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打臉(上)
大家一怔,然後也都把目光放到顧安檸的身上。
特別是那些御醫,他們的心裡激動極了,他們都希望顧大夫能夠狠狠地打那個自大的傢伙,最好能夠把他的臉都給打腫了。
一時間,王將軍只嚇得魂飛魄散,照顧顧大夫這樣子說,他如果這麼做,這些父親肯定會出事。
對於眼前這個不知道打哪來的大夫,他更相信顧大夫。
「夏大夫,你住手,我不允許我父親有任何的危險。」
聞言,夏大夫如果不是顧忌著兩人的身份,他都差點兒就炸了。
自己是誰?雖然名聲上比不上皇宮裡的那位御醫,但是也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
她當著這麼多御醫以及各位身份尊貴的人面前質疑自己,簡直就是拿自己的臉往地下踩。
她肯定是想要讓自己名聲盡毀,讓自己成為將軍府的敵人,讓自己在京城過不下去。
「顧大夫,我是一名大夫,行醫已有五十載,對於開什麼葯,我心裡清楚。」夏大夫冷著一張臉道,如果不是她的身份擺在那裡,他都想要冷哼了。
「行醫五十載,我懷疑你這五十載藥理都學到豬身上去了。」
「王老將軍的身體現在很弱,而且據我觀察,他的身體內有大多數葯的抗藥性,根本不能按照你那個先壓制著治療的方案來治療。如果你真的是有本事,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炎症用銀針邊壓制邊用藥物治療,要知道王老將軍你身體裡面可是有著抗藥性,他開的藥方無法起效。
而銀針一旦拔除,體內被強行壓制住的炎症就會爆發。加上她的身體又是虛弱無比,炎症一旦爆發,他便會性命堪憂。(此病理是亂編的,各位小可愛們不要當真哈。)
「你怎麼知道王老將軍對大多數葯有抗藥性?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有人不屑的反駁道。
顧安檸也不生氣,而是看向了王將軍詢問了起來,「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王老將軍以前生病,是不是吃很多葯都不曾起效?」
聽顧大夫這麼一說,王將軍都忍不住要給她拍手了。
「顧大夫,您真是神機妙算,說得實在是太對了。我父親身體一向健康,但如果一生病,喝葯也都很難好。」
王老將軍的話落,夏大夫臉色一僵,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沒有理會他臉色的王將軍對顧大夫的醫術簡直就是要跪下膜拜了,顧大夫她根本沒診脈,也沒問過什麼詳細情況,就把老爺子的情況說得一清二楚。
只要顧大夫能把父親的病治好,那她就是他王家的恩人,整個將軍府的恩人。
「就是因為老將軍的這個特殊體質在,所以病情才會惡化,再加上這幾天沒能夠得到正確的治療方法,這才會讓老爺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你胡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人身體還會對葯有抗藥性。」
對於夏大夫他的話,顧安檸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只是淡淡道:「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有些東西,不是論你經驗是不是多,做大夫的,比的不是資質,而是就事論事。」
「如果你不想你一世名聲毀在這裡,最好聽聽我的建議。」
現場一瞬間僵持在這裡了。
夏大夫氣得胸脯上下拚命起伏著,口中還喘著大氣,彷彿像是在下一刻就會沒有了似的。
「很好,這個病人我不治了,讓給你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麼法子。」
顧安檸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你就將位置讓出來,別擋著我給人治病。如果你耽擱了我給王老將軍治病,導致王老將軍有什麼事情的話你便全權負責。」
對於這樣自大的人,顧安檸也不必跟他客氣。
這些人如果不受些挫折,他就不會認真對待醫術這一行。
他很明顯沒有檢查清楚,沒有問清楚就下結論,下治療方案,這是一種錯誤,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任,也是對生命的不負責。
聽了他的話,夏大夫咬了咬牙,臉色難看的離開了位置。
顧安檸上前伸手在王老的手上把了片刻脈,然後道「王老將軍的病情是臟氣鬱結,加上他的體質特殊,濫用藥用所致,問題不算很大。」
已經被她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的王將軍沒有一點兒的懷疑,「那顧大夫您有什麼方法嗎?」
「當然有。」
「什麼辦法?」王將軍連忙道。
顧安檸轉身寫了個方子交給王將軍道:「如果相信我的話,就用這個方子抓藥。」
王將軍接過藥方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全是一些中藥,對於只會打仗的他也看不懂,於是他轉身走出了病房,將這藥方交給門外的下人去抓藥。
一邊的夏大夫又跑了出來,臉上帶著怒氣,「顧大夫,你不是說王老將軍她對藥物有抗藥性,為何你還開藥!」
顧安檸喝了口御醫給自己倒來的茶,這才淡淡道:「我想你是忘了我方才說的話,我剛才說的是王老將軍對大多數葯有抗藥性,並非是全部。」
「再說了,誰告訴你這個藥方要吃了?」顧安檸冷哼了一聲「這個藥方,是用來做葯浴的,旨在蒸發掉病人身體裡面的不良成分。」
夏大夫:「……」他氣得又縮了回去,一會兒倒是要看看她怎麼出醜。
時間在一行人的沉默中逐漸流失,學九下人也就拎著好幾大包的葯從外面走了進來。
當即,顧安檸就吩咐王將軍派人去準備浴桶以及大鍋和柴火。
……………………
在一處小院子里的小廚房內,顧安檸正在往浴桶的面投放著草藥,大鍋中的水隨著溫度的上升不斷地在翻滾著。
浴桶里被投放了草藥的水中不斷地冒出煙霧,水裡的顏色了也逐漸由透明變成了淺綠色。
隨後,顧安檸就吩咐王將軍將王老將軍給從房間裡面帶出來放進浴桶里。
王將軍照她的話去做,將老父親背過來后就扒開外袍只留一身單衣就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浴桶里。
已經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王老將軍靠在浴桶里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