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死人隱藏的秘密
一個紫紅臉的壯漢,躺靠在石壁之上,肚子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生生掏出了一個大洞,腸子淌了一地,有一部分都壓在了身下,雙目卻仍舊死死的盯著前方,目光之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這漢子正是段天威!看地麵已經開始凝固的血跡,段天威應該已經死去多時了。
可在段天威的手裏,卻抓著一根竹笛!
段天威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是說隻有擁有六把鑰匙的人,才能打開密室之門嗎?海婆婆從河道進入也就罷了,段天威又是從那進來的?難道說這裏還有第三個入口?
還被人以這麽殘忍的手法殺害了?臨死手裏還抓著竹笛?更離奇的是,在海婆婆被人殺人滅口之後,還響起了竹笛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死人能不能吹笛子?肯定不行!
人死了就是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暗處還隱藏著一個人。
從段天威的狀態來看,應該是死了好一會了,這個人先到了這裏,發現段天威來了之後,先擊殺了段天威,其後海婆婆也來了,他又算計了海婆婆,最後再用笛聲引兄弟三個來到段天威身亡的地點。
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想幹什麽?
兄弟三人一起愣住了,就連一向吊兒郎當的金玉龍,也意識到事態越來越嚴重,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金玉龍並不傻,隻是他的外表極具欺騙性,很多人都以為他頭腦不好使,可用他的話說,這個世界上,扮豬吃老虎,永遠比拿著鋼叉去和老虎硬拚更容易。
所以他立即說出了一句話:“這個人和楊家坪的人是兩個陣營,楊家坪的人應該是想阻止我們盜取無字天書,但這個人卻想讓我們將無字天書取出來,但是,他可能對樣子也沒安好心。”
蕭冷秋點頭道:“不錯,這人很明顯是在幫我們清掃路上的障礙,可他做錯了一件事,不管他是誰,都不該殺了海婆婆的。”最後一個字出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冷如冰霜。
楊子的腦海之中,已經一團亂麻,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腦袋一陣陣的發懵,從自己被套路一直到現在,感覺自己一直被人在牽著鼻子走,甚至到了現在,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個怎麽回事。
蕭冷秋一句話說完,人已經到了段天威的身邊,順著石壁緩緩坐在了段天威的旁邊,目光也順著段天威目光所向看去,一邊看一邊說道:“不管是誰,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而且,隻要他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死人的確不會揭發他,可他還忘了,死人也是可以有秘密的。!”
金玉龍卻接過話道:“別看了,我已經看過了,他目光看向的地方,就是剛才海婆婆身亡的地方,他手中笛子所指的地方,則是另外一塊石頭,沒有什麽提示。”
楊子之前也曾設想過,段天威可能會在臨死之前,留下點提示,可聽金玉龍這麽一說,心裏頓時涼了半截,蕭冷秋的眼神之中,也忽然多了一絲失望。
可就在這時,段天威的屍體忽然動了一下。
楊子嚇了一跳,急忙跳開,詫聲喊道:“秋,快過來,那屍體動了!”
其實不要楊子喊,就在段天威屍體一動的時候,金玉龍和蕭冷秋也紛紛彈起跳開,畢竟在這麽古怪的地方,發生什麽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誰也不敢大意。
隨即段天威的屍體又動了一下。
這一下三人看的清楚,段天威的身體明顯的往前傾了一下,看著好像是要站起來似的。
楊子瞬間覺得渾身一陣陰冷,他聽說過僵屍的傳說,可並不認為那是真的,可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忍不住的渾身發冷。
蕭冷秋看上去也有點緊張,沉聲道:“段天威,你要是覺得自己死的冤,就給我們一點提示,你要是想對我們不利,我勸你還是安分點,你活著的時候我也不怕你,何況你現在還死了。”
一句話說完,段天威的屍體猛的往旁邊一歪,僵硬的側倒在地麵之上,卻將三人嚇了一跳。
金玉龍大聲吼道:“我操!還能爬起來不成?”
話剛落音,就見段天威忽然一個翻滾,屍體直接向三人滾了過來,三人不自覺的向後連退,這情況太奇怪了,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外,誰也不敢亂來。
可段天威的屍體一滾過來,就露出了一個洞口來,洞口的一半,被石頭壓住,呈現出一個半圓形,直徑大概也就二十公分左右,黑洞洞的,也不知道裏麵有多深,原先段天威正是坐在那洞口之上。
三兄弟都傻眼了,這什麽情況?這裏怎麽還會有個洞?段天威臨死還想隱藏這個洞,這洞裏有什麽秘密?難道說,這就是段天威進入這裏的通道?
就在這時,那洞穴裏忽然出傳出一陣窸窣之聲,聽著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外麵爬行。
楊子對兩人打了個手勢,分三個方向悄悄的圍了上去,各自都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不管是什麽東西,隻要一露頭,先給一家夥在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又響起了一陣笛聲。
笛聲戚戚,如怨如泣,竟似女子悲訴心中淒苦一般,三人一聽,竟然都不自覺的一陣心頭悲傷,蕭冷秋外冷內熱,身世悲苦,這笛聲一入耳,仿佛天地悠悠,竟無自己容身之地,不自覺心頭一陣酸楚,雙目直接泛起了淚花。
楊子和金玉龍也是一陣沒來由的傷心,一瞬間隻覺得人生無趣,當真不如死去,一了百了。
而在這笛聲響起的同時,在三人身後,也揚起了十數支鑽心藤來,亮出藤端尖刺,緩緩向三人靠近,三人紛紛被這笛聲所困,竟然絲毫沒有發覺。
就在這時,忽然嘰的一聲響起,隨即就見段天威麵前流淌出的一堆腸子,哧溜一下,就滑進了那洞穴之中,隨即段天威的屍體嗖的一下就到了洞口,身形猛的一立,直接坐了起來,正好坐在那洞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