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出發南方
本打算是明日出發的，但傳聞南方那邊的天氣已經變得不好，若是晚點好的話，估計馬車是要涉水艱難了，所以宇文澈才將啟程的計劃提前了一天。
“時候不早了，吳越請你替我們好好照顧琉璃，我們走了！”宇文澈囑咐道，拉著聞心攸的手轉身上了馬車。
吳越在後頭眼光一直跟隨著聞心攸，他很是不舍，卻也知道是人妻，隻能無奈感歎時間的不對，若是自己能早日遇上她的話，也不至於是如今這種覬覦的態度了。
千萬南方溫城需要三天三夜馬不停蹄的趕路才能到達目的。
他們此次的目的不僅僅是溫城，還有兩三處的地兒，畢竟分道引流是個大工程，南方水患不斷，也不僅僅是聚集在一個地方，此行南方，必定是一路顛沛奔波不已。
三天三夜的時間，車夫停下來休息，總共耗費了五日才辛苦趕到了南方溫城。
一到那外頭就有雨水淅瀝瀝的聲音，連天氣都涼下來不少，現在已經進入了出秋，聞心攸掀開車簾一看，外邊的雨不大不小，但像是下了好幾天似的，水都淹過了人的膝蓋。
“嘖嘖，原來水患真的名副其實。”
聞心攸感歎道，水退去了一波又重新上來一波，街邊都冷冷清清的，沒幾個人擺攤，傳聞溫城是個熱鬧的地方，如今竟然也被逼迫如此。
聞心攸放下了車簾，她道：“心許這水退下要好幾日。”
“隻能等水退了才能行動，不然挖掘土壤很困難。”宇文澈回應。
“南寒公館到了！”車夫一聲吆喝，馬車也隨即停了下來。
他撐起了一把大油紙傘到了車前，聞心攸下去後便借由他的大傘先到了公館屋簷下，宇文澈緊接其後。
聞心攸拍打了自己身上的雨水，看著車夫一個個的將包袱都拿了出來，隻不一會兒，在自己身後就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
“是王爺到此嗎？”
宇文澈轉過身，發現是一名素衣女子在同他說話，這名素衣女子長得尤為溫婉，名副其實的江南女子，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是，這些日子暫住公館，麻煩了，請問你是……”
宇文澈回應，神情疑惑，宇文海說會有個人來此接應，專門安排他們住的地方，原以為是個男主人，不料卻是名年輕女子出來迎接。
“我是這裏的當家柳絮，是接到通報迎你們入住的，請跟我進來吧。”
柳絮不鹹不淡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宇文澈的身份而畢恭畢敬起來。
“是個爽快人。”聞心攸心想道，與宇文澈同步進了南寒公館。
這所公館看起來也是冷冷清清的，但確實優雅別致，是個值得居住的地方。
柳絮帶著聞心攸他們到了上了二樓的一間房間麵前停下，她打量著兩人，直言問道：“是夫妻嗎？用不用我安排兩間？”
“不用，我們正是。”宇文澈回答了她，隻手推開了房門，裏邊收拾得很幹淨，家具齊全，布置風格素雅簡單。
“這兒就是王爺你們以後住的地方了，已經派人收拾好了，拎包即可入住。”柳絮在一旁提醒道。
“嗯！”宇文澈淡淡回應，與聞心攸已經進入了房內，柳絮適時的退下，她隻是安排他們入住而已，其餘的盡量不管，最不喜歡的就是招惹官場上的人。
聞心攸覺得方物太過悶了，許是好久沒有打開窗戶的緣故，聞心攸將窗戶支開，一眼就能望到了街邊的風景，雨水還在下，雖是冷冷清清的街道，也有幾個信任在趕路，拿著包袱或者拿著油紙傘，但他們的膝蓋統一都埋進了水裏。
窗戶打開是透了一些氣，聞心攸和宇文澈開始著手收拾起了房內的包袱來，將衣物都擺放進了衣櫥內，那件雨蓑則掛在了牆上，另外的東西和書籍也都一一拿出來擺放。
耗了好大的一番功夫，三十個包袱全部清空了，隻剩下一堆布包，聞心攸累得伸了伸懶腰，下子就癱在了床上。
宇文澈則拿起了幹布將帶來的治水書籍都抹了一遍，仔仔細細地神態引起了聞心攸的注意。
她半身攤在了床上感慨道：“如今不比在王府的日子，我們的王爺連擦書籍都要自己動起手來了。”
“處境不同，在這邊確實沒有丫鬟伺候我們，日後的日子還苦著呢，這點並不算什麽。”宇文澈看得很開，絲毫沒有被伺候慣了的毛病。
聞心攸很欣賞他這點，做什麽都很自如，處事不驚，讓人安全感滿滿。
“叩叩叩！”突然傳來了房門被敲的聲音，外頭柳絮的聲音響起，她道：“王爺，給你們備的夥食已經送來了。”
聞心攸從床上彈跳而起，前去打開門，發現柳樹的臉色一如既往冷冰冰，越過她將餐食端放在了桌上後隻道了句：“請用！”後就走了。
“過來吃吧！”宇文澈放下了書籍喊道。
聞心攸關上了房門，百思不得其解的坐到了桌前，低眼看見了餐食，幾個白花花的大饅頭配上一碟花生，一碟青菜，兩碗米飯，出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了，確實是粗茶淡飯。
聞心攸也並非挑食的主兒，她在鄉下什麽樣的食物沒吃過，這些雜糧雜穀的她還是咽的下去。
隻不過，她擔心這些菜不合宇文澈的口味，她小心翼翼道：“王爺，這些菜咱們多多少少吃點吧，勉強度溫飽就好。”
宇文澈看她提醒的樣子有些想笑，索性夾起了一根青菜放入嘴裏證明給她看。
“本王無礙，這些我都吃得下。”
聽他這麽說，聞心攸也鬆了一口氣，拿起了大饅頭啃起來，一邊啃還一邊道出往日的辛酸史。
“以前我在鄉下的時候，夥食也是差勁得很，有時候一頓裏麵連米飯都沒有，隻有這白花花的饅頭，那時候沒條件也覺得能吃上這東西很不錯了，有時候還打打獵，充當葷食解饞……”
說得那麽多，隻顧吃著饅頭的聞心攸讓宇文澈都看不下去了，倒起了一杯水遞給她道：“別噎著。”
聞心攸衝他一笑，拿起水喝了起來，這才注意到這些幹菜居然連湯都沒有，看來公館雖然素淨典雅，但夥食和廟裏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