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愛相殺
姜海域面色蒼白如紙，他旋即盤膝坐下，快速運轉全真心法，全真心法乃道家正宗，本身中正平和，是一種看後期的功法，可惜他學的只是殘缺版。
如果說腹血寶蛇的蛇膽，提供著小河一般的能量，在他經脈里亂竄，那殘缺的全真心法，只能煉化一條小溪的水流量。
「康弟，你怎麼了？」郭靖霎時奔向姜海域，姜海域身上一陣青一陣白，隱隱有要走火入魔的徵兆，以姜海域自身的功法，根本不足以煉化蛇膽的力量。
「郭靖，我們一起幫海域哥哥煉化蛇膽。」黃蓉立馬在姜海域身後坐下，雙手抵在他背部，體內桃花島內功快速運轉，輔助姜海域拓寬經脈。
「哦。」郭靖這個憨憨大哥，在姜海域前方坐下，他的力量輸出后，逐漸與姜海域的內功融合，順著姜海域的內功軌跡運轉。
不過，漸漸的，他發現姜海域的全真心法，似乎與他的不一樣，貌似只走他經脈的三分之一，與馬鈺道長所教迥然不同。
這點令郭靖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師傅是江南七怪，馬鈺道長卻教授他兩年內功，又不願意做他的師傅。
而康弟的師傅是丘道長，丘道長與江南七怪有約，十八年後在嘉興醉仙樓，看郭靖和楊康比武，決定勝負。
為什麼康弟功法會有缺，他與康弟交手幾次，每次內功都勝過楊康，論武學資質，他這個大哥遠遠不及弟弟。
可是他兩年的內功修為，卻比姜海域九修為更強，原來是全真心法有缺，無法流暢的運轉，怪不得楊康內功比郭靖弱。
半個時辰后，黃蓉緩緩收功，幸好有她在身邊，否則姜海域吃掉腹血寶蛇蛇膽后，反而會害他爆體而亡。
郭靖隨之收功，退出修鍊狀態，姜海域面色恢復正常，氣息逐漸穩定下來，包惜弱三人終於能鬆了一口氣。
「康弟，你的全真心法怎麼跟我的不一樣？」郭靖憨憨見姜海域退出修鍊，急不可耐的問道。
「呵呵，嘉興醉仙樓比武，我就不去了，反正我們也打過了，我敗在你手。」姜海域沒有心思去嘉興醉仙樓，還要他幫丘處機爭面子？
武俠世界確實牛逼，十八年前的嘉興醉仙樓，居然依舊存在，不知道修變樣沒，或者換地址沒，他才懶得去嘉興打探。
「海域哥哥，要不你改修我的家傳內功。」黃蓉很擔心姜海域情況，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她不在姜海域的身邊，後果定不堪設想。
「蓉兒，還記得我給你講的古墓嗎？過兩天我們去終南山，你跟我一併修行易筋鍛骨心法。」姜海域重新坐到飯桌上，桌上還有許多腹血寶蛇沒吃，那些能量留在體內，可以慢慢煉化，萬萬不能浪費天材地寶。
「好，蓉兒陪你走一趟。」能改善資質的心法，聽上去就很厲害，恐怕只有九陰真經，才擁有這樣的特性吧。
據姜海域說，古墓裡面刻下的武功，是王重陽所留，是與林朝英爭鋒的武學，可想而知，兩個大佬對決的武學，是何等的強大。
「大家吃飯吧。」姜海域不想多言，他對全真教無感，換掉所有屬於全真教武功，從此孑然一身，與全真教再無瓜葛。
「康弟，你必須去醉仙樓，那是長輩約好的。」郭靖一臉嚴肅的盯著姜海域，他總覺得姜海域有所保留，一個只會拳腳功夫的人，會隨身帶一把軟劍嗎？
光憑內功上輸給他，並不能說明他郭靖就贏了，十八年嘉興醉仙樓之約，是大家共同期待的盛會，也是江南七怪和丘處機的約定。
「你已經贏了，沒什麼可比的。」姜海域雖然不會嫉妒郭靖，但是他很討厭全真教的牛鼻子老道，其中以丘處機最甚。
如果不是丘處機，郭楊兩家忠義之後，在牛家村還生活的好好的，如果不是他好面子，也不會把楊康逼上絕路。
甚至在原著的未來，如果不是他一心要殺梅超風，事情還沒弄清楚，就煽動全真七子圍攻梅超風，導致全真七子和梅超風被歐陽鋒偷襲，從而各自隕落一人。
「可是.……」郭靖還要跟姜海域爭辯，從小師傅教導他，需要言而有信，既然答應下來的事情，那就應該按照約定，去醉仙樓比武。
「沒有什麼可是，我吃飽了。」姜海域一口喝完蛇血湯，將碗筷放在桌上，獨自離開方桌去樹林，抽出軟劍練功。
極少使用軟劍的他，用軟劍很容易失控，把握不住力量，難怪劍魔獨孤求敗，會把紫薇軟劍扔進深谷。
「海域哥哥，我陪你練劍。」不知何時，黃蓉跑了出來，吃了腹血寶蛇后，兩人渾身發熱，急需打一架發泄發泄。
「好。」姜海域用軟劍砍下兩截樹枝，將軟劍收回腰帶之中，旋即遞給黃蓉一根樹枝，等黃蓉準備好，他率先發出了攻擊。
沒有花里胡哨的劍花，也沒有繁雜的劍招，姜海域只是簡單一劍刺出，腳下運轉桃花島輕功，攜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迅疾沖向黃蓉。
黃蓉眉頭緊鎖，本想練習獨孤九劍，結果姜海域什麼破綻都沒，她也旋即運轉桃花島輕功，學著姜海域的模樣，毫無保留的向姜海域刺去。
「好你個蓉兒，學的真快。」姜海域的樹枝，在即將與黃蓉對上時，突然一個翻身，樹枝向黃蓉腿部橫砍而去。
「兩個獨孤九劍，不易對招。」黃蓉發現其中的問題，她將內力走腳上經脈，輕身一躍，從姜海域背上飛過。
「獨孤九劍的特性是只攻不守，攻敵必自救，劍勢一往無前，乃獨孤九劍的精髓，其要旨在於料敵先機、乘虛而入、后發先至，專攻敵人破綻，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姜海域慢慢給黃蓉講解獨孤九劍要旨，獨孤九劍本身不受內力限制，不愛修鍊的黃蓉，還有內力弱的他，都很適合這門劍法。
「落英神劍掌。」
黃蓉將樹枝丟掉，轉而換上桃花島的功夫，她親自以高端武學給姜海域喂招。
姜海域眼神一掃，伺機找到破綻，以樹枝刺了過去。
只見黃蓉雙臂揮動，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虛一實，或八虛一實，真如桃林中狂風忽起，萬花齊落一般，妙在姿態飄逸，宛若翩翩起舞。
東海桃花島的武學，一切盡在美感，姜海域根據黃蓉的發力，辨別出她的肌肉發力軌跡，旋即使出獨孤九劍。
「破掌式。」
姜海域將黃蓉的破綻盡收眼底，劍魔傳人的獨孤九劍，第一次在射鵰英雄傳世界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