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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波譎雲詭

  沈嘉偉鼓足勇氣端起杯子跟許婉秋喝了一杯,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把許婉秋放下。


  張弛悄悄觀察他們兩人,發現兩人之間還是有感情的,他們分手的主要原因在於沈嘉偉的性格過於懦弱,而他老媽梁秀媛又偏於強勢,看許婉秋的發展趨勢以後也是個女強人,兩個女強人放在一起肯定針尖對麥芒,能把這種關係協調好需要很高的情商。


  這幾人也沒多少共同語言,洪思成吃飯的時候陪著小心,這頓飯自然吃得不痛快,其實他這次過來的初衷是想顯擺顯擺自己目前的薪酬待遇,可因為這場偶遇,連吹牛逼的機會都沒了。


  張弛也沒有多留的意思,跟這幫人在一起喝酒純屬浪費時間,而且他留下人家也不自在,借口自己有事先走。


  因為喝了酒,就將摩托車停在了酒店外面,叫了輛出租把他送往東方潤苑。


  回到住處睡了一會兒,起來后想試試借來的虛擬頭盔,把頭盔接上通電之後就是升級中。


  張弛等得正無聊的時候,芮芙給他打來了電話,愛黛兒那邊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出場費什麼的直接跟她經紀人談,芮芙把聯繫方式給了他,張弛把聯繫方式轉給了沈嘉偉。


  沈嘉偉收到后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沒了下文。


  張弛忙完回去看到頭盔升級已經完成,正打算戴上試試效果,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佟建軍,蕭九九的后爹。


  張弛其實有陣子和蕭九九沒聯繫了,有時候心裡也想,可他也知道自己和蕭九九之間最好還是保持距離,擔心影響蕭九九的星途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蕭九九的感情觀很奇怪,抱著不求結果,想跟自己發展地下情的態度,按說這麼漂亮一姑娘喜歡自己也不虧,可問題是張弛總覺得她有點神經質。


  這方面葉洗眉就很理智,她和自己之間雖然已經有了那層關係,可彼此之間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葉洗眉知道她想要什麼,對於感情方面從不涉及,更不會影響自己和齊冰,張大仙人有些時候覺得自己真得有點渣,可身體實在是太好了,齊冰都被他折騰怕了,這裡條件這麼好,齊冰都不會每天過來,隔幾天都得去女生宿舍躲一躲,張大仙人一聽她要去宿舍就知道她掛免戰牌要休息調養了。


  張弛在電話里非常客氣,畢竟人家是蕭九九的長輩。


  佟建軍在電話里邀請張弛去家裡作客,還說是蕭九九的媽媽陳玉婷請他過去的,讓他晚上過去。


  張弛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這個點請人過去吃晚飯說實話有點唐突了,而且佟建軍還請他務必要過去,張弛礙於面子也不好拒絕。本想跟齊冰說一聲,齊冰先打了個電話回來,說她晚上要和許婉秋逛街,就在學校宿舍住了。


  張大仙人一聽就明白了,齊冰又掛免戰牌了,就她的身板兒還真得好好鍛煉,自己雖然被貶下凡,可最近這真火煉體已經到了二重境,全身各個部位提升都很明顯,自己實在是太強大了,反正齊冰和葉洗眉都這麼說。


  張弛先去買了點禮物,然後才去了文明巷,敲開佟建軍家的大門,佟建軍穿著圍裙過來開門,笑道:「趕緊進來,你陳阿姨等著呢。」


  張弛將手中的水果遞給佟建軍,他還帶來了兩瓶飛天茅台,這貨從來都沒有空手登門的習慣。


  佟建軍道:「你來就來,還買什麼東西。」


  張弛道:「也沒買什麼,這兩瓶酒是別人給我的,咱們嘗嘗。」


  佟建軍點了點頭,領著張弛去了餐廳,雖然才剛到十一月,室內已經開了暖氣,暖融融的非常舒服,陳玉婷靜靜坐在茶海旁。


  張弛禮貌地問候道:「陳阿姨,您好!」


  陳玉婷微笑道:「坐吧,先喝點茶。」


  佟建軍道:「你們聊,我先去做飯。」


  張弛在陳玉婷對面坐了下來。


  陳玉婷一邊泡茶一邊道:「其實前陣子就想請你過來,可一直聯繫不上。」


  張弛道:「前兩個月剛好外出見習,按照學校規定一直關機。」


  陳玉婷道:「也沒和九九聯絡?」


  張弛點了點頭:「沒有。」


  陳玉婷遞給張弛一杯茶,張弛接過喝了,祁紅。不過接茶杯的時候留意到陳玉婷的左腕內側貼著一套創可貼。


  張弛喝了口茶道:「阿姨最近身體還好吧?」


  陳玉婷搖了搖頭,自己也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不好,我精神狀況不是太好。」左腕翻轉了一下,向張弛道:「前幾天還進了醫院。」


  張弛道:「天變涼了,阿姨多注意身體。」


  陳玉婷道:「我主要是精神上的問題,我進醫院是因為我割脈了。」


  張大仙人內心有點發毛,陳玉婷什麼意思?分明是告訴自己她是個精神病。


  陳玉婷向張弛笑了笑道:「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張弛道:「陳阿姨應該經常出去走走,心情調節很重要。」


  陳玉婷道:「我這個病和心情調節沒什麼關係,是家族遺傳。」


  張弛聽到這裡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他不由得想起了蕭九九,蕭九九的所作所為也非常神經質,難不成陳玉婷把精神上的毛病傳給了蕭九九,天吶!不要啊,真要是這樣蕭九九就太倒霉了。


  佟建軍端著菜走了進來:「吃飯了!」


  佟建軍的廚藝沒得說,雖然做得都是家常菜,可這種家常口味恰恰是飯店做不出來的。


  因為陳玉婷此前的那番話,張大仙人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了,陳玉婷晚上只吃了一小碗米粥,然後就讓佟建軍把她送到書房裡,說是不想影響他們兩人的酒興。


  張弛雖然不是第一次登門,可還是有些拘謹,他也沒打算開懷暢飲,不過佟建軍倒是興緻高漲,頻頻舉杯。


  張弛道:「佟叔叔,我最近胃不太舒服,酒不能多喝。」


  「這樣啊!」佟建軍放下酒杯:「我聽說你開了酒店,從事餐飲業一定要注意身體。」


  張弛點了點頭。


  佟建軍道:「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咱們聊聊天。」


  張弛道:「你們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佟建軍嘆了口氣道:「本來不該說的,還是因為九九,你陳阿姨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平日里只要電視里有九九的節目她一個都不會錯過,可能是越看越想念吧,前幾天看著九九的一部電影不知怎麼就突然受了刺激,幸虧我發現及時把她送到了醫院。」


  張弛道:「陳阿姨這種狀況多久了?」


  「好多年了。」


  「蕭九九知道嗎?」


  佟建軍道:「你陳阿姨心中是極其疼愛這個女兒的,本來我想通知九九,可她說什麼也不同意,擔心會影響到九九的事業,可我知道她很想見九九。」


  張弛已經明白佟建軍的意思:「佟叔,您是想我將這些事告訴九九?」


  佟建軍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有些冒昧的,可你陳阿姨的精神狀況很差,現在整夜整夜的失眠,醫生說她的情況不容樂觀,不知什麼時候又會精神失控,現在唯一能讓她感到安慰的就是九九,你看……」


  張弛道:「佟叔,陳阿姨精神上是不是……」


  佟建軍道:「是,她這個病遺傳,所以她非常擔心九九。」


  張弛點了點頭道:「這樣吧,我找機會和九九談談。」


  佟建軍道:「別勉強。」


  雖然佟建軍廚藝絕佳,可張大仙人這頓飯吃得非常鬱悶,在他們家呆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告辭離開,佟建軍兩口子也沒留他,陳玉婷最近的精神狀態不穩定,佟建軍也不敢遠送,到門口就回去了。


  張弛往巷口裡面走了幾步,就來到和蕭九九初次相逢的地方,那時候他剛來京城,還和蕭九九上演了一出不打不相識的故事,抬頭望著攝像頭,不知這攝像頭修好了沒有。


  前面不遠處就是秦老的家,想起莫名其妙就失去蹤影的秦老,張弛心中萌生出去看看的打算,來到秦老家門前,湊在門縫裡往裡面看,發現裡面居然亮著燈。


  張弛心中有些好奇,難道秦老回來了?老爺子回來也沒說一聲?張弛猶豫了一下方才摁響了門鈴。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人開門,張弛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發出吱扭一聲,轉身望去,卻是保姆徐翠花從裡面探身出來,看到張弛驚喜道:「小張,你啥時候過來的?」


  「徐阿姨好,我路過,順道過來看看秦老回來了嗎?」


  徐翠花搖了搖頭。


  張弛聽說秦老還沒有回來,心中有些失望,他也沒有進去的打算,準備告辭離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道:「張弛嗎?讓他進來!」


  張弛聽出是秦君卿在說話,難怪裡面會亮燈,原來是她回家了,畢竟她是秦老的女兒,人家回家也是正常的。聽到秦君卿的召喚,張弛還是決定進去打聲招呼,自從上次看到她和楚滄海聯手殺死林朝龍的視頻,越發覺得這娘們不是好人。


  想起失蹤數月的秦老,至今仍在幽冥墟的秦綠竹,張弛心中暗自感嘆,自己在外面一天,幽冥墟就過去一個月,自己回來就快一個月,算起來秦綠竹在幽冥墟又過去了兩年半,她是何等的寂寞。


  張弛這次回來之後,變得有些感性,走入秦家,徐翠花指了指亮燈的房間,那是過去秦老的書房,示意他過去。


  張弛來到書房前,敲了敲房門,聽到裡面秦君卿道:「門沒鎖,你進來就是。」


  張弛剛才在大門外聽到秦君卿說話就清清楚楚,剛才距離秦君卿至少有二十米,足見她修為之深。


  張弛推門走了進去,看到秦君卿正坐在書桌旁看書,張弛咧著嘴笑道:「師姑,原來您在啊。」


  秦君卿將手中的書放下道:「總得回來看看。」雙目打量著張弛:「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張弛道:「師姑的話我有點聽不懂呢。」


  秦君卿道:「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向一旁的太師椅瞥了一眼道:「坐吧。」


  張弛道:「長幼有序,我在你面前不敢坐。」


  秦君卿道:「戒心太重,擔心我會對你不利。」


  張弛道:「那倒不至於,師姑害誰也不會害自己的師侄。」


  秦君卿見他不願坐,也只能由著他,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道:「前陣子傳言你遭遇了飛機失事。」


  張弛道:「我也不清楚,到現在我都糊裡糊塗的,當時我和楚江河一起,等我清醒過來,他被他老子接走了,我沒那個福氣,被關了好幾天的禁閉。」


  秦君卿道:「你的運氣總是很不錯。」


  張弛道:「師公他老人家去了什麼地方?」


  秦君卿搖了搖頭。


  「綠竹姐呢?」


  秦君卿盯住張弛的雙目道:「你沒有見過她?」


  張弛心中一怔,秦君卿什麼意思?難道她對幽冥墟的事情已經有所耳聞?不可能,真正了解幽冥墟內部狀況的目前只有何東來、楚江河和自己,何東來不知所蹤,即便是他和秦君卿見過面也不會泄露半點消息,這方面張弛對他絕對相信,自己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幽冥墟的事情。現在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楚江河,難道楚江河的失憶也是假象?


  這貨自從回來之後就很少和自己聯繫,當初在幽冥墟的時候他們也算得上是同甘苦共患難,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張弛搖了搖頭道:「綠竹姐走之前曾經和我見過一面,她說要出去三年。」


  秦君卿輕聲道:「三年!」她的表情上沒有半點波瀾。


  張弛故意道:「她是您女兒,難道您就一點都不想她,難道您一點都不擔心她?」


  「兒大不由娘,綠竹向來自立,她有自己的想法,我相信她的能力。」


  張弛不想跟秦君卿這種人多談,這女人實在是太過冷酷,微笑道:「師姑,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耽擱您休息了。」


  秦君卿道:「別急啊,你今晚為何會來文明巷?」


  張弛笑道:「路過。」


  秦君卿在張弛進入房門的時候已經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你去陳玉婷家吃飯了?」


  張弛暗暗佩服她的推斷能力,這麼厲害不去當偵探可惜了,張弛道:「佟叔叔喊我去吃飯。」


  秦君卿道:「讓我猜猜,陳玉婷前幾天割腕自殺,他請你吃飯應該是和這件事有關,你和他們之間的唯一聯繫就是蕭九九,如果我沒猜錯,佟建軍想讓你幫忙協調她們母女的關係。」


  張弛一屁股在太師椅上坐了下去,跟秦君卿這種聰明的女人談話實在讓人心累。


  秦君卿道:「你不走了?」


  張弛道:「你讓我走?」


  秦君卿道:「想不想知道你去了什麼地方?」


  「師姑,我腦子笨,跟不上您的思維,您跟我說話還是簡單點。」


  「你一點都不笨,而且還很聰明。」


  秦君卿站起身來,緩步繞行到張弛的身後,張大仙人有些緊張了,秦君卿何許人物,這女人要是對自己生出歹意,從後面給自己來上一刀,恐怕自己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不過秦君卿按理說不會對自己採用這樣的手段。


  秦君卿雙手搭在張弛的肩頭,張大仙人心中發毛,這娘們想幹啥?難不成看上自己顏值了?這特么可不成,我也是有原則的。


  秦君卿低下頭深深吸了口氣道:「你聽說過母子連心嗎?」


  張弛鎮定自若道:「不好意思,我媽早死了。」


  秦君卿呵呵冷笑了一聲道:「我能夠感受到綠竹的氣息,只要和她有過親密接觸的人,我肯定能夠聞得出來。」


  張大仙人內心一震,自己和秦綠竹在幽冥墟是玩過曖昧,抱過親過也睡過,可最後的防線始終沒有突破,她能聞出自己身上有秦綠竹的味道?狗鼻子也沒那麼靈?更何況我回來都一個月了,連洗帶搓的無數回,親密接觸過的女性也好幾個了,騙誰呢?這娘們詐我!

  張弛嘲諷道:「您可真厲害,我們上次吃飯都快半年了,您還聞得出來?」


  秦君卿低聲說了三個字:「幽冥墟!」說完她放開了張弛,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雙目盯住張弛,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張弛一臉懵逼地望著她:「什麼地方?」


  秦君卿道:「你裝傻真是有一套。」


  「師姑,您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別人都說我是裝逼!」


  秦君卿知道他在故意激怒自己,輕聲道:「這世上發生的任何事都是有跡可循的,你不要以為我在詐你,我雖然不了解你,可能夠讓我父親和謝忠軍如此看重的人肯定不普通,更何況你還會煉丹,黃洗塵的大道丹經也落在了你的手上。」


  張弛心說什麼狗屁大道丹經,我還真看不上,就算黃洗塵活著在丹道上的修為也不可能超過自己。


  「師姑,我發現您對我的關注比對您親生女兒還多。」


  秦君卿道:「你對我戒心重重,是不是覺得我時刻都要加害於你?其實你大可放心,我和你並無利害衝突,相反,你我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


  張弛笑眯眯道:「承蒙師姑錯愛,我無非是掌握了一點煉丹之術,充其量也就是煉製幾顆三品金丹,對師姑其實沒什麼用處。」心中揣測,秦君卿十有八九想讓自己幫她煉丹,這女人現實得很。


  秦君卿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姑,我不妨給你一句忠告。」


  「洗耳恭聽!」


  「千萬別把其他人當成傻子,神密局雖然有抹去他人記憶的習慣,可能夠抹去就能夠恢復,如同刪除硬碟上的文件一樣。」


  張弛越發覺得秦君卿在暗示自己,難道問題當真出在楚江河的身上,如果這小子也和自己一樣保留著幽冥墟的記憶,那就麻煩了。他故意道:「您是說楚江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秦君卿道:「他知道的事情你應該去問他。」


  張弛點了點頭道:「師姑所說的合作是哪方面?」


  秦君卿道:「你那麼聰明當然知道。」她並不急於提出自己的要求,淡淡然笑道:「你先回去吧,等想通了再來找我,下次找我的時候去水月庵。」


  張弛起身向秦君卿道別。


  離開了秦家,張弛快步離開了文明巷,他沒有馬上回家,又打車去了上肉苑,回來之後事情層出不窮,連王猛這小子都出來添亂。


  來到上肉苑,看到王猛穿著一身保安制服正在指揮車輛,這小子倒是盡職盡責,站好革命最後一班崗。


  張弛遠遠看著他,心中琢磨著王猛之前出走到底是什麼緣故,他見了誰?一定聽說了什麼。正想著的時候,看到白小米背著雙肩包走了進來,她剛剛才趕回京城,片刻不停就來到了上肉苑。


  張弛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別忙著去打擾王猛工作。


  白小米在張弛身邊站著,望著遠處的王猛,小聲道:「他脾氣這麼好為何突然要走?」


  張弛聽她話里分明有埋怨自己的意思:「他在我這裡吃的好住得好,所有員工都寵著他,為什麼要走你應該從根上找原因。」


  白小米咬了咬嘴唇,知道他根上是什麼意思。


  張弛道:「你們家也就這麼一個好人,你要是真關心他,就趁早問清原因,千萬別讓這孩子被坑了。」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擔心有人打著他親人的旗號忽悠這孩子,真要是跟著壞人走了,用不了多久就得學壞。」


  聽話聽音,白小米聽出張弛似乎知道她和王猛的關係了。


  白小米道:「你放心吧,我會搞清楚的。」


  張弛道:「我就是看他可憐,其實跟我也沒啥關係。」望著白小米道:「你不會連自家人都坑吧?」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白小米忍不住懟了回去。


  張弛呵呵笑了一聲,感覺白小米最近越變越漂亮了,忍不住往她胸上瞄了一眼,贊道:「大了啊!」


  白小米俏臉一紅,惶恐地向後退了一步,生怕這臭不要臉的目測之後再用手丈量,自從這廝回來之後,對自己明顯產生了強烈的侵略性,必須加倍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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