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蔡公
房間裏忽然沒有聲音,一片寂靜,隻能聽見外麵雪花的‘簌簌’聲。
“絮絮,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過了好一會兒,聞心攸終於要對柳絮說一些事。
“我在聽。”柳絮沒有想到,今天晚上聞心攸真的要告訴她。
“以前的聞心攸其實是天機閣的二小姐。”
“我知道,當時柳安程劫你的那天,我跟宇文澈去的時候柳安程說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們。”
“就像宇文澈傍晚的時候說的那樣,看到自己的親人活著總比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逝去好得多,都是身不由己。”
不管是在現代出事,還是來到古代,她們都沒有辦法去阻止事情的發生。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麵臨什麽事情。
人類自詡是世界的主宰,其實並不是這樣的,無非是比其他動物多了許多靈智。
還不是生活在天地間,任命運戲謔的擺布,像極了被提著線的木偶。
一舉一動皆是因為旁人的操控,喜怒哀樂都不由自己,人生也是早就定好的。
既然知道生活如此不易,那何必整天苦著一張臉,不如高高興興的去麵對、去經曆。
因為經曆的多了,有一天你閑暇時間整理記憶的時候就會發現,原來曾經的那些磨難都是一種好的積累。
此話了解後,兩人一夜無話,柳絮知道聞心攸需要時間去轉變自己的思路。
第二天聞心攸早早的就醒了,不過她看柳絮還在睡,就沒有起床省得再驚醒她。
過了片刻,柳絮悠悠轉醒,她看聞心攸眼睛直盯著幔頂。
“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柳絮是擔憂的。
“沒有,隻是因為心裏有事所以醒的早了一點而已。”聞心攸實誠地說。
下一秒,柳絮轉身抱住她,這個確實是聞心攸沒有料想到的。
“我覺得你的心思太重了,這並不是說你不好,而是你對你自己太不友好了。”柳絮是心疼聞心攸的。
她總覺得聞心攸總是逼自己逼得太狠了,旁人也許沒有感覺出來。
但是柳絮一直在聞心攸身邊,所以柳絮的感覺是很直觀的。
大多時候聞心攸都特別容易多想,比如說別人說的話說隻有一個意思,但是聞心攸能揣摩出好幾種意思。
這種聯想力是好的,但是很多事情都用不著看的太過全麵,因為多出來的想法就叫多餘。
多餘的想法就會束縛人的行為,還不如簡簡單單的對待事情,即使這樣有時候會理解不了一些別人話裏的言外之意。
酒樓起了一個名字叫:‘錦年’,這個名字倒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隻是純粹的想取一個好聽的店名而已。
當時聞心攸專門定製的桌椅和餐具早就被送到錦年去了,不過一直放在那裏,還沒有擺放好。
酒樓最大的花費反而是用在改造上麵,因為用了大量的玻璃,雖然這裏有玻璃但是造價昂貴。
她們覺得用玻璃的效果比較好,於是就在一個外國客商那裏定下了為數不少的玻璃、玻璃製品。
大多數的玻璃的用途就跟現代一樣,運用在窗戶上,玻璃製品就是聞心攸定製來家用的。
都是些杯子啊、碟子什麽的,放在現代確實沒什麽好珍貴的,因為實在是太多了。
菜單初擬了二十道菜,後續又增加,或者是更換。
把很少有人喜歡的菜給換成新的,等客人多的時候,就票選一道菜當招牌菜。
會員卡是宇文澈拿去請宮裏的工匠製作的,分別是白銀卡、黃金卡和美玉卡。
金銀製卡是早就想好的,用玉製卡則是後來加上的,美玉卡是三張卡裏最尊貴的象征。
因為在很多人眼裏,金銀就是錢比較俗氣,而玉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好玉隻少不多,但是架不住它脫去俗氣,所以就定下它為最少部分的卡片。
宣傳方麵的也都籌劃的差不多,傳單都是手抄的,聞心攸專門找宇文澈抄的。
在酒樓裏做事的人,除了米蘭心之外,所有的人都受到係統的培訓。
培訓無非就是些服務、談吐等方麵,現古理念混雜的交了一些新鮮玩意兒。
最重要的是不卑不亢的對待每個人,這也是一種涵養。
酒樓裏的事情除了桌椅的擺放,其他的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開張。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呢,盡量想開、放鬆一點,說不定後麵有什麽轉機也說不定。”
這句話宇文澈這幾天一直都想說,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聞心攸總是喜歡把事情扛到自己身上。
之前的聞心攸就算對一些事情害怕,也是堅信自己能夠解決,但是一遇見跟身邊的人有關的事。
她就變得極其不自信,甚至是恐懼,可能是因為越在乎的東西就越害怕失去吧。
盡力在放鬆自己的聞心攸,是覺得自己占用原主的身體是不對的,所以對原主的家人也就開始愧疚。
她總會覺得,原主是因為她的到來,才沒命的。
最重要的是她害怕原主的父母知道她不是原主之後,就不想再理她,甚至怨恨她。
之前見聞心水的時候,聞心攸覺得自己對他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就是很親近的感覺。
當時她以為是原主身體裏殘存的回憶的緣故,後來她發現並不是,原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就消失不見。
回到王府,聞心攸回房收拾東西,柳絮跟著她進去幫忙收拾。
“你現在好些了嗎?”柳絮問的當然就是聞心攸的緊張。
“好些了,宇文澈說最後說不定會有轉機,讓我放寬心。”聞心攸為了安她的心,笑著說。
“嘖嘖嘖~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說多少句,都抵不過宇文澈的一句話。”看她好一些,柳絮就出口逗她。
“瞎說,才沒有呢。”
“死鴨子嘴硬。”
澈王府
“王爺王妃,大理寺的前一任大理寺卿上門來見,現在正在大廳候著。”管家侯在門口,就等他們回來。
“他可曾跟你說是因何事而來?”宇文澈問。
“未曾告訴老奴。”管家弓著身子。
宇文澈跟聞心攸走向大廳,不過一提到大理寺就猜得到,是來找聞心攸的。
“蔡公今日前來,有何貴幹?”宇文澈在位置上坐定。
“老臣今日來主要是來找王妃的,不瞞兩位天機附近發生了很多事,想要兩位同我走一遭去解決那些事。”蔡公恭敬地說。
“這些事蔡公您自然也能破解,為何來找王妃?”
“殿下高估老臣了,我早就不是大理寺卿了再沒人樂意聽我的,無奈之下我真能厚著一張老臉來找王妃幫忙。”
“何時出發?”
“今日出發最好。”
“好,不過我們要先進宮跟父皇稟告。”
“老臣就在此等待二位。”
臨近新年按理說是不該遠行的,但是很多事都比較緊急,耽擱不得。
無奈之下就隻能進宮同皇帝說明情況,獲得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