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黑手製裁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楊子在內,全都一愣,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就算楚無懼幫他,就算嶽青鬆媳婦也站在他那邊,想收拾了在場的所有人,也是不可能的事,別的不說,剛才楊子一個人,他們就沒收拾下來。
楚無懼也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脫口而出道:“千軍,你瘋了嗎?說出這樣的話來!”
馬千軍的神色越發的沉靜了起來,緩緩搖頭道:“楚大哥,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這些年來,我受夠了!我馬千軍出道以來,憑的是真本事,靠的是真手段,可不管我做的有多好,外人提起我來,總會加上一句,呼延家的女婿!”
“我受夠了!呼延家就像一座山一樣,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呼延英在外人麵前,確實給我留幾分麵子,但在家中,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地位,你們永遠體會不到,一個男人連說句話都得先看看媳婦臉色的心情!”
“我受夠了!呼延英自從嫁給我,名為夫妻,實際上同床的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不是小弟貪戀美色,小弟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十幾年的歲月,幾萬個孤寂難熬的夜晚,大哥,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楊子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這三個受夠了,雖然馬千軍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平靜,可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心酸,倒也是可憐。
馬千軍說到這裏,一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個布包來,緩緩解開,裏麵是四節類似鋼管的東西,緩緩的拿起一根,將螺紋口與另一根擰緊鏈接,想來就是他的武器了,一邊鏈接,一邊繼續緩緩說道:“直到我遇上了淑良,才知道自己這十幾年來的人生,過的有多悲催,我已經四十多了,再忍下去,就再也沒機會了,所以這一次,楚大哥你不要勸我,是死是活,我都心甘!”
一句話說完,手中四節鋼管已經接好,長約一米八左右,镔鐵螺紋的槍杆粗如雞蛋,槍頭長有二十公分,寒光四射,掛的是一團雪白的槍纓,與楚無懼的霸王槍正好相反。
槍一在手,馬千軍整個人好像瞬間都變了,之前的馬千軍,肥胖、一身油膩,看著還帶點憨厚,但一拿起槍,整個人瞬間充滿了殺氣,就連那一身的肥肉,都散發出一種彪悍的氣息來,當真是氣吞萬裏!
隨即馬千軍就對眾人一拱手,沉聲道:“今日馬千軍多有得罪,各位如果有願意當今天的事沒看見過的,馬千軍記下這份人情,如果有覺得馬千軍罪該萬死的,大可來取了馬千軍的性命!”
話一落音,那老者的傻兒子忽然拍手笑道:“又要打架了嗎?好啊好啊!快打快打,我要看打架!”
這邊那傻子的話剛落音,那胖大和尚就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油光錚亮的大腦袋,哈哈大笑道:“食色性也!我還有點欣賞你了,不過,我偷看過那小寡婦,床上功夫確實一流,別說嶽青鬆招架不住,你馬千軍隻怕也招架不住,還是乖乖的離開,將這小寡婦讓與灑家如何?”
這話說的忒難聽了點,嶽青鬆剛死不久,屍骨未寒,這胖大和尚就一口一個小寡婦的叫著,而且言語之中,頗多猥褻,那婦人自然不願意,手中長劍一揮,劍指那胖大和尚怒聲道:“賊禿,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馬千軍的臉上,也閃現出一絲森寒之色,手中霸王槍一揮,抖出鬥大的一團槍纓,身形一閃,就先紮向了那胖大和尚。
那胖大和尚雖然好色,但手底下確實不弱,麵對馬千軍虎狼之勢,完全不懼,大手一揮,直接抓向馬千軍的槍頭,同時哈哈大笑道:“馬千軍,灑家與你賭一局,你贏了,灑家將命輸給你,我贏了,你將那小寡婦留下!”
楊子一聽,好家夥,這大和尚好色的真夠可以的,拿命來賭一個女人,還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真舍得下血本。
這邊胖大和尚的話還沒落音,那婦人也揮劍攻上,想與馬千軍合攻胖大和尚,但胖大和尚也不是沒有幫手,那婦人死了,還有個道長在,一見兩人都攻胖大和尚,匕首一抽,就擋住了那婦人。
那道士身形瘦小幹枯,麵目可憎,但一把匕首玩的確實麻利,在手中滴溜溜直轉,任由那婦人長劍刺撩挑掃,他的匕首總是能及時擋住,一時之間,叮叮當當之聲不斷。
就在這時,楚無懼忽然動了!
動若脫兔!
一閃身就到了馬千軍的身邊,手中霸王槍一揮,與馬千軍雙槍齊刺那胖大和尚,同時大聲道:“馬兄弟,無論你怎麽決定,大哥都站在你身邊!”
不管你做什麽,我都在你身邊!不問對錯,不問是非!
這句話本來很容易讓人感動,尤其是在現在這個基本上已經喪失了義氣的社會裏。
馬千軍在一瞬間,也很感動,沉聲喊了一聲:“大哥.……”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聲音已經有點哽咽。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楚無懼一槍就刺在了他的心窩。
正中要害!
馬千軍一愣,滿眼的不相信,呆呆的看著楚無懼,又嘶聲喊道:“大哥.……”
後麵的話同樣沒有說出口,但兩次所喊的大哥,意義卻完全不一樣!
第一次是感動,心中感激一時無法用言語表達,第二次卻是驚訝、詫異、傷心、憤怒和絕望!
楚無懼卻像沒聽見一樣,一槍過心,身形電閃,嗖的一下與馬千軍擦身而過,霸王槍直接在馬千軍的心窩刺了個對穿,從前麵刺進入,從後麵抽了出來。
呼!鮮血四濺!
馬千軍愣愣的站立了有三秒,砰的一下,仰天摔倒,死不瞑目!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向維護自己的楚無懼,為什麽忽然對自己下了手,還一出手就是毒手!
他想不明白的事,楊子卻在楚無懼一對馬千軍出手的時候,就想明白了,目光立即冷了下來,一顆心也迅速的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