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夫人她...
雖然衝突一事結束的很快,但在場的各位都對司無邪這廂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那就是她們吃軟,不吃硬。
隨著程言坐下的舉動,蘇璃靠近蘇漠低聲問道:“姐姐,你有沒有覺得程言今日的似乎有些不一樣。”好似被人打開了任督二脈一樣。
蘇漠淡淡的瞟了程言一眼,隨即吐出一句:“他今日出門帶了腦子。”
蘇璃:.……她竟無法反駁……
衝突雖然翻篇,好戲卻並不會停止上演。
這不,唯恐天下不亂的蕭涉,又站出來想搞事兒了。
“聽聞長公主是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想來騎射功夫定然十分了得。”
“你想試試?”
這是自司無邪進無極殿後,說的第二句話;雖然語氣輕飄飄的,但直麵這四個字的蕭涉卻感受到了幾分壓迫感。
不過他的目的並不是司無邪,倒也沒必要去硬扛司無邪給的壓力。
蘇漠自蕭涉站出來開口時,便將注意力移了過去。
她想瞧瞧,這蕭涉又在打什麽歪主意。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蕭涉打的這個歪主意十有八九會與自己有關。
畢竟從進殿開始蕭涉便沒吝嗇過對蘇漠的敵意,因此她縱使想忽視都難。
到此蘇漠算是明白了。
蕭涉今夜會出現在這宴會,就是為了她來的。
得虧蕭欒沒出席,否則少不得又是一番大動靜。
……
與此同時,在府邸的蕭欒正親自喂著從靜蕪院帶出來的那個女人吃藥。
有此番舉動,倒不是因為蕭欒想動手做這份活計。
實在這女人隻信任他,不是經過他手的東西一律不吃。
他端坐在床前,剛端起一旁放涼的藥碗。
手上一勺藥還沒來及喂出,一個沒由來的噴嚏便打了出來。
那個麵對著他靠坐在床上的女人,見蕭欒這般狼狽不由的發出癡癡笑聲。
蕭欒的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誰在背後罵他?
有點癡傻的女人見蕭欒黑了臉,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了起來。
她似乎有些怕,正用乞求似的目光看著蕭欒。
蕭欒有些無奈,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
泉林出現,將他解救了下來。
“爺,夫人的最新消息。”
蕭欒雖沒出席今夜的晚宴,卻吩咐暗衛要時時刻刻盯著無極殿的動向。
聽到蘇漠的消息傳回,蕭欒那裏還有閑情去管什麽丟臉,什麽喂藥。
直接將手中的藥碗往旁邊一放,留下一句“我去去就來。”後抽身離去。
不過蕭欒並沒走遠,來到屋外院子後便吩咐泉林“說下去。”
泉林領命,後低聲的將蘇漠從進無極殿開始,做出的每個舉動都一一複述了出來。
聽到她智解中毒一事,蕭欒眼中漫出幾許笑意。
聽到蕭涉也出現在了宴會時,蕭欒眼中笑意不減,他並沒有為蕭涉的出現感到意外。
因為從滄洲城行開始,蕭涉便已在做走到人前的謀算。
所以他之前才會謀害安平嫁禍蘇漠,並攛掇安平公主狀告蘇漠。
雖然最後失敗了,但他想出頭的念頭卻並沒有因此被打消。
如今數月過去,按照那他無所不用其極的性子這事兒怎麽也該成了;而今夜的宴會正好是個不錯的平台,他出現的很合時宜。
隻不過最後結果會不會如他所願,就看他今夜作不作死了。
至於蕭涉從出現,便針對蘇漠這一點。
蕭欒並不是擔心蘇漠會吃什麽虧,按照蕭欒對蘇漠的了解對付一個蕭涉還是手到擒來的。
隻是當泉林說到,蘇漠和程言二人十分默契的擊鼓奏樂時。
蕭欒方才還染著笑意的眉梢,瞬間獰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夫人和誰一起擊鼓奏樂?”
泉林就知道夫人和程家嫡子合作這事兒提不得,但他又沒辦法避開不談。
因此隻得硬著頭皮又說了一次:“夫人和程家嫡子……”
蕭欒:.……
他怎麽就忘了這宴會上還會有個程言,現在蕭欒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出席!
不然哪有程言什麽事兒?
今夜之後,別人會怎麽傳蘇漠和程言?
心有靈犀?藕斷絲連?舊情複燃?
不行,不行,不行。
就算是假的,他也不允許蘇漠的名字,和別的野男人的名字有掛鉤。
得做點什麽才行!
想到這裏,蕭欒忽然想起了一個被自己忽視掉的問題。
隻聽他咬牙切齒的問道:“誰幹的?”
泉林被蕭欒這麽一問,下意識的想問什麽誰幹的?
好在他腦子轉的夠快,在話出口的一瞬間明白過來。
蕭欒是在問那鼓是誰動的手腳。
“幕後黑手暗衛還在排查,最多一個時辰便會有定論。”
“一刻鍾!”
麵對蕭欒這近乎苛責的要求,泉林有心想要爭取一下;抬頭對上蕭欒不虞的臉色時,到嘴邊的話盡數收了回去。
最後獨留下一個“是!”
離開之前,泉林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讓他們查幕後黑手,而不是直接衝進宮將程言暴揍一頓。
……
無極殿,麵對司無邪給過來的壓力,蕭涉強撐出笑意應道:“在下自幼體弱,自知不是長公主您的對手;但.……”有一人卻可與您一較高下。
“既有自知之明,那便別再多言。”
此話一出,滿堂皆靜。
司無邪此語可謂十分的不給蕭涉麵子,他的話才說了一半便被司無邪打斷不說;話裏話外還在督促著蕭涉趕緊閉嘴。
能與她對坐的人會是什麽身份,司無邪心中應該有數。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沒留任何餘地。
雖然隻有一個簡單的照麵,司無邪對蕭涉整個人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雖然記憶比較久遠,但她還是久違的想起了一個人——酈縣,秦艽(jiao)。
那個自以為自己是操縱師,實際上卻是別人提線木偶的女人。
隻不過比起秦艽,麵前的這個皇子殿下還嫩了不少。
至少秦艽還費了蘇漠一些氣力才將她識破,而這個皇子司無邪隻需要一眼,便已看穿了她在想什麽。
那想算計一個人的眼神,也不知道收一收。
想借她之手,來排除異己?
別說門了,就是一絲縫隙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