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機會
風言風語很快就傳遍到了宇文海耳中,宇文海震怒,在禦書房中摔了書卷,隨即道:“宣宇文澈進殿。”
皇宮殿堂,所有的皇子和大臣都到了,大家的竊竊私語仿佛是在幸災樂禍於宇文澈,宇文崇更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看了一眼宇文海的臉色,發現並沒有消氣。
宇文崇內心暗想:“宇文澈,這次看你怎麽解說匈奴叛變之事。”
外邊的侍衛報起:“五皇子到!”
宇文澈便緩緩走了進來,殿內的氣氛有些嚴謹,宇文澈每走一步都感覺身邊的目光都在打探他的到來,多為幸災樂禍,看他這次要怎麽收場。
宇文澈走到了殿前參拜了宇文海後,便聽到了宇文海的發問:“好一個混賬東西,匈奴叛變之事你還要瞞多久才告訴朕,要不是從這宮中聽到些風言風語,朕還真是會被蒙在鼓裏,最後一個才知道。”
宇文澈忙道:“父皇,兒臣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兒臣已經派葛副將前去京城找匈怒之首的家人,想從他們嘴裏道出匈奴之首為何叛變的原因後才告訴您。”
宇文海拍桌:“那匈賊的家人找到了沒?”
宇文澈搖頭道:“葛副將還在找,兒臣覺得此次匈奴叛變是一場長久的策劃,所以匈奴之首的家人才會轉移得無影無蹤。”
聽到了宇文澈的話,宇文崇嘴角浮起了一絲輕蔑的笑,隨即假裝關心的上前道:“五弟,皇兄曾經就有勸過你,不要將這幫匈賊帶為自己人,如今他們承了你的恩不報也就罷了,反而率領原國家來進攻綏國,你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宇文海的添油加醋讓宇文澈有些不妙,便道:“為弟收留的那幫匈奴也僅僅是一個人有了異心,其他的在為弟感到了邊境現場時,都有在幫綏國攻打匈奴,這點就能證明他們有報了我的恩情。”
宇文海震怒:好一個報你的恩,如果不是你收留了那幫匈賊,匈奴之首也不會盤邊,他不叛變,綏國的也不會死傷好幾,這場戰亂還不是你所作為才會牽扯出來的。
看到了宇文海也是跟自己一樣的立場,宇文澈嘴角忍不住浮現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而其他幾位皇子也都站在了宇文崇這邊坐等看好戲。
宇文澈知道這件事確實是他引起的疏忽,自己沒法辯解什麽,但唯一想做的還是保住那些忠心的匈奴將士之命,便進言道:“此事是兒臣的疏漏,兒臣願意接受懲罰,隻不過那些堅守忠心與綏國的匈奴將士,兒臣希望父皇不要連帶匈怒之首的叛變而怪罪於他們,請父皇明察!”
宇文海根本沒法聽進去宇文澈的話,他道:“有一個叛變,就會有第二個,畢竟本不是綏國之人,流的也不是綏國的血,你以為朕還會在聽信於你嗎?”
宇文海的這番話讓宇文澈忙繼續禁言道:“就算他們不是綏國原人,但在叛變那一刹那,本該可以跟著匈奴一起攻打綏國,如果此戰能有勝算,他們就可以回到原國家,然而他們並沒有這麽做,而是選擇出擊匈奴,保了一半綏國將士的性命,這種就是對綏國已經出現了忠心耿耿的心。”
宇文崇繼續添油加醋道:“父皇說的沒錯,難保這幫匈賊日後會有異心,五弟你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護全了他們,到時候再出現這樣的叛變之戰,你讓綏國老百姓怎麽想,這豈不是往自家養了一窩白眼狼的做法嗎?”
宇文澈知道宇文崇沒安什麽好心,便冷冷回應:“那麽依照皇兄的意思,你覺得應該怎麽處置這幫匈奴?”
宇文崇道:“怎麽處置是父皇做的決定,皇兄隻是給你一個建議,認為不要再養一幫白眼狼日後給自己難堪了。”
看著眼下兩兄弟的爭奪,宇文海有些頭痛的用手揉了揉額頭,這幫匈奴該如何處置,他也在猶豫不決,自己的兩個皇子雖然各抒已見,但卻各有理。
一想到之前的梅妃慘案,宇文海現在做任何決定都變得越來越優柔寡斷,他不敢隨隨便便在殺一個無辜性命,但也不敢隨意就放走一個有異心之人。
聞九言自從上次放火事件後就一直坐等宇文澈被修理的時機,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進言半句,否則會讓宇文海覺得是趁虛而入,公報私仇,況且目前的情況明顯是宇文澈屬於不得利的現象。
聞九言認為自己根本不用任何發揮就能靠著宇文崇想讓宇文澈死的心來滿足自己的意願,這麽一看,聞九言竟然覺得宇文崇的野心比自己的太子女婿還要大,萬事還是得提防著。
宇文海也見不得自己的的兩個兒子為了這次的叛變之戰,在大臣麵前鬧了個不和的笑話,便一拍桌道:“夠了!殿前爭論慪氣,成何體統,朕自由朕該怎麽處置的打算,絕不錯殺無辜,也不放走異心叛賊。”
宇文澈見還有一絲希望便道:“請父皇明察。”
宇文海接著道:“朕可以暫且饒了這幫匈奴,但並不是沒有條件,而是要找人做試探。”
宇文澈仿佛明白了宇文海的想法便道:“兒臣覺得父皇這個方法可行,但是不知道父皇想要做什麽樣的試探。”
宇文海道:“想要試探一個人有沒有異心很簡單,朕會找人用金錢去測驗這幫匈奴之將到底對綏國的忠心度有多少,如果他們其中要是有一個有異性,那麽朕絕對不會輕饒所有人,如果一個都沒有,那麽朕從此相信他們會效忠於綏國。”
“金錢試探”是最為致命的,人人都愛財。
宇文澈有些難以把握這幫匈奴將士會抵擋怎樣的金錢誘惑,也不知道宇文海是想拿多大的金錢去誘惑他們,畢竟誰都是見錢眼開,何況還是本不屬於綏國之人的匈奴將士們,雖然他們的忠誠度還可以,但是品性如何,宇文澈還是沒有了解太多。
宇文海開口問道:“朕的這個提議,諸位覺得如何。”
雖然是聽取意見的發問,但人人都了解宇文海的秉性,這麽發問隻是在讓他們服從自己的決定,便也都附議了,連聞九言都不敢隨意發表意見。
唯有宇文崇不死心,繼續站了出來進言道:“父皇這個處置,兒臣並沒有任何異議,但是五弟這次的作為害得邊境將士們死傷不少,還引起了京城老百姓的恐慌,這點還是希望父皇能夠依照處罰。”
宇文崇的不依不饒讓宇文海雖然有些不悅,但聽到了宇文崇的話後,卻對宇文澈這次的作為感到更加不悅,便道:“朕會給眾將士和老百姓一個交代,令澈兒在一個月內找出匈奴之首的幕後黑手是誰,如果一個月期限到了,朕還是沒看到澈兒的結果,那麽將把他從將軍的位置貶到了了副將,提拔葛副將作為大將軍。”
宇文澈見到了宇文海還是退了一步沒有給自己那麽難堪,便道:“多謝父皇的寬厚,兒臣定不讓你失望。”
一旁時常拍宇文海馬屁的宇文玦站出來冷哼一聲:“五弟你讓不讓父皇失望皇兄就不知道了,但是那幫匈奴的品性如何,恐怕到時候很難說。”
說完宇文玦還得意的等著宇文海的表楊,自以為宇文海實際上就是想除掉那幫匈奴,但為了呈現出明君的形象才會故意用金錢試探這麽險的招數來除絕。
然而宇文海卻將宇文玦的話當空氣,絲毫沒有理會,宇文玦隻好尷尬的咳了聲便退到了宇文崇旁邊。
葛林衝帶人找遍了整個京城,也沒找到匈奴之首家人的影子,忍不住嘀咕了一聲:“真是見鬼了,光天化日之下,這幫人還能躲哪去?”
一旁的將士遞給了他一碗水道:“葛副將先歇歇吧,找了一天也很辛苦了。”
葛林衝接過水問道:“其他人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那將士答道:“弟兄們都在找,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葛副將將水飲盡道:“讓弟兄們繼續加油,這次一定要為了王爺將人找出來,否則王爺日後在皇上麵前會沒有任何底氣進言。”
端水的小將明顯不會看人臉色道:“我聽人說,如果這次將軍沒有將匈奴的幕後黑手找出來,那麽就會被降職為副將,皇上會提升葛副將您做真正的大將軍。”
“你小子休得胡言。”葛副將一聽到端水小將的話後便一手揪著他的衣領道:“無論皇上提不提拔我做主將,我都不合適,本副將並沒有王爺那般有謀略,不能在戰場上指導正確的攻戰方式,做了也是白做,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替王爺找出幕後黑手,保全他的將軍身份。”
說完葛副將放開了端水小將的衣領道:“還不快去找!”
端水小將隻能唯唯諾諾的遵命,後便嘀咕:“哪有人不喜歡做主將的,俸祿已經一年都比副將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