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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 不相信

  張弛剛剛舉步離開,就聽到身後轟隆一聲,一幢被拆除了一半的破舊樓房轟然倒塌。塵土混合著雪花,讓現場的能見度瞬間減半,雪塵之中,一道魁偉的身影出現。


  此人身高超過兩米,白色短髮,兩道白色劍眉之下一雙深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妖異的光芒,黑色口罩蒙住大半個面部。


  張弛嘆道:「你是搞拆遷的嗎?上來就把人家樓給拆了。」說話的時候警惕地環視周圍,剛才的那名老者早已不知去向。


  雪一直下,周圍包繞著一股有質無形的能量,猶如一堵圍牆將他們兩人包圍在其中,形成了一個隱形的角斗場。張弛估計這場局應該和白氏有關,白無涯被自己教訓之後並不甘心,所以在這裡設下一場局對付自己,不過白無涯並沒有出現。


  再精心的布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不值一提,張弛打量著那個出場就拆樓的傢伙,心中暗忖,這廝也應該是個白毛小狐狸,今天非要把你打到現原形。


  白髮男子踩著積雪向廢墟中的張弛疾沖而來,張弛看到他啟動不慌不忙地揚起手來,右手中指屈起,隔空彈射,一顆網球大小的火球呼地向那白髮男子當胸射去。


  火球在移動中不斷擴大,距離白髮男子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籃球般大小,白髮男子劈出一道風刃,風刃將火球從中剖成兩半。


  然而火球飛行的勢頭卻並未從此中斷,分裂成為兩部分的火球成為了兩個繼而又分裂成為四個,然後迅速由四變八,轉瞬之間漫天都是星星點點的流火,將白髮男子籠罩在其中。


  白髮男子臨危不亂,右足一頓,魁梧的身軀已經沒入廢墟之中。包繞他的流火無法追隨到地下,以這種方式來逃避鋪天蓋地而來的火攻。


  張弛心中暗奇,原來這白髮男子也擁有遁地之能,他雖然擁有避塵珠? 可是在地下戰鬥卻並非他所擅長的。


  張弛立於雪地之上,意識向周圍擴展開來,感知著地下不斷迫近的靈能? 抽出龍鱗刀? 右手一抖? 水果刀般大小的龍鱗刀迎風增長,瞬間已經延伸到一米長度,熱能源源不斷向龍鱗刀彙集? 刀身瞬間變成了紅色? 張弛的目光望著腳下的地面,突然一刀向下方刺去。


  意圖在地下對張弛進行偷襲的白髮男子吃了一驚,高速潛行於地下的身軀戛然而止? 如果反應稍慢? 恐怕就要被這一刀捅個通透。


  白髮男子準備轉變方向的時候? 卻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 土壤因為熱能流失? 而變成了凍土。在對付擁有土遁能力的人張弛已經有了經驗? 在幽冥墟的時候,雪女的能力就能夠剋制住曹誠光,張弛雖然沒有雪女操縱冰雪的能力,不過他可以利用吸收熱能來將土壤封凍。


  白髮男子原本在地下可以借土高速奔行,可隨著周圍溫度的降低? 土壤變得堅逾金石? 這對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狀況? 惶恐之中? 再也顧不上在地下隱形,向上破土而出。


  張大仙人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看到那顆白髮蒼蒼的頭顱露出地表? 抬腿就是一腳。


  那白髮男子躥升的速度也是奇快,也幸虧張弛沒有用龍鱗刀對付他,張弛的這一腳沒有踹在他面門上,因為這廝逃竄太快,所以踹在了他的胸口,白髮男子被張弛踹得倒飛了出去,後背撞擊在一堵破敗的圍牆上,圍牆轟!的一聲坍塌倒地。


  張弛準備乘勝追擊之時,那白髮男子原地打了一個滾,竟化為一隻碩大的白鼠,在雪地之上化為一道白光,高速向張弛衝刺過去。


  張大仙人看到這廝現了原形,不禁哈哈笑道:「今兒我將你烤了吃!」揮動龍鱗刀,刀刃熊熊燃燒起來,映紅了這片破敗的拆遷區域。


  火光映紅了白鼠的小眼睛,映射出其中惶恐的光芒,張弛的強大遠超它的想像。


  張大仙人準備斬妖除魔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道:「刀下留人!」


  張弛的這一刀並未劈斬出去,白鼠也不敢繼續發動攻擊,調轉身軀,哧溜一聲鑽入斷壁殘垣之中。


  張弛將龍鱗刀收起,緩緩轉過身去,那帶著老頭帽的神秘人再度出現在他的面前,陰沉的目光鎖定了張弛,低聲道:「你是張弛!」他一口就道破了張弛的身份。


  張弛暗嘆,自己的擬態能力還是差火候,黃春麗一眼識破還可以用她和自己熟悉解釋,可這個素未謀面的神秘人居然也輕易識破了他的偽裝,張弛有些挫敗感。


  他打量了一下神秘人,連猜帶蒙道:「白雲生白老先生!」


  神秘人呵呵冷笑了一聲:「算你厲害。」


  張弛心說厲害個屁,剛剛你兒子攻擊我,在我手下吃了虧,你這個當老子的自然要為兒子報仇,只是剛才那隻白毛老鼠精又是什麼人?毫無疑問都是妖族,常言說蛇鼠一窩,看來老鼠和狐狸也是一窩,打量著白雲生道:「白老先生如果有什麼對我不滿的地方,只管明刀明槍地過來找我,何必用這種見不得光的伏擊手段。」


  「伶牙俐齒,跟你媽果然一樣。」


  張弛譏諷道:「您老是準備親自動手嗎?」


  「拳怕少壯,我老人家沒那個興趣。」


  張弛暗笑,恐怕不是沒興趣,而是看到自己的表現之後知難而退,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懂得權衡利弊。


  白雲生向張弛非常江湖地拱了拱手,轉身準備離開。


  張弛道:「白老先生就這麼走了?」


  「怎麼?你還打算打我不成?」


  張弛笑道:「我素質可沒那麼差,就算我很想揍你一頓,可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禁打。」


  白雲生道:「如此說來,我還要謝謝你了。」


  「不用謝,只是有件事要對你說,以後別再找我身邊人的麻煩,如果讓我知道你們白家膽敢再挑戰我的底線,我絕不會客氣。」


  白雲生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張弛的雙目道:「看來你在幽冥墟得到了不少的提升,真是底氣十足。」


  張弛道:「您應該慶幸,今晚差點少了一個兒子。」


  白雲生淡然道:「任何人都難免一死。」


  「你們白家好像不在此一列。」張弛的意思是說他們根本不是人。


  白雲生點了點頭道:「你也一樣,你的話我記住了,不過,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他說完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五十米外的地方,張弛有些錯愕地望著白雲生在雪夜中留下的殘影,白雲生果然名不虛傳。


  白無涯站在紫霞湖邊,冷風夾雜著飛雪扑打在他的身上臉上,白無涯猶如雕塑般一動不動,他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今晚竟然在一個小矮胖子的身上遭遇了少有的挫折,腦海中仍然在回憶著當時交手的情景,內心中將可能的人一一進行著排除,那小子究竟是誰?

  身後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吉野良子身穿黑色和服,打著一把紅色的油布傘,腳上穿著紅色木屐,彷彿從不同時空中走來的人物,她在距離白無涯兩米左右的地方停步,恭敬道:「少主!」


  少主不是主人,白無涯皺了皺眉頭,他有些厭惡這個稱呼,直到今日仍然無法擺脫父親的影響,他沒有回頭,漠然道:「有事?」


  吉野良子道:「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白無涯點了點頭,吉野良子這才向前走到他的身邊,一手用傘幫助白無涯遮住頭頂越發急亂的雪花,一手將信遞給了白無涯。


  白無涯只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就已經知道這封信是誰人所寫,接過那封信拆開,展開信紙,看完之後他的目光變得平和了許多。


  吉野良子道:「送信的是個女人。」


  白無涯道:「知道!」


  吉野良子道:「您認識她。」


  白無涯吐出一口匹練般的白氣,向前走了一步,重新走入風雪中,也代表著他拒絕了吉野良子的好意,低聲道:「請她進來。」


  吉野良子望著平凡的黃春麗,實在想象不出以白無涯的孤傲怎麼會和她有過一段故事,黃春麗朝引路的她笑了笑道:「你非常好奇,覺得我姿色平庸,充滿市儈氣,想不通我和他怎麼會有一段情,甚至質疑他的品味對不對?」


  吉野良子內心一驚,從她進門開始,她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內心所想?這女人真是古怪。


  黃春麗道:「你覺得我是個古怪的人,可是你連人都算不上。」


  吉野良子咬了咬嘴唇,臉色已經變得雪一樣蒼白,很想反駁,可最終還是忍住了沒說。


  黃春麗道:「助紂為虐必然以悲劇收場,你留在自己的家鄉好好的當你的闊太太就是,何苦來到異國他鄉拿生命冒險?」


  吉野良子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黃春麗道:「你喜歡他,可惜他心中只有自己,給你一個忠告,別被這種冷血的人利用。」


  吉野良子終於找到了反擊得機會:「你看來被他傷得很深,仍然忘不了他對不對?」


  黃春麗點了點頭道:「曾經被他傷過,可現在,他已經傷害不到我。」


  吉野良子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她不信,一點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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