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柳絮跟柳安程
聞心攸跟宇文澈終於踏上了回京之路,路上倒沒有什麽事,順豐順水的。
不過聞心攸還是惦記著柳絮,擔心她出什麽事兒,雖然她自己覺得這樣丟下她這種事挺不夠意思的。
宇文澈但是因為知道一些內情,所以就沒那麽擔心。
“宇文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啊?”聞心攸察覺到宇文澈的情緒,就隨口問。
知道內情的宇文澈點點頭:“昨天柳絮說了她跟柳安程之間的一些事。”
“她跟柳安程之間有什麽事?”
聞心攸沒有頭緒,柳安程說他不認識柳絮的,柳絮說跟柳安程之間有事。
宇文澈把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腦兒的告訴聞心攸。
“柳絮曾經跟柳安程好像是做過一夜夫妻,不過之後兩人就沒有再見麵了,但是柳絮咽不下這口氣。”
聞心攸腦補了一下:“所以,她就跟你聯手,一方麵把我弄出來,一方麵報複柳安程?”
“我的攸兒真聰明。”宇文澈溫柔的看著一臉八卦的聞心攸。
聞心攸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測居然說中了一點,柳絮跟柳安程之間果然是有關聯的,她忽然很好奇他們走後柳絮跟柳安程之間發生了什麽。
宇文澈跟聞心攸手拉著手離開望寒閣之後,柳安程就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也沒有伸手將身上的柳絮推開。
過了好一會兒,柳安程才悶悶的開口:“這位女俠,我跟你之間可有什麽仇怨,讓你這麽對我。”
“你當真不記得我?”柳絮聲音陰沉的問。
“我們之前見過?”柳安程實在想不出來,就反問柳絮。
柳絮氣極反笑:“柳安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王八蛋!你等著,我柳絮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柳絮說完就起身,向門外走去。
柳安程在仆從的攙扶下站起來,疑惑的撓撓頭:“我確實沒有見過這個姑娘啊,再說了,跟我姓她還是姓柳啊。”
仆從把他安置到椅子上,有些看不過眼的說:“我倒是覺得那姑娘眼熟的很。”
“怎麽你之前見過她?你在哪兒見到她的?”柳安程還是想不起來。
仆從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見到那姑娘自然是在主人你的身旁,那天你喝醉了酒抱著人家不鬆手,還說人家是你的,然後……”
“然後什麽?”
“然後你們就宿在一起了。”
“我去!”
柳安程猛然起身,剛拿到手裏的瓷杯,掉落在地砸了個粉碎。
仆從看見柳安程失措,又說了一句:“主家的家訓主人定然銘記於心,我先退下了。”
仆從把瓷杯殘渣收拾了,就退下去,隻留柳安程楞在原地。
柳家家訓:人可先負己,擇之諒;己不得先負人,負則責。
大致意思就是:別人先辜負你,你可以決定要不要原諒;但是你要是先辜負別人,那不管你負的人原不原諒你,家裏有嚴苛的責罰等著你。
柳安程停在原地欲哭無淚:自己這是造的什麽孽啊,沒事瞎喝什麽酒,這下玩完了。
柳絮回到南寒公館覺得心裏有點不帶勁,遇見一個渣男就算了,這渣男還間接害她生生挨了一巴掌。
這口氣她真是咽不下,從現代到這古代,打她臉的人還真就這一個。
“柳絮,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柳絮自言自語道。
她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也摸不透自己的心,反正就把報複柳安程當做新的開始吧!
宇文澈他們緊趕慢趕,終於回到了京城,不過因為之前“宇文澈”和“聞心攸”已經回京。
所以他們倆就變了一副麵容進京,倒沒有人懷疑。
有人一直盯著他們府上,真是有心的很,真是讓人一刻都不能鬆懈下來。
“王爺王妃,你們終於回來了!”管家看著兩人,臉上眼裏都是喜色。
“這段時間府上可出了什麽事?”宇文澈看出管家的細微異樣,就出口問話。
“唉。”管家歎口氣,“剛開始他們回來時沒有被人認出來,但是太子妃病一好就到府裏找王妃,可那個假裝王妃的人一點都不像,於是太子妃告到皇上麵前去了。”
“然後呢?父皇可說了什麽?”
“皇上說今晚的家宴,您跟王妃一定要到場,趕巧您們這時候回來,要不現在就去梳洗整理一番,我讓人準備的有。”
“好。”
不得不說,王府的管家做事還是挺周到。
皇家的家宴雖然說規模比不得宮宴,但其實也差不多,畢竟都是在宮裏舉行的宴會。
皇宮本就高貴華美,隨便尋些綢緞花草布置一番,就別有一種風情。
禦膳房裏眾人忙碌的籌備著宴會,禦廚們都熱火朝天的準備著自己拿手的菜式,有禦膳主看著總不會有兩道一樣的菜。
大廳中央,穿著華美舞服的舞女跟著樂師的樂聲翩翩起舞。
來參加家宴的王宗貴胄,熱切的打著招呼,偷偷的討論著“澈王與王妃是被人冒充的”。
他們口中討論的主角正在宮外的馬車上,等一會兒才會去。
“宇文澈,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有點太引人注目了吧。”聞心攸聽過宇文澈的想法,直接就冒出來這麽一句。
宇文澈笑著摸摸她的腦袋:“無妨,他們一個兩個都在好奇,我們去早去晚都耽擱不了他們的好奇心。”
“還是古代的業餘生活太無聊了,不然哪個會那麽八卦。”聞心攸小聲吐槽。
“你在說什麽?”宇文澈聽見幾個字,又猜不出她到底在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這種話還是不要講給宇文澈聽了,不然又會問個不停。
大殿裏的眾人談的那叫個熱鬧,畢竟大家聊的都是一件事,怎麽著都能聊到一起。
這時候,眾人看見姍姍來遲的“主角”出現在大殿門口。
兩人都穿著藕粉色的衣服,手拉著手逆著光緩緩走進大殿,怎麽看都是般配至極。
有些個心生嫉妒的女子,咬著牙在心裏說一句:“明明是個傻子,運氣卻這麽好!”
“五弟,你這次可來晚了,可是有什麽事給耽擱了?”太子帶著笑開口。
“皇兄說笑了,雖說我來的不是太早,但絕沒有來晚。”宇文澈決定見招拆招。
宇文澈依然拉著聞心攸得手,走向屬於他們的座位。
剛在位置上坐定,找茬的就來了,聞知畫走過來。
聞心攸被聞知畫拉起來,然後兩人開始“暗撕”。
“妹妹,我昨日去看你,怎麽發現你跟以往不一樣;我這裏有一串佛珠,可是從佛光寺智源方丈那裏求來的,據說能避開那些髒東西。”
聞知畫裝作很貼心的樣子,如果她最後三個字沒有加重,說不定聞心攸就真的相信她了。
聞心攸推辭的把佛珠又推給聞知畫,臉上的笑濃了三分:“姐姐還是自己留著用吧,我身邊有王爺,那些個勞什子可是沒膽靠近。”
“妹妹當真不要?”
“這等好東西還是姐姐留著罷。”
兩人正一來一往,撕的火藥味十足。
“皇上駕到!”
隨著這一聲,皇上從偏殿過來。
眾人起身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日是家宴,不用那麽拘謹。”宇文海隨意的說。
反正今天的重點也並不是開家宴,重點是宇文澈跟聞心攸兩個。
“澈兒,前幾天你的風寒想來好的差不多了,家宴結束你來跟我講講你在溫城的所見所聞。”宇文海的視線直接就放在宇文澈身上。
接著又移到聞心攸身上,嘴裏喊的是太子妃的名字:“太子妃,你昨日跟朕說什麽來著?”
“二細昨日去探望澈王妃,沒成想澈王妃竟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兒媳的妹妹居然不認得兒媳。”聞知畫起身答話。
“澈王妃,你有什麽要回應的?”
“回父皇,兒媳隻是許久未見太子妃,同她來了一個玩笑,沒想到姐姐把玩笑當真。”聞心攸起身淡然的回應。
“原來是這樣,既然隻是個玩笑,那這件事就這麽了解了,誰都不要再提。”
皇上這麽一發話,下邊的人誰敢不應,一個個都點頭答是。
宴會很快就過去了,該散的人都散了,隻留下宇文澈和聞心攸兩個到禦書房裏。
宇文海坐在椅子上,看著兩人:“說說吧,怎麽回事?”
宇文澈跟聞心攸對視一眼,然後說出準備好的理由。
“原本我們打算按照之前確定好的日子回京,但是沒想到遇見了柳安程,那人說是有事托我們幫忙於是……”
宇文海聽見柳安程的名字,沉思了一下:“天機閣的柳安程,本事還是了得的,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澈兒,你今日將溫城那邊的事情寫下來,明日上朝交於我。”
“是,兒臣(兒媳)告退。”
宇文澈跟聞心攸離開禦書房。
“宇文澈,父皇平時不是這樣的呀,你一句話他就信了?”聞心攸不解。
宇文澈伸手戳戳聞心攸的腦袋:“因為提到了天機閣。”
“你不是說的柳安程嗎?”
“重點不是柳安程,而是他背後的天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