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為自己正名
撿起金葉兒後,聞心攸將其悄悄地放在自己的袖子裏,這可是證據之一。
聞心攸若無其事的看著聞知畫跟她的婢女,如果沒猜錯金釵就在某個人身上,說不定一會兒就會拿走藏起來。
等了好一會兒,聞知畫對其中一個婢女使個眼色,那婢女就悄悄退下。
“姐姐,我肚子有些痛,能否……”聞心攸裝作肚子痛,她就等這一刻呢。
聞知畫以為自己的小動作沒有被發現,就嫌棄的看著聞心攸:“你去就去了,還說出來做什麽,真是讓人倒盡胃口。”
聞心攸就匆忙往外跑,遠遠地跟著那個婢女,適時的躲藏以求不被發現。
婢女走到一座假山後頭,賊頭賊腦的環視周圍,確定附近沒有人。
確定附近沒有人,小心翼翼的從袖子裏掏出一柄金釵,放進假山的一個小洞裏,然後就若無其事的離開。
聞心攸等她走遠,就上前查看,從洞裏拿出金釵。
仔細一看金釵缺了幾片金葉兒,釵柄上有一個‘畫’字,可以確定這就是聞知畫的金釵。
聞心攸又將金釵放回洞裏,按原路返回。
“你可算是回來了,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找到金釵了嗎?”聞知畫開始催促她。
聞心攸一片為難之色“我……”
這一為難正中聞知畫下懷,她佯裝惱怒:“浪費我的時間,回花園!”
聞心攸委委屈屈的跟在聞知畫身後,去往花園。
“怎麽樣了太子妃,王妃可找到金釵。”一個貴女率先問道。
聞知畫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妹妹她也找不出來。”
聽見這話,聞心攸又成了眾人的討伐對象,幾乎所有人都在指責她。
“真是的,沒有本事就不要逞能。”
“就是,浪費太子妃的時間。”
“要我說,皇上怪罪下來就應該怪聞心攸。”
“就是。”
聞心攸心裏冷笑臉上卻不顯,隻見她眼圈快速的紅起來,眼淚一下就從眼眶裏湧出來。
“攸兒沒有,攸兒找到凶手了!”
“那你方才支支吾吾做什麽?”聞知畫收起泫然欲泣的表情。
“攸兒是為了姐姐著想。”
“不告訴我金釵在哪兒是為我著想?”
“那是因為我不僅找到了金釵,而且還知道凶手是誰。”
眾人都愣到原地,聞心攸說什麽來著?她不僅找到了金釵還找到了凶手?
“那你說凶手是誰?”聞知畫有種不祥的預感。
“凶手就是你身邊的婢女,倩兒。”
“怎麽可能,倩兒在我身邊服侍了那麽久,不可能是她!”聞知畫激動地否認。
聞心攸咧嘴一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不妨搜一下倩兒的身,她身上定然有證據。”
聞知畫聽見聞心攸說要搜身心裏有些慶幸,幸虧她剛才讓倩兒把金釵給藏起來,但她沒有注意到倩兒忽然慘白的臉色。
因為在場的隻有女人,所以就地搜身。
搜尋一遍後,在倩兒身上找到幾片金葉兒,跟她在床邊撿到的金葉兒一模一樣,
聞心攸拿過金葉兒,展示給眾人看:“這就是至關重要的證據。”
尚書府的大小姐冷哼一聲:“不過就是幾片金葉兒,怎麽就是至關重要的證據了,胡說八道可不是查案。”
“雖然這隻是幾片金葉兒,各位姐姐可能見過更好的,但是大家可有人知道我手上拿的金葉兒是做什麽用的?”
馬粟曜覺得有些眼熟,就試探性地說:“這是嵌在簪、釵上的金葉兒嗎?不過一般的首飾可不是那樣製作的。”
“對,這就是太子妃丟的那隻金釵上的金葉兒,我在太子妃的床邊也找到了一片。”聞心攸拿出袖子裏的金釵。
倩兒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喊冤枉:“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冤枉啊。”
“如果真的是倩兒偷得,那可有人證,並且最重要的是我的金釵在哪兒?”聞知畫強作鎮定。
“證人就是我,我在剛才曾中途離開太子妃的寢室如廁,在途中正好看見倩兒鬼鬼祟祟的在藏什麽東西。”
聞心攸歇了一口氣,又接著說:“所以我是知道金釵在哪兒的,但我覺得由倩兒這個當事人口中得知金釵的藏匿處比較妥當。”
“王妃,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麽,莫要冤枉奴婢。”倩兒打算抵死不從。
聞心攸盯著倩兒詭異一笑,漫不經心說出來的話讓人有些膽戰心驚:“我記得楊神探曾經跟我說,抵死不認的人可以用一些特殊的辦法讓她把真相說出來。”
有個別膽子大的貴女,好奇是什麽特殊的方法:“什麽特殊的方法?不如說出來聽聽。”
聞心攸就順勢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在確定凶手之後,如果凶手抵死不認最好將其關進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不出一天就會因為恐懼將真相給說出來。”
“真的假的?”那個膽大的貴女有點質疑。
“你試想一下自己在一個暗無天日的黑屋子裏,不知道是蟲還是老鼠從你腳邊爬過,運氣不好的誰知道還會遇上什麽其他的……”
隻是寥寥幾句話,就讓在場的貴女齊齊打了個寒顫,真的是想想就覺得恐怖。
“你確定不說嗎?”聞心攸似笑非笑的看著不敢再喊冤的倩兒。
倩兒顫抖著開口:“金釵在假山群的第三個假山那裏,那個假山上有一個小洞,金釵就被我放在那裏,我說了不要把我關進黑屋子裏。”
“既然金釵的位置已經確定了,那哪位姐姐肯借出自己的婢女,去尋金釵?”聞心攸不再理會倩兒。
大多數貴女不願,馬粟曜正打算讓自己的侍女上前,沒想到別人搶先了。
“王妃就用我的侍女好了,她可機靈得很。”又是方才那個膽大的貴女。
“多謝。”聞心攸對這個三次出言的女子頗感興趣。
侍女去了不一會時間,手裏拿著手帕,手帕裏包著倩兒藏匿的金釵。
聞心攸接過金釵,轉手遞給麵色鐵青的聞知畫,一語雙關的說“這奴才做出這種事簡直就是欺主,以下犯上,我想太子妃定會念著她伺候你那麽長時間的份上從輕發落。”
然後又說一句讓聞知畫徹底吐血的話:“這好好的一場宴會就這麽被耽擱了,下次太子妃一定要再發請帖過來,這次我就先走了,望太子妃見諒。”
“我也告辭了。”馬粟曜跟著聞心攸離開。
剩下的貴女們也都相繼離開,看看太子妃那難看的表情,誰還會沒眼色的待在那兒。
聞心攸跟馬粟曜一見如故,這是她赴宴最大的收獲,兩人肩並肩走在集市上。
“那個把自己侍女借出來的小姐姐是哪家的?我瞧著她覺得很是有趣。”聞心攸打聽著那個膽大的貴女。
馬粟曜微微一笑:“那個是驃騎將軍莫古的獨女莫離,此女因為膽子奇大,大多數貴女都在背後叫她‘傻大膽’。”
“確實隻敢在背後叫,當麵這麽叫她,她怕是高興不起來。”
“這倒是,她聽見非要把那人的嘴給撕爛。”
“哈哈哈哈。”
正職眾臣下朝之時,宇文澈就看見自家王妃在大街上跟一個看起來眼生的女子一起閑逛,他就讓馬夫把馬車趕往聞心攸那邊。
“攸兒。”
一開始聞心攸沒有看出來這輛靠近她們的馬車是王府的,直到聽見宇文澈叫她的名字。
“王爺,你怎麽在這兒?”聞心攸條件反射的的扭頭,看見宇文澈一臉驚喜。
宇文澈無奈:“你什麽時候才能記住我每天都是這時候下朝。”
在一旁有些不自在的馬粟曜尷尬的咳嗽兩聲,聞心攸這才想起來介紹他們認識。
“粟曜,這是我家王爺。”
“見過王爺。”
“王爺,這是禦史大人的千金馬粟曜。”
“謝謝你今天照顧攸兒。”
“王爺言重了,心攸同我一見如故是朋友,所以並不存在照顧不照顧的。”
“那就多謝你成為她的朋友,我要帶她回府了,馬小姐也盡快回府吧。”
“自是如此,心攸再見。”
“再見!”
馬粟曜看著馬車慢慢離去,臉上帶著笑意:嫁給喜愛的人,恐怕就是心攸跟王爺這樣了吧。
她回憶起聞心攸說的那句話,心裏也開始期待起來以後的事情。
雖然她並不知道,一開始的聞心攸跟宇文澈並沒有什麽感情,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們是般配的一對璧人。
“我聽說太子妃邀你赴宴,你沒事吧?”宇文澈雖然擔心,但他知道聞心攸自己可以化解這些麻煩。
“沒事,我反而應該謝謝她呢。”
“謝謝她?”
“對啊,如果不是她,我就不能再拿些貴女之間擺脫‘癡傻’這樣的稱號。”
“那確實應該謝謝她。”
“我才知道這兩天聞知畫搞那麽多事情是為了引出楊青鬆,然後將其收到太子麾下。”
“想想也是,最近有太多人關注,他們心存那種心思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他們要是知道我就是楊青鬆,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一定很好看。”
“你個小腹黑。”
宇文澈寵溺的伸手輕輕刮了一下聞心攸的鼻子,聞心攸搞怪的衝他做了個鬼臉,一切都是那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