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糾結

  一早猜到結果的柳絮裝作隨意的問聞心攸：“你昨天跟你家那位坦白的怎麽樣？”


  “挺好的，出乎我的預料，他居然接受了我。”聞心攸現在說起來還是一臉驚喜。


  “他原話是怎麽說的？”八卦勁兒上來的柳絮很好奇。


  “他說我從一開始遇見的就是你，所以我喜歡的也是你，一切都跟原身無關。”重複著宇文澈的話，聞心攸不禁有些害羞，因為這就是來自宇文澈的告白啊。


  “哎呦~”柳絮一臉‘我懂得’表情，猥瑣的看著聞心攸。


  “你有沒有跟柳安程說啊？”聞心攸問起柳絮，據她所知柳絮之前沒有告訴柳安程。


  “沒有，可不是我不告訴他，我昨兒想告訴他來著。”柳絮很無奈。


  現在輪到聞心攸在心裏翻白眼了：“所以你為什麽沒有告訴他嘞？”


  “他說他有任務昨天晚上就急匆匆出門了，我就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他，而是上天注定不讓我說那麽早。”柳絮長歎了一口氣。


  由此，柳絮就決定賴在澈王府，因為她覺得一個人待在他們的院子裏覺得太沒意思了。


  傍晚時分，大片大片的雪花，鵝毛般從昏暗的天空中落下。


  霎時間鋪天蓋地，整個人間就好像掩在白雪下一般，走在雪地上腳底傳出好聽的‘咯吱’聲。


  “呼——”聞心攸呼出一口熱氣，然後那口熱氣瞬間變冷。


  “居然下雪了哎，這麽大的雪！”柳絮的樣子很是激動。


  “你是不是之前沒怎麽見過雪？”聞心攸波瀾不驚。


  然後聞心攸看著興奮點頭的柳絮，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同寢室有一個南方姑娘。


  那位南方姑娘到那邊上學，第一次看見下雪的時候，整個人就跟現在的柳絮一樣興奮。


  寢室裏的人看見她那麽激動紛紛表示不解，然後那姑娘說，那是她二十年來第一次看見真正的雪。


  以前看見雪，都是從電視或者社交軟件上網友的曬圖看見的，那一瞬間寢室裏其他的北方姑娘就覺得南方姑娘很可憐。


  當然可憐了，連雪都沒怎麽見過，不得不說南北的差異挺大的。


  “你在想什麽呢，又發呆，你一點都不激動的嗎？”柳絮看見聞心攸看雪居然會發呆，表示很不解，在她心裏沒有人會不喜歡雪的。


  “看得多了，就不覺得稀奇了。”聞心攸對看見下雪這件事已經是波瀾不驚。


  下雪的時候，其實是一個跟大自然融合起來的好機會，靜靜地坐在屋簷下。


  聽著雪花落地時‘簌簌’的聲音，以及身邊小炭爐裏的輕微的‘劈啪’聲，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聞心攸跟柳絮率領眾丫鬟在庭院裏玩起雪來，雪不停的下，庭院裏洋溢著愉悅的氣氛。


  旁聽完律法事務的宇文澈一回王府，看到的就是這幅熱鬧的畫麵，忍不住笑起來。


  忽然有一團雪球飛到宇文澈麵前，不過被他很迅速的躲過去，雖然出乎意料但宇文澈還是有能力躲開的。


  “宇文澈，你要一起來玩嗎？”正在興頭上的聞心攸，向宇文澈發起了邀約。


  “不了，我在旁邊看你們玩就好。”宇文澈笑著拒絕，他要是加入，恐怕她們就玩的不太痛快了。


  一開始聞心攸在屋簷下就準備好了椅子和爐子，同時還有小褥子跟一些吃食，宇文澈就勢在椅子上坐下。


  笑眯眯地看著她們玩耍，偶爾捏起一顆甜蜜餞兒放進嘴裏，他的視線焦點當然隻有聞心攸一個人了。


  他一臉溫柔的看著聞心攸，而聞心攸臉蛋紅紅的像一顆蘋果，也不知道是風刮紅的還是玩的太熱的緣故。


  過了一會兒，玩雪的幾個人終於覺得累了，於是就暫時休戰。


  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過一會兒，天就全黑了。


  外麵的雪還下個不停，因為柳絮留宿在王府，所以聞心攸跟她睡在一起。


  “你就忍心讓你家王爺獨守空房？”柳絮偏頭看向聞心攸。


  “忍心啊，男人總是沒有姐妹重要的。”聞心攸也看向柳絮。


  “你這麽說讓我很感動哎，那要是我跟宇文澈一起掉水裏，你會救誰？”柳絮毫不遲疑地拋出世紀難題。


  “我當然是誰都不救了。”


  “為什麽？”


  “因為柳安程會救你，而宇文澈自己會遊泳。”


  “那如果柳安程不救我，宇文澈的腳剛好抽筋，你救誰？”


  “我還是誰都不救，但我會跳進水裏跟你們一起。”


  “……”


  “是不是覺得我很極端？但是對我來說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難過的不得了，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式跟你們一起了。”


  實際上聞心攸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回答是很極端的，但是她的確是這麽想的，不然還有什麽別的方式來破解這個問題呢。


  在現代的時候，總有些女孩子會問自己的男朋友問一個問題：“我跟你媽掉進水裏，你會先救誰？”


  身為一個女生，聞心攸覺得這個問題其實是沒有什麽意義的，這讓人該怎麽回答。


  救母親，就會說男朋友不愛她；救女友，那男朋友就是不孝順。


  所以不管回答什麽都會受人詬病，問完之後也並沒有改變什麽東西，明明都是因為愛何必這樣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