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宇文崇與敵國合作
正當宇文崇飲酒之際,元朗和元林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明城酒樓的門口,他們褪去了將領服飾,換上了素衣,一眼就瞧見了宇文崇的人。
元朗和元林走了過去,將那封信攤在了桌子上,粗聲粗氣的問道:“你就是那個給我們寄信的人?”
“正是在下!”宇文崇不緊不慢應道。
“寄了密信給我們,又是綏國人,你有何用意?”元朗質問道。
“不急,慢慢坐下來,我有要事要和你們談談。”宇文崇依然是雲淡風輕的口吻。
元朗雖有疑問,但還是照樣坐下來,他道:“天快亮了,隻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有話快說!”
宇文崇看他這般沉不住氣的模樣忍不住失笑了起來,惹得對方很是不愉快!
“你在笑什麽?信不信本將現在立馬殺了你?”元朗拍桌怒道。
“你不敢,我的軍隊在城門那兒,相比你的軍隊,哪個離酒樓更近,你心裏應該明明白白,若是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誰先殞命還不一定。”
宇文崇的淡定不是沒有理由的,元朗自知理虧,心平氣和下來,他道:“到底什麽事?快快說來,本將沒空跟你在這邊周旋。”
若不是信中提到了元朗的心事,他也不會冒然趕來明城酒樓,沒想到宇文崇這般狡詐,居然將軍隊停在了城門,以近地護住自己。
宇文崇飲了一口酒後,慢慢道來。
“元朗將軍別動氣,我宇文崇今日來主要是想找你合作的,你幫我除掉一個人,我幫你扶上元國君主之位,咱們都是有共同的敵人,何不互惠互利?”
元朗的神色有異,他一直不明白兩國毫無交集,宇文崇又是從哪裏得來他有僭越元國皇位之心。
陡然像是想明白什麽似的,他隨手給了身旁副將元林一巴掌,怒不可遏道:“混賬!是你背叛了我?”
元朗慌慌張張的半膝跪下,他自知已經瞞不住,便解釋道:“將軍,我這是為您好啊,才出此下策與人合作,您一直有當君主的野心,勢可敵國,皇上也一直對咱們戒備不已,與其這樣,咱們還不如翻身做主人,與宇文崇合作,興許您的仕途就不一樣了。”
這話說得沒錯,元朗確實覬覦元國皇位已久,但也僅僅隻是想想罷了,很多行動上並沒有出現謀逆的做法,也不過平日裏會與元國君主辯解逞能,這才引起了他的戒備不已。
沒想到自己絲毫沒有一番打算,倒是讓身旁的得力幹將給全看在了眼裏,還早早就替他做好了安排。
元朗有些猶豫,元林則在一旁慫恿道:“既然都會麵了,將軍您不妨跟宇文崇談談,同樣是想當一國之君的人,既然可以相幫,為何不爭取這個上位的機會呢?”
宇文崇靜靜的聽元林的話,他知道元朗性子衝動高傲,最受不了元國君主的壓迫和約束,如今有條件讓他篡奪皇位,他不可能沒有蠢蠢欲動的死心。
果然元朗陷入了思忖,這些年來他確實被元國君主壓製不少,他是有功之臣,卻嚐嚐被落了麵子,也實在讓他氣不過,早就想正麵與元國君主來場衝突,但無奈對方是君,他是臣,真正的兵權還是握在了元國君主的手裏,他是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的。
如今有人主動伸出援手,既然可以互相合作,各奪利益,倒不如……
“好!本將就答應跟你合作,說吧,要怎麽個互惠互利法!”宇文崇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談了合作之事。
天已經微微亮,壽古城軍營與元國拉開了戰爭,元國人多,綏國將士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勝負已經顯而易見。
宇文澈帶頭衝在了前方,與元朗攻打起來,元朗身強力壯,自知宇文澈的毒還沒完全恢複,幾番對峙後,用刀刺向了他的肩頭,頓時衣破血流。
沒想到……沒想到主動出擊還是不行,落英一早就發現了元國的軍隊已經趕來,震然之餘,趕緊通知了宇文澈,喊醒了身體還未恢複的將士們,讓他們個個打好精神,敵軍來得突然,他們誰也未曾想到,無論如何,極力應戰才是真,千萬不可掉於軍心。
元國的率先到來,綏國的主動出擊,兩軍原是勢力平平,但是應戰到了後麵,綏國的將士們一個個倒下,因為蕪名草毒還沒徹底恢複,就有了肢體的大肆波動,個個無法撐住,如今也隻剩下宇文澈和數百個兵將未倒下而已,但是這樣的情況及其不妙。
正當宇文澈軍隊快支撐不在時,宇文崇率領千百兵將前來救陣。
宇文澈的眼底燃起了希望,他不料自己寄回宮中請求調兵援助的事居然那麽快就得到回複。
有了宇文崇及時的援助,宇文澈的軍隊很快就如死灰複燃般重新有了進攻的動力。
一個時辰的殺繆,兩方軍隊受傷已經均敵,在這麽下去隻怕都會麵臨折兵損將的血虧不保,元國識相的先退了兵,綏國也緊隨其後收了兵。
此戰皆為平站,元朗在退兵之前留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他,宇文崇立馬明了。
現在還隻是開始,想要坐上至高無上的位置還得慢慢來,不可有差錯,也不急於這一時。
綏國平戰已是最大勝算,宇文澈的胳膊受了傷,正由軍醫給包紮著,他望著滿地兵將的屍體,眉頭緊皺,痛惜不已!
若不是這次蕪名草中毒事件,他們本該打了勝仗,不料還是受到了極嚴重的影響,若不是宇文崇及時率兵過來,就怕他們隻會打了個敗仗罷了。
宇文崇趕到了宇文澈的身邊,見他受傷還一臉的自責不已。
“五弟,都怪為兄來得晚了,讓你受了傷,還有這些將士們……”
宇文崇故意將眼睛睨向了滿地的將士屍體上麵,故作不忍的單手捂住眼睛,仿佛真的很痛心自責般。
“三哥,這不能怪你!是元國突然襲擊了,原以為會是幾天後的事情,不料今日就動手,將士們身體本就受蕪名草的影響氣力消減不少,這次若不是你及時趕來,怕是我方死傷更多,是你救下了我們,無需自責。”
“五弟,你沒事就好,一代戰王可不能說沒就沒,否則綏國的J江山還要靠誰來打?”
宇文崇說得真情實意的,絲毫沒有露出假惺惺的麵孔。
宇文澈失笑:“哪是什麽戰王,隻不過是想到了若我不衝,百姓就沒有安穩日子過,一想到那些無辜之人要受牽連於戰亂之中,這些年來,為弟就是硬抗也要打一個勝仗。”
話剛說完,軍醫歇下了他的上衣軍服,想要檢查有沒有傷及其它地方,宇文澈的後背赫然都是觸目驚心的刀劍之山,其中有一條疤痕幾乎是順著脊梁骨下來。
那是他第一次請命出征,由於經驗尚小,毫無防備,被敵軍從後邊狠狠劃下一刀,脊梁骨險些受損斷裂,後來還是秋應民幫他給縫住醫治好,才將他從閻王手裏救回來。
宇文崇看著宇文澈滿背瘡痍,確實是有一瞬間喉嚨滾動,他在心有餘悸的吞口水,辛虧……他年少之時沒有請命上戰場,否則自己遠遠不止隻是留下這些疤痕那麽簡單,或許還會命丟戰場。
“五弟,你好好休息,皇兄先回去向父皇稟明此戰情況,這些將士們的遺體,皇兄也會一一安頓好,將他們都立上牌位,安葬周旁。”
“嗯!”宇文澈淡淡回應,拍了拍宇文崇的肩膀道:“辛苦你了皇兄!”
“哪裏,這是我該做的!”宇文崇謙虛回應,轉頭離去之際卻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壽古城戰起,索性隻是在辟地開打並沒有殃及城民和城內的一切。
宇文澈收兵後讓他們好好養傷,安排了已經服下解藥的城民們個個都排在城門邊上,他有任務要囑咐。
眼下還有一部分人因為馬糞香蕉的不夠,未能及時服入,導致快要將身體拖垮了。
宇文澈命令排在左側的百姓們去養馬人家那收集馬糞,將這些製成解藥一一安落到還未服用的各家各戶手裏。
而另一排的百姓們,宇文澈則安排他們將壽古城所有種植水稻的地方,將田裏的水都引開,水稻也一一去除掉,以免引來後患。
不過此舉一出立馬引來了百姓們的議論紛紛,甚至是怨天連載,他們細細碎碎的討論著,宇文澈全聽入了耳裏。
水稻是他們不分四季精心種植下的,靠它們將壽古城這座破廢的小村莊發展起來,也靠它們養活了一家幾口,這如今要將它們一刻都不剩的拔除起來,簡直是要放了百姓們的心血,他們怎麽能不心痛呢。
不過毒瘟去除才是最關鍵的,若是沒有去除就將水稻製成大米,那麽蕪名草的毒不就繼續延續下去,痛苦再次上演,長通不如短痛,與其因為一點不舍再受折磨,還不如現在就斬草除根,重新清理田水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