠眼的手下便稍稍收斂住性子,恭敬地立在那個麵具男的身後。
宇文澈再也按捺不住,受不了這假惺惺的模樣,憤憤的說道:“廢話別多說了,放馬過來。”
內心想著聞心攸從吹完玉笛的那刻開始到現在也差不多快半柱香的時辰了,想必那些死士也已經馬不停蹄的在趕來的路上了。隻要他們一到,那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柳安程雖然對麵具男用上了天機獨有的識人術,可並沒有從中看出任何有用的價值,看來這位麵具男道行高深的已經超出著世間之外了。
聞心攸隻覺得眼前這個麵具男越看越覺得哪裏不對勁,看似人實則又不是人,卻又看不出任何端倪。
麵具男手指一揮,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隻見一個個披頭散發,嘴巴留著黑血,麵目猙獰的朝著他們四人走來,在黑夜中猶如行屍走肉,看了讓人渾身汗毛豎起。
宇文澈跟柳絮兩人把聞心攸跟柳絮護在身後,早已時刻準備著,眼睛警惕的注視著這四周的風吹草動。
剛開始宇文澈跟柳安程兩人隻是絲毫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打頭陣的幾個人解決了,可奇怪的是他們化作一縷黑煙便飄走在這黑夜之中,並不是像人那般血淋淋的倒在地上。這對於久經沙場的宇文澈和見多識廣的柳安程來說是史無前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