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聞心攸被杖刑
第二日一大清早,聞心攸還未睡醒,便被吵鬧的聲音吵醒,隨後進來幾個人把聞心攸綁了要送去正殿。
聞心攸一頭霧水,大喊著:“你們這是做什麽,快放開我!”
宇文琉璃見聞心攸被抓,也出麵阻攔:“這裏可是靈秀殿,你們抓人可問過本公主,這聞教習究竟犯了什麽事,你們要抓她?”
來人卻道:“請公主見諒,這是皇後娘娘的意思,請公主不要阻攔,否則就別怪奴才們失禮了。”
“難道是那日爬窗子的事情被母後知道了?”宇文琉璃小聲問聞心攸。
聞心攸心中知道沒有那麽簡單,但是事到如今,也逃不過了,隻好安撫公主:“既然皇後娘娘要找我,我便隨他們去,公主不必擔心我。”
“我同你一起去。”宇文琉璃擔心道。
“萬萬不可!奴婢有罪,斷不能再連累公主。”聞心攸阻攔道,她不想此事再連累琉璃公主,自己已經利用過她一次了。
說完,來人便押走了聞心攸。
宇文琉璃手足無措,想起聞心攸是柏原送來的人,便立刻派人去太傅府通知柏原速來延坤宮救人。
聞心攸被押到正殿,被狠狠摔在地上,旁邊跪著的,正是昨晚的守夜宮女玉容,聞心攸心中一下明白了,想必是玉容告發今日才有此一劫,怪自己太過輕敵了,果然這後宮的女人上至皇後下至宮女,各個都不簡單啊。
皇後道:“聽說你是公主新請來的教習,本宮一直沒有空見你,抬起頭來。”
聞心攸心下想,這下完蛋了,要被皇後認出來了,死死低著頭不敢抬頭。
皇後見聞心攸不從,怒斥道:“大膽奴才,本宮叫你抬頭。”
聞心攸見皇後大怒,這抬不抬都是死,所幸就大義凜然一點好了,於是聞心攸猛抬起了頭,盯著皇後:“聞心攸拜見皇後娘娘!”
皇後一見竟是聞心攸,著實驚訝,眼睛都瞪大了:“怎麽會是你?你不在王府待著跑來我延坤宮作甚?”
“心攸隻是來教公主蹴鞠罷了,今早不知何故就被皇後娘娘請到了這裏。”聞心攸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不知何故?”皇後冷笑了一聲,“你假扮宮女混進我延坤宮,利用公主打探消息,隻怕是居心叵測。”
聞心攸繼續裝傻道:“心攸不知道皇後娘娘在說些什麽,心攸隻是聽聞公主素愛蹴鞠,所以才來這裏,一切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娘娘如此緊張,莫不是有什麽秘密?”
皇後一聽聞心攸如此說,更加惱火,便對著殿下的跪著的玉容道:“玉容,你昨夜是否真的瞧見有人出了靈秀殿,那人是否就是你眼前的這位,你可仔細看清楚了,別認錯,但凡有一句假話,你自己知道下場如何。”
玉容原以為隻是小宮女犯禁做錯事罷了,不曾想這女子竟是曾經的澈王妃聞心攸,玉容本就被驚的不輕,再被皇後恐嚇一下,全身瑟瑟發抖,偷偷瞄了一眼聞心攸,心想聞心攸不過是一個曾經的王妃,上麵可是當朝皇後,便結結巴巴道:“正是她!昨晚我守夜,見到她鬼鬼祟祟的出門,許久才回來,而且身上的衣服有燒焦的痕跡,隨後北所大火,奴婢心想此事定與她有關,才來稟報娘娘。”
皇後聽了十分滿意,道:“你所說可句句屬實?”
“奴婢斷斷不敢欺瞞娘娘,奴婢所說沒有半句虛假。”玉容答。
“聞心攸你還有什麽話說?”皇後質問聞心攸。
“奴才昨夜確實出過靈秀殿,但是隻不過是出去透透氣,研究蹴鞠招式罷了,至於燒焦的衣裙之說,奴婢斷然不敢隨意承認,因為奴婢沒有做過,這玉容不過是嫉妒奴婢奪了她在公主麵前的恩寵才誣陷奴婢,請娘娘明察。”聞心攸口齒伶俐,絲毫不見畏懼。
“胡說!你說你去透氣,可有人證?我明明就看到你衣裙燒焦了,娘娘不信可以去她房裏搜。”玉容辯解道。
“搜!給我去她房裏仔仔細細的搜!”皇後咄咄逼人,一副著急要把聞心攸定罪的樣子。
聞心攸不禁緊張起來,心想:昨晚回來實在太困了,都忘了檢查一下衣服,把證據處理掉,這下可玩完了,難道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竟要死在這不知名的朝代了嗎,真是天妒英才啊
去搜擦的宮人許久才回,卻稟報沒有搜到玉容所說的燒焦的宮裙,聞心攸一臉茫然,但一顆石頭總算落了地。
皇後見無法定聞心攸的罪,但是昨晚的行動失敗,被救走了一名啞女很可能就是聞心攸所為,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但要明麵上過得去,皇後遷怒玉容道:“既然是誣陷,那誣陷者必然要付出代價,來人,拔了玉容的舌頭,警示眾人莫要在這宮中亂嚼舌根,說些沒憑沒據的話。”
玉容被嚇的撲倒在地上求饒,然而皇後沒有半分動容,聞心攸開口道:“娘娘,玉容固然有錯,也不過是為了討好娘娘和公主,請娘娘減輕責罰。”
“本宮教訓個宮人還輪不到你多嘴。”皇後冷笑了一聲,“聞心攸,假扮宮女潛入內宮居心叵測,挑撥是非,引得後宮不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趕出宮去。”
“娘娘,您這是公報私仇,隻怕失了公允。”聞心攸不服道。
“皇後娘娘如何會有失公允呢,宮中所有人都知道,皇後娘娘向來是最公正的,你如此對娘娘大不敬,真是罪加一等!”聞知畫聞聲趕來,見聞心攸如今已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忙過來湊熱鬧,這麽好的機會,她斷然不會放過。
“太子妃說的不錯,依太子妃看,要如何處置這聞心攸。”皇後問道。
“依兒臣看,這聞心攸巧言吝嗇,滿肚子的壞主意,斷不能留,就應該打斷她的腿,然後扔到湖裏區喂魚,也算是為這後宮錦鯉盡了點綿薄之力了。”
皇後十分滿意聞知畫的答案,但是如此要了聞心攸的命隻怕宇文澈不會善罷甘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警示宇文澈,便假裝仁慈道:“本宮向來公私分明,看在澈兒的麵子上,我且不會要你的性命,來人,打斷她的腿,然後送去澈王府。”
“母後,住手!”宇文琉璃闖進了宮殿,跪在地上替聞心攸求情,“母後,您向來是最疼琉璃的,請您看在琉璃的麵子上放了她吧。”
“公主……”聞心攸見宇文琉璃如此對待自己,更加愧疚。
“琉璃,你被這個妖女迷惑了,你且下去,母後自有決斷。”皇後命人將宇文琉璃帶下去。
宇文琉璃抵抗著不下去。
聞知畫便勸道:“公主,您若再如此,聞心攸便要再多一條妖言禍主的罪,到時候隻怕小命就保不住了,您還是乖乖聽話,回去吧。”
皇後命人將聞心攸拖出大殿行杖刑,聞心攸見宇文琉璃一直在為自己求情,強忍著痛不叫出身,汗從額頭狂流之下,聞心攸意識逐漸不清晰,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爸爸媽媽在床前照顧自己,而自己卻躺在床上無法醒來。
“住手!”宇文澈突然出現在延坤宮,勒令停止杖刑,聞心攸從行刑的長凳上摔了下來。
宇文澈抱起了聞心攸:“攸兒!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受苦了。”
聞心攸強撐著意識,看到是宇文澈,輕輕喚了一聲:“王爺……”隨後便暈了過去。
柏原隨後帶了秋太醫來,當場為聞心攸診治。宇文琉璃掙脫了宮人,跑過來關心聞心攸,柏原讓其安心先回殿內。
“澈兒,你這是做什麽?”皇後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母後,這心攸所犯何罪,母後竟要置她於死地。”宇文澈質問道。
“五弟,你這是怎麽跟母後說話的,母後隻不過是執行宮規罷了,五弟未免小題大做了。”聞知畫道。
“母後隻怕是借懲罰心攸警示兒臣吧,兒臣受教了,今後,定會好好感激母後,兒臣先行告退。”說罷,宇文澈便抱著聞心攸出宮去了。
皇後被氣的坐不住了:“太子妃,且去告訴丞相,啞女的事情與這澈王府脫不了幹係,讓他迅速查清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