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落英贖罪
“從小論學習我與三哥最刻苦,先生特意將我們安排坐到了一起,為此我們之間的筆跡雙方都異常的熟悉,我方才讓落英所寄出去的信,隻能是照他的筆跡來寫,才能徹底引蛇出洞,否則隻能引火燒身罷了。”
聞心攸算是明白了宇文澈的策略是什麽了,就算元朗將軍並不熟悉宇文崇的字跡,將來這份信若是被揭開,字跡是何人的,宇文海肯定一目了然,宇文崇罪證在身,加上這佐證,定是逃不了幹係了。
“妙啊!”聞心攸感慨道。
她此番進來還有一件事要與宇文澈商量,她道:“王爺,那日附送我回京的小兵是何人,你將他找出來,這個人大有用處。”
“有何用處?”宇文澈不解問道。
“他可以作證宇文崇是綁我到元國之人。”聞心攸道。
“他不能。”宇文澈回道,“那日將他問了個遍,他說的是沒有瞧見黑衣人長什麽模樣,你問再多也是無濟於事,隻是一個剛進軍營的小兵罷了,沒有太多機靈心眼。”
“不,我說他能作證就能作證!”聞心攸堅持己道,內心早有自己的想法。
“攸兒這話是什麽意思?”宇文澈疑惑道。
聞心攸朝他神秘一笑:“若是能將那名小兵找來,我要他做一件事,必然會為揪出宇文崇的叛國賊身份錦上添花,更重力一擊。”
說完聞心攸附在了宇文澈耳旁,將她所要做之事一一告訴了他。
軍營中,宇文玦好幾日不見落英,心裏落差很大,他甚至覺得宇文澈要她去做的事情很危險,為此也抱怨過不少回。
如今宇文澈與聞心攸剛到壽古城的軍營,他就圍繞在兩人之間不停的碎碎念著。
“五弟,你這樣吩咐落英去做這件事真的妥嗎?現在她還處在敏感時期,身份不能多加曝光,我怕她有危險。”
聞心攸看了一臉無奈的宇文澈,拍了拍宇文玦的肩膀寬慰道:“王爺說了,這件事就得由她親自去辦,要讓落英贖罪,她以前投靠宇文崇的事,王爺都還沒怎麽跟她算賬呢,如今這賬也該算算了。”
聞心攸一說完這話,宇文澈就沒忍住偷笑,麵對宇文玦時,他卻是一臉的正經。
“攸兒說得沒錯,落英這丫頭曾經背叛我,害我差點殞命,如今這麽危險的事啊,若她辦成功了,就權當還清這筆忘恩負義的賬了。”
兩人這麽一唱一和把宇文玦弄急眼了,他們不心疼落英就算了,他可是會心疼。
“五弟,你怎可這樣說?”
宇文玦來到了宇文澈麵前,他道:“落英雖然曾經是背叛過你沒錯,不過她跟隨你出生入死那麽多年,雖是參謀身份,卻也經常身穿盔甲上戰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說忘恩負義……是你也是如此吧?”
“我讓她學武功本就是好好保護自己的,誰想著他居然迷戀上了打仗,非得次次上戰場,這可不是我特意逼她的,所以並不欠她,二哥,這事是你搞混了。”宇文澈故作漫不經心道。
宇文玦性子急,一聽這話就氣炸了,他拍桌道:“五弟,你這樣說好像落英是真愛打打殺殺似的,據我所知,她是為了能做你的佐力勇將,好保護你才上的戰場,如今你居然……”
“居然怎樣?”
門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宇文玦欣喜回頭,是落英回來了,她接了他方才的話,宇文澈道:“居然覺得無所謂是不是?”
“不錯!”宇文玦回應道。
宇文澈繼而無奈搖頭:“你做事三分急,倒是與落英相似得很,不過落英比你多了幾分細心成熟多了,有她在我身邊做參謀辦事,我一向放心。”
說完宇文澈還特意向落英努了努嘴道:“落英你說說,否則某人為了你可就要把我怪罪死了。”
“什麽為了我?”落英讓宇文澈住嘴道,順便白了宇文玦一眼,“他就是愛瞎操心,根本沒什麽大事,沒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就愛這樣。”
“落英……我這是擔心你!”宇文玦道。
“擔心什麽?會死嗎?”落英繼續口不擇言的數落宇文玦。
“若真的擔心我,以後為王爺做事麻溜點,充當個左右手,也好為我分憂了。”
“本王一定會的,不過目的當然是為了能保護你了!”宇文玦極力說道,好似想讓落英知道自己的愛慕心思已經到了可以豁出生命的地步一樣。
落英白了她一眼,道出了宇文澈讓她追蹤宇文崇的緣由。
“這件事不怪王爺,是我要求做的,畢竟王爺曾經對我掏心掏肺,以前不懂事背叛他一時,現在被挽救回來了,自然是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了。”
說到這裏,落英還感激的看了一眼宇文澈道:“況且,王爺他有為我好的私心。”
“自從我棄暗投明後,落英這個身份就一直很隱晦,要避開宇文崇的視線存活,否則終有一日定當會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畢竟宇文崇心胸狹隘,知道我的背叛一定不會放過我,與其先讓他殺死,倒不如先找出他叛國的證據,讓他死在我手下,以後也可活得痛快,不再隱隱藏藏,所以你們都錯怪王爺的好意了,他的本意就是為了讓我活得光明磊落,才同意了我的征求。”
原來如此!宇文玦恍然大悟!
也想起來上回宇文崇來捉拿信鴿的時候,落英並不在場,她躲到了軍營屏風內,為的就是不給自己招惹來危險。
畢竟宇文崇這號人物,實在是陰險得可怕,有權有計謀,並非落英一個女子能對付得了的。
“五弟,是我錯怪你了!”宇文玦慚愧道,還一把摟過落英的肩膀道:“謝謝你保護為兄的心愛女人,讓她毫發無損至今,日後為兄定當全力以赴為你效勞。”
“啊!”剛說完這話的宇文玦,腰間就傳來了一陣陣痛,他稍稍彎腰,隻見落英的白眼。
“別胡說八道,誰是你心愛的女人,肉麻死了,放開!”
落英騰出一隻手拿開宇文玦搭在肩膀上的手,另一隻手裏則有一個重要袋子。
宇文澈的眼光落在了那袋子上道:“落英,那是什麽?”
“是宇文崇的玉佩!”落英道。
宇文澈一驚:“你連三哥的玉佩都拿到了?”
“是我讓她拿的。”聞心攸應道,對視上了宇文澈訝異的眼光。
“想要擊垮宇文崇,總不能空口無憑,沒點物證哪裏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