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炸藥
聞心攸輕輕推開門，走到案前，小心翼翼問：“王爺……我剛才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隻是……”
宇文澈抬起頭瞧見手足無措的聞心攸，一個轉身將聞心攸按到牆上，一記溫柔的“壁咚”讓聞心攸更加慌亂，宇文澈的臉不斷的在靠近，聞心攸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壁咚”和“強吻”啊，心跳快的似乎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王爺……”聞心攸小小的抵抗了一下，隨後便被宇文澈吻了上來，聞心攸馬上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答應你，以後不再跟吳越來往了。”聞心攸小聲的在宇文澈耳邊道。
宇文澈沒有回應，繼續親吻著聞心攸。
蕭素素和柏原擔心宇文澈，也跟著來探望正巧推門而入，聞心攸羞紅了臉，宇文澈假意咳嗽了幾聲緩解尷尬。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我們還是告辭了，你們繼續……”蕭素素調皮著。
“公主，別走……”聞心攸尷尬一笑，“柏原和王爺有話要說吧，你陪我去廚房看看，我給你們做了好吃的。”
蕭素素見狀，識趣道：“那好吧。”
柏原同宇文澈商量了一下比武的事情，宇文澈提到和蕭素素的婚事，柏原卻有點顧忌。
“柏太傅難道對公主不滿意？”宇文澈玩笑著試探。
“公主身份尊貴，我一個小小太傅怎麽配得上，再說了，我府中妻妾成群，公主怎可與人共侍一夫。”柏原猶豫道，雖說自己也中意蕭素素，但畢竟古板迂腐的思想還是占據他的大部分。
“攸兒常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如果是真心相愛，其他的哪有那麽重要呢？”宇文澈勸著，“如果公主知道你是這般想，想必是要傷心的，到時候回了北蕭去，看你去哪裏後悔。”
“就算公主願意屈尊降貴，但是皇上那兒……”柏原想起皇上已經賜婚宇文澈蕭素素了，這會宮內已經在準備二人的婚事了，隻怕是要等比武過後，宇文澈拿了頭彩便要成親了，這會出了這樣的變數到底是難事。
“不怕，皇上哪兒我自己去說。”聞心攸和蕭素素剛好從廚房回來，聽到柏原的話，蕭素素推門進來道。
“公主，你這……”柏原見蕭素素聽見自己說的話，不由緊張起來。
聞心攸走到宇文澈身邊，看二人這樣僵持著站著，一手拉著蕭素素的手，一手拉著柏原的手：“你說你們好不容易才對上眼，這點困難怕什麽？”說罷，將二人的手搭在一起。
宇文澈摟著聞心攸的肩膀“明日我們一同去養心殿，找父皇說清楚，請父皇收回成命，成就你們這一對佳偶。”
聞心攸看著宇文澈，幸福的笑了：“是啊，有什麽困難大家一起麵對。”
柏原看著蕭素素期待的表情，這才勉強答應。
養心殿上，宇文海聽四個年輕人講述事情原委，氣的直拍龍椅：“胡鬧，簡直是胡鬧！”
“父皇，我和攸兒是真心相愛的，公主和柏原也是情投意合，請父皇收回成命！”宇文澈跪地請求道。
“是啊，皇上，我先前不知道覺得宇文澈好，現在一瞧，我覺得柏原更好，請皇上成全。”蕭素素也跟著跪地請求。
“你們這些孩子，簡直是胡鬧”宇文海又生氣又無奈。
眾人皆被嚇得跪地，聞心攸卻瞧著宇文海不是真生氣，宇文海這個樣子，倒像是一個大家長看著一群胡鬧的孩子，以自己多年心理谘詢師的經驗，聞心攸斷定，宇文海心底其實是非常寵愛宇文澈的，這說明宇文海其實深愛著已故的梅妃，這種歉意讓他想彌補宇文澈，隻是苦於沒有台階下。
聞心攸鼓起勇氣：“皇上您當年跟梅妃娘娘真是一對佳偶，就算是相處的時間短暫，但是也刻骨銘心，讓我們好生羨慕。”
宇文澈一聽聞心攸竟然敢在宇文海麵前提起母妃，立馬拉了拉聞心攸的袖子，示意聞心攸不要再提。
宇文海心想，自從梅妃自刎，沒有人敢在自己麵前提起梅妃，這個聞心攸竟然如此大膽，想必是看出自己對梅妃的情意還在，想借此讓自己看在梅妃的麵子上成全他們。
“聞心攸！朕與梅妃之間的感情豈是你能議論的。”宇文海道。
“父皇，攸兒不懂事才口不擇言，請父皇不要怪罪！”宇文澈立馬袒護著聞心攸。
聞心攸見宇文海並沒有生氣，心中料想自己猜的七七八八：“皇上，您與梅妃娘娘情感動天，我們自然是不能相比，更不敢隨意議論，但是您與梅妃娘娘最後無法廝守到老，這已經是畢生的遺憾，我不想失去王爺，更不想讓王爺也有這樣的遺憾，請皇上成全。”
聞心攸的一番話勾起宇文海這些年對梅妃的思念和回憶，每每夜深，總會想起梅妃的溫柔，想起當年一起生活的時光，不禁動容。
宇文澈見宇文海眉頭緊鎖，緊張道：“父皇，請您看在母妃的麵子上不要怪罪攸兒。”
宇文海伸手讓宇文澈不用多作解釋：“好！小丫頭，我答應你，但是我是有條件的。”
宇文海鬆口，聞心攸才呼了一口氣：“皇上，隻要您不拆散我和王爺，還有公主和柏太傅，什麽都好說。”
“誒，朕隻說不拆散你們，沒有說公主和柏太傅。”宇文海道。
聞心攸一聽宇文海如此說，著急起來，一時口快：“皇上，您這不是耍賴嘛。”
“放肆！”宇文海嗬斥，“竟然敢說朕耍無賴，定是澈兒把你寵壞了！”
宇文澈將聞心攸護在身後“父皇……”
“好了，天天聽你們求情朕都快要被你們煩死了，聞心攸，如果這次的比武大會，澈兒能夠取勝，朕便同意不再拆散你們，這應該不算是為難你們了吧？”宇文海轉身看向柏原：“至於公主和柏太傅的事情，朕另有安排。”
宇文澈心想，自己在比武大會上取勝這並非難事，父皇是有意要成全自己，立馬領旨謝恩，至於蕭素素和柏原的事情隻能容後再議。
宇文海撤回了對蕭素素和宇文澈的賜婚，算是抗戰初步勝利，聞心攸一路上拉著蕭素素打打鬧鬧，聞知畫在遠處遠遠望著，怒火中燒的樣子甚是可怕。
聞知畫回了東宮，怒氣衝衝的，宇文沛忙問發生了何時，聞知畫將事情告訴了宇文沛。
“父皇竟然真的收回了成命，那個孽畜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父皇竟如此寵愛他，一定是因為那個妖妃。”宇文沛氣道。
“太子，我要你想辦法，讓宇文澈在比武場上無法取勝。”聞知畫賭氣著鬧著，先前幾番使計，都無法解決掉聞心攸和宇文澈，聞知畫一時也想不出計謀來。
宇文沛見聞知畫如此生氣，幾次三番被聞心攸欺負，自己也是多次被宇文澈比下去，決定要在比武場上動手腳，便在夜裏吩咐暗衛去比武場周圍安插陷阱，宇文沛心想隻要有朝廷重臣受了傷，定可以阻止比武進行，而且比武場的安全是宇文澈看護檢查的，出了問題總是免不了責怪的。
比武之期轉瞬即到，宇文海和皇後等人坐在高處的觀景台觀戰，比武場被重重包圍守衛了起來，聞心攸一大早便粘著宇文澈，讓宇文澈帶她和蕭素素一起過來看比武，悶在府裏太無聊。
吳越的人手隱蔽在比武場四周的導火線處，宇文沛的人手也混跡在將士之中等待機會。
幾輪下來，宇文澈的好身手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幾招之內便將其他對手製服，聞心攸和蕭素素在一旁看的熱鬧，興高采烈的大喊助威。
終於隻剩幾個皇子，宇文澈詢問哪一個皇兄要先上來比試，宇文沛牢牢坐在位置上沒有動，聞知畫拿腳踢了幾下宇文沛，宇文沛卻使了一個顏色讓宇文崇先上。
莫離交代宇文崇莫要太露鋒芒，隻需坐山觀虎鬥，再坐收漁翁之利，因此宇文崇本也不想取勝，便假意聽從宇文沛，先上了台。
宇文崇才上台剛過幾招，便被宇文澈撂倒，宇文澈扶起宇文崇，謙讓著。
聞心攸和蕭素素在一旁，聞心攸總覺得似乎聞到怪怪的味道：“素素，你有沒有聞到什味道？”
蕭素素顧著看台上精彩的比試，並沒有注意到，聞心攸看望了下四周，也並沒有奇怪的東西，以為自己多慮了。
宇文海對宇文澈的表現非常滿意，宇文澈果然是眾皇子中最優異的，這就是他和梅妃的孩子啊，宇文海心想這樣梅妃在天之靈也會安慰一些，再看一旁的聞心攸，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不知梅妃如果在世，會否喜歡這樣的兒媳。
聞心攸約發覺得不對勁，辨識了好久，突然想起這是每年逢年過節的煙花的味道，這種地方怎麽會有煙花，古代隻有……莫非是……炸藥？
聞心攸想到這眼睛都嚇的瞪大了“不好，素素，有人要傷害王爺。”
“你在胡說什麽呢！這裏可是比武場，這麽多侍衛守著呢，皇上也在上麵，別鬧了，專心看比賽。”蕭素素眼睛隻盯著場上，沒有心思管聞心攸胡說八道。
味道越來越濃烈，聞心攸堅定自己的判斷，沒想到這中國古代的四大發明馬上就讓自己見識到了，所有人都在關注台上，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聞心攸顧不上其他，徑直跑上宇文海所在的高台：“皇上，有刺客！快點停止比武！”
“刺客？隻怕你才是刺客吧聞心攸！你闖上高台做什麽！”聞知畫冷言冷語的翻了個白眼。
宇文沛一聽聞心攸說刺客，以為自己安排的人聞心攸發現，不禁腿軟，拉了拉聞知畫的袖子，聞知畫見宇文沛一臉緊張的神色，才意識到宇文沛在比武場上做了手腳，不再多言。
“聞心攸，這可不是胡鬧的！”宇文海嚴肅道，“澈兒還在比試，朕看在他的麵子上暫且不追究你，快下去吧。”
宇文澈注意到聞心攸上了高台，便停止了比試。
聞心攸著急的起身，對著台下喊：“大家快點離開這裏，這裏有炸藥，馬上就要爆炸了，快！”
眾人一聽炸藥，立馬恐慌起來四處逃竄，吳越的人一見事情敗露，立馬點燃了火藥，宇文澈見火光乍起，濃煙也飄散出來，用佩劍切斷了幾條導火線，但是無奈數量太多，還是有幾個被引爆了。
索性沒有太大的傷亡，宇文海震怒。
聞知畫以為炸藥是宇文沛安排的，不由緊張了起來，忙推卸給宇文澈檢查不力。
柏原押了幾個侍衛過來，稟報道：“啟稟皇上，微臣方才檢查人員傷亡，抓到這幾名侍衛鬼鬼祟祟的往外逃，這炸藥定和這幾個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