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皇上暈倒了

  對於聞心攸身份的事情,宇文澈還是越來越沒有了思路了,他不知道聞心攸到底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告訴他,還因為這樣讓父皇對這個曾經立過功的人失望之極,欺君之罪是最能讓宇文海對一個人無感的,如今宇文澈休妻也休妻了,還因為此事的進言動了宇文海大怒,想想都覺得事情一下子壓著全部過來,有些無力拯救。


  除了聞九言父女以外,宇文崇和宇文玦也是為此事聞九言的助攻,而除掉宇文海對宇文澈的欣賞而感到高興。


  宇文玦還特意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去討好宇文海,夜深人靜,宇文海在禦書房裏披章折時,宇文玦特意命禦膳房的人煲了湯上前給他送去。


  “父皇,您批章折也累了,歇會來喝喝我讓禦膳房煲的參湯。”


  一見到了宇文玦深夜的到來,宇文海放下了章折,揉了揉額頭,隨即看了一眼被宇文玦揭開蓋的參湯,再看了一眼宇文玦,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後道:“你沒事多去看看書卷,多學些知識,能替父皇多提一些見解,父皇就很高興了,不用天天送這吃得來,禦膳房的人自會準備。”


  宇文海是覺得四個皇子裏麵,宇文玦最不好學,自小明明是同請最好的先生來教學,其他皇子學得都有所長進,偏偏宇文玦什麽也沒學來,還經常偷懶,不去閱讀史書,導致在朝庭殿上都無法發表什麽又意義的見解,有幾次還在眾臣中鬧了笑話,氣得宇文海之後,便讓他少些進朝廷殿內,省得又出醜。


  原以為經過這樣一番的激將法,能讓宇文玦從中醒悟,私下裏也會暗自讀寫史書,能有朝一日繼續進殿痛群臣們談論章折見解,沒想到宇文玦還是那麽的不思進取。


  不但不暗自好學,還成天在皇宮中遊手好閑,日夜笙歌,惹得宇文海很是生氣,便從此不再教導於他,任他自由,也不再理睬,隻要他不弄出什麽簍子來就行。


  宇文玦自此也感受到了皇上對他的失望,見數月不再理睬他,而自己又不喜歡閱讀書卷,便想著另一種法子來哄宇文海開心,對自己重新在意起來,有什麽吃喝玩樂的都會第一時間奉給宇文海,也會在宇文海批章折累時親自給他捏肩捶背。


  對於這樣在外人眼裏看起來“貼心”的皇子,在於文海麵前卻依然是不學無術,雖然對他也沒那麽忽視,但絕不會讓這樣的人去承擔皇位這麽重要的位置。


  聽聞宇文海的話,宇文玦癟癟嘴,說道:“兒臣現在平日裏也會有看一些史書的,隻不過兒臣看不看史書,兒臣自認為不重要,兒臣更想孝順於父皇左右,這碗參湯,兒臣可是差人用了最好的人參去燉的,還在禦膳房守候著,怕禦廚們做得有差池。”


  宇文海越聽越覺得宇文玦的無用,便道:“你有守著看禦廚做參湯的功夫,倒不如真多看看書,或者去練練武,才能像個皇子,你看看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麽,樣樣都比不上你的哥哥弟弟們。”

  宇文海的指責還是沒能讓宇文玦多長一份心,反倒是以為在生宇文澈的氣,才會將氣撒到了自己身上。


  這麽以為的宇文玦來到了宇文海的身後,立馬幫他捏肩捶背道:“父皇消消氣,兒臣不是不想學嗎,隻是兒臣是個榆木腦袋,學什麽都學不來,哥哥弟弟們優秀,兒臣也會多去觀察觀察,爭取多進步一些,不讓父皇失望。”


  聽聞了宇文玦這麽說,宇文海心才稍微寬慰些,雖然宇文玦每次都這麽應付,但宇文海還是照聽不落,大概這就是身為皇上,卻有難得的慈父的一麵吧。


  宇文玦見到了宇文海沒剛剛那樣嚴厲,便自以為是的提起:“父皇別生氣了,都怪五弟近日在朝廷上多次忤逆您,讓您難堪,以為自個立過幾次戰功就了不得了,兒臣還聽聞他將匈奴變成綏國人,怎麽跟楊將軍一樣,做出這種……”


  正當宇文玦還想繼續毫無顧忌得說下去時,就被宇文海惱怒的打斷了:“混賬東西,住口!。”


  宇文玦不明宇文海為何如此動怒,隨即慌張下跪道:“父……父皇,兒臣可說錯了什麽,讓您這麽動怒?”


  宇文海看著眼前的宇文玦居然敢提梅妃舊事,頓時怒不可遏的上前踢了他一腳,宇文玦整個身子都傾倒一旁,抬起頭越加恐慌的看著宇文海,不明白自己所說的事實為什麽要讓宇文海動那麽大的怒。


  宇文海指著他的鼻子,身體微微顫抖:“不肖子,從今往後,不許在我麵前提梅妃舊事,否則朕不會給你什麽好下場,退下!”


  宇文海的暴喝和震怒瞬間讓宇文玦醒悟過來自己說錯了什麽,但也不敢再上前進言,隻好宣告兒臣退下。


  走出禦書房後的宇文玦,忍不住暴躁的敲打自己的頭,恨自己怎麽這麽沒眼力見,剛哄完父皇開心,這會還偏偏提起梅妃舊事惹得宇文海震怒,原恩想陰一把宇文澈,沒想到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讓父皇對自己再一次失望了。一想到這個宇文玦看見了身旁的草叢,便忍不住上去踢兩腳以來泄氣。


  而此刻在禦書房內的宇文海動完氣後,有些怔怔的坐在了龍椅上,回想起自己所對楊家做過的一切,便心情複雜,本來已經平息了好久的情緒了,突然又被宇文玦提起,他才會動了大怒,梅妃之事,當年轟動了整個綏國,由於殺繆人數太多了,宇文海又動了很大的怒氣和狠勁,導致時候人人都不敢提起。


  這樣可怕的叛國殺繆事件是人人都藏在心中的,連宇文澈作為梅妃的孩子,都隻字未提過,宇文海舊事被翻,有些氣急攻心的捂著胸口,隨後暈倒在了禦書房內。


  緊接著,貼身太監李公公在外守候很久,發現宇文玦離去都很久了,宇文海還沒出來便有些疑惑地進去看,發現了宇文海此刻已經躺在地上,便急急忙忙喊來了太醫,將其送回養心殿看治。

  宇文海的此次暈倒,就是太過氣急攻心,導致的心肌梗塞,被送回房後,太醫開了幾個藥方讓人下去煎煮,宇文玦聽到宇文海昏倒後,便第一時間趕來養心齋內。


  李公公此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之後便道:“二皇子不必太捉急了,太醫已經來看治了,稍稍休息下就好。”


  宇文玦大約也知道了宇文海是在自己走沒多久後暈倒的,他有些後悔之前說的那番話,便跪在了龍床跟前,苦著一張臉等宇文海的醒來。


  這一等就是等到了天亮,皇後和幾位皇子都前來看望了宇文海,宇文玦看到了皇後便上前求助:“皇額娘,父皇何時能醒來。”


  皇後看到了宇文玦跪了一夜,便知道了肯定是他說了什麽話讓宇文海動怒了,但那麽多人麵前,她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安慰道:“二皇子快起來,皇額娘剛剛問過太醫了,你父皇休息下就能醒來。”


  宇文崇見狀忙上前扶起了宇文玦道:“皇兄,你別太著急,先起來吧,跪久了膝蓋疼。”


  平日裏,宇文崇並沒有多好心,隻是在皇後麵前,他自然是要表現表現,不可錯過任何一個可以傳閱給皇上他作為的言語。


  宇文沛倒是沒顧及那麽多,當著眾人的麵就問:“皇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父皇身體好好的怎麽會暈倒?你是不是又說了什麽不中聽的給父皇聽了。”


  宇文沛的發問讓宇文玦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不是,隨即居然當眾打起了自己的臉,哭喪著臉道:“都怪我不好,好好地非提什麽梅妃舊事,害得父皇動氣了。”


  皇後一聽到了“梅妃”二字便趕忙捂住了宇文玦的嘴,一臉嚴肅道:“他日在你父皇麵前,不許再提起了,梅妃是皇上的心病,你一提,也難怪他會動氣。”


  宇文玦捂著嘴巴,喃喃道:“兒臣再也不會提了。”


  看到了宇文玦每次做錯事情都像孩子一樣懺悔,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麽過激的話,這時候,宇文海也醒了,宇文玦趕緊上前焦急的問候:“父皇你終於醒了,好點了嗎?”


  宇文海第一眼就看到了宇文玦的擔心,再看到了眾人,覺得屋內人多,便擺擺手說道:“朕沒事,休息一下就行了,讓皇後和皇兒們擔心了。”


  宇文玦見到了皇上開口說話便愧疚道:“父皇,都怪孩兒不好,不應當說些混賬話讓您生氣。”


  感受到了宇文玦的愧疚,宇文海歎氣也作罷了,畢竟宇文玦經常說些不經大腦的話他也都習慣了,但是覺得屋內人太多了,便讓他們先退下,隻留下皇後一人。


  宇文崇等一幹人隨即告退:“兒臣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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