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危機感
從酒樓出來的聞心攸想著自己剛剛發生的這一切真是太突然了,再看了看屋頂,發現吳越這次帶她飛簷走壁的絕技真是長見識了,以往還覺得這種事情隻發生在了電視劇裏。
沒想到今日的她居然也能托吳越的福感受到,畢竟她從未見過宇文澈這樣做過,便有些懷疑真假,如今聞心攸倒是完完全全相信了。
此次聞心攸會見吳越之事,想了想還是打算告訴宇文澈,不然又怕生出什麽誤會的事情來,想著這次見到了吳越也已經很清楚的跟他說不用報恩的是,大概以後就不會再來綏國找她。
每找聞心攸一次,都能引起重大困擾,聞心攸不禁懷疑吳越是不是天生克星,許是太累了,聞心攸看到了新床便躺了上去,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受到了剛剛的驚嚇,聞心攸還是多留意個心眼,去廚房拿把小刀放在了枕頭下,剛剛就是為了讓房間透透氣打開的窗戶,沒想到居然讓吳越這個膽大包天的給闖了進來,一想到這個,聞心攸趕緊鎖好門窗,這才安穩的睡去。
而軍營裏麵,將士們找到了京城外受驚的馬後,便帶到了軍營,宇文澈發現了馬的身上中了鏢傷,便明白過來是吳越所為,宇文澈整個臉色都變了,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警告非但沒有讓吳越退縮不敢再進吳國,反而還想要加害於他的救命恩人聞心攸,宇文澈越想越不妥,便策馬去了新府邸。
宇文澈趕到了新府邸便聽下人說聞心攸已經躺下歇息了,但是宇文澈還是覺得不妙的進去了聞心攸房內,發現了房門已經鎖上了,原以為聞心攸出了什麽不測,便心急得一腳踹開了門,看到了聞心攸安然無恙的躺在了床上,這才舒了一口氣。
聞心攸是真的睡得太死了,宇文澈那一腳踹門連院子裏的下人都聽到了,聞心攸還那麽淡然的睡覺,宇文澈不禁苦笑看著聞心攸熟睡的臉道:“難怪鄉下遭人放火時,還是奶娘第一時間發現的,真是身邊沒個人睡死了發生危險都不知道。”
不過此時的聞心攸也許是太累了,睡姿都有些不忍直視的橫七豎八,連被子都沒蓋好,宇文澈不禁搖搖頭寵溺的笑道:“辛虧本王知道你睡姿不好,買了那麽大的床能讓你隨便翻身,不然這回準掉地下了。”
說完宇文澈便上前將聞心攸的身上正了正,想要將她的頭放在了枕頭上時,發現了枕頭下的小刀,宇文澈有些駭然,聞心攸怎麽會把這樣危險的東西放床下。
宇文澈再環顧了下四周後,這才發現窗戶也都鎖的緊緊的,明顯是為了防範什麽才這樣做的,宇文澈的不安是真的,想要找聞心攸問清楚,但是看她睡那麽熟,也便沒有叫醒她。
宇文澈上前幫聞心攸檢查了有沒有受其他傷後,發現還隻有擦傷而已,便幫她掖了掖被子,用手摸了摸她的臉,覺得這些日子真的太受苦。
眼見著天已經黑了下去,宇文澈看了下熟睡的聞心攸,想了想也就沒回澈王府,而是開始寬衣打算在這個新府邸住了一夜。
隔天,已經休息好的聞心攸一醒來救發現了宇文澈躺在她身邊,心下一驚,不知道他是怎麽進來的,但是看到了宇文澈還在睡覺,聞心攸便自個先起了床,將窗戶打開透透氣,隨後發現了門已經是壞的,隻不過宇文澈用椅子頂住了它。
聞心攸回頭看了一眼宇文澈,有些疑惑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麽門都能壞掉,便出去問了管家。
新府邸的劉管家看到了聞心攸醒來,便讓人去做了些吃的道:“小姐,你昨天睡了好久都沒起來吃晚飯,我讓廚娘現在就給你做。”
聞心攸擺手道:“不用了管家,我待會與王爺一起用膳就行,隻不過我屋內的門怎麽會是壞掉的?”
管家這才娓娓道來,聞心攸知道後,也察覺到了宇文澈可能知道了些什麽,這才知道宇文澈並沒有放棄調查這件事。
聞心攸走進了屋內,發現了宇文澈還在睡,便搬了塊凳子在床邊坐下,看著宇文澈熟睡的容顏,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自家的王爺真的太養眼了!
宇文澈聽到了動靜後也醒了過來,看到了聞心攸已經起來坐在了床邊盯著他看,便道:“昨日可有休息好!”
聞心攸點點頭,知道了宇文澈接下去會問什麽,便主動提起:“王爺,我有一件事想要與你說說。”
宇文澈道:“正好本王也有事想問你,你先說吧!”
聞心攸內心不安的說出了回京之事是吳越下的手,還提到了昨天吳越來京城找過她,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宇文澈,發現宇文澈臉色都已經變了。
聞心攸的話果然見證了宇文澈的擔心沒有錯,他道:“果真是他,昨天找到的馬受了鏢傷,我就已經有預感是他做的,這個人還真是妄自膽大,竟敢對你恩仇報。”
聞心攸見宇文澈動氣了忙道:“不過那個騙子已經被我給揍了一頓,估計人已經回到了吳國了。”
宇文澈冷哼:“恐怕沒那麽簡單,此時的他定還在京都逗留,本王要好好去探探這個人。”
聞心攸深感不妙,但是如果吳越真的還留在綏國,被宇文澈給找到了也隻能證明他真的別有企圖,不單單是報恩那麽簡單,如果宇文澈能在跟他對峙的同時探出些什麽口風來也好。
宇文澈讓聞心攸不要擔心這件事情,他讓京城守將守緊了大門,不要放過一個可疑人士的出城,便隻身一人來到了酒樓,看到聞心攸告訴他吳越的房間。
宇文澈提著劍就上了樓,發現房門關著,便假裝是店小二的口吻道:“請問客人需要吃點什麽嗎?小的給您送上來。”
裏麵傳來了吳越的聲音:“不用了。”
宇文澈直接開了進去,便發現了吳越真的還在京城逗留,宇文澈從腰間抽出了劍像上次那樣橫在了吳越的脖子上冷冷問道:“你到底三番兩次來綏國是要幹嘛?”
吳越這次倒也不像上次那樣驚慌,便道:“沒有任何目的,隻是聞姑娘此前救過我一命,前來報答而已。”
“哼!”宇文澈冷哼道:“那你可還記得本王之前說過什麽話,如若再來一次吳國,便不輕饒於你。”
吳越顯得很淡然,他慢慢推開了宇文澈的劍道:“你也知道我是吳國太子,你之前說過的話也不過是對一個生意人說的,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料定你也不敢隨意對我進行殺繆。”
不錯,宇文澈確實不想魯莽,這樣對綏國並不利,畢竟吳國的勢力也不容小覷,隻不過宇文澈想要探探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收回了手上的劍後便道:“本王不信你單單隻是報恩那麽簡單,你們吳國人做事卑鄙,當年盜走我楊威舅舅的軍情蜜詔之事,已經夠不可原諒了!”
吳越也知道了這些往事,隻是並未向宇文澈說出真正逗留在綏國的目的,而是道出了另一個緣由:“吳國與綏國之前發生過什麽,我並不是很清楚,實話實話,我是看上了聞姑娘,也打探過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被你休掉的王妃,所以才會前來接近。”
“早些日子被她救起時,在鄉下屋子裏住了些時日,便發現了聞姑娘得聰慧,當時已經對她暗生情愫,也得知聞姑娘此時並無依靠的人,所以想要問她要不要跟隨於我罷了。”
聽到了吳越的話,宇文澈不禁冷笑,他道:“攸兒現在是沒有嫁人不錯,但是本王跟她情意未斷,你也不是不知道,想要娶她回吳國,怕是你這個吳國太子在癡人說夢。”
吳越也知道聞心攸對宇文澈的情意還在,但他真正來綏國的目的大過於喜歡聞心攸這件事,況且現在對的是宇文澈,所以也隻是透露半點道:“你沒有給他任何名分之前,我都有任何機會接近她,喜歡是自由的事,難保日後在我的攻勢下,聞姑娘會對我心動。”
宇文澈將劍插回了腰間,感覺吳越的癡人說夢話在他看來真的有些不可理喻,便道:“沒有那一天,本王遲早會給攸兒一個真正王妃的名分,而且也不可能讓你繼續自由進出綏國,你根本沒有半點機會可以接近,何來的攻勢。”
看到了宇文澈的醋意太濃,吳越便道:“關於我日後能否自由進出綏國之事也不是你說了算,現在吳國與綏國的勢力均敵,難保不能成為友國,往事是往事,但是以大局為重,你父皇應該不會揪著私事不放,很快就會接受我們吳國先伸出去的友好之手。”
宇文澈冷笑道:“看來你們整個吳國人都喜歡癡人說夢,不會有那一天的,本王現在就讓你清醒。”
說完宇文澈再次拔出了劍往吳越的手臂用力上劃上了幾刀,看到衣破血流才收回了劍道:“趁本王最後一次饒你,僅僅隻是給你個警告,不取你性命,趕緊滾出綏國。”
宇文澈下了最後的通牒,吳越雖然錯愕於宇文澈來真的,但是眼下被劃的傷口有些深,血流不止,吳越也不是不識相,隻好先撤了,臨走前還特意說了句:“來日可期。”
宇文澈麵無表情的看著吳越的離去,心裏早已暗湧翻動,思量了剛剛他的一番話,覺得來日兩國之間的關係,會發生很大的變化,但這種變化,並不是宇文澈所願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