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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4章 第一等的人

  元鷹和王矜留下來後,迅速跟長樂及阿團成了好友。


  容非在審綁架案時,仍沒有下落。


  就在此時,他收到一封信,竟是額爾敦的親筆信,說到已經到了雲菟,約他到白水鎮一見。


  “額爾敦為何現在約你相見?”寧嵐不解。


  “近來邊境屢生事端,雙方軍隊已經有好幾次磨擦了。”容非道。


  越是這個時候,額爾敦約他見麵越奇怪。


  “阿非哥哥要去嗎?”


  “去。”


  “那我與你一起去。”寧嵐說。


  “嵐兒……”容非不太讚同,太危險了。


  “依我看,巴雅也可能會隨行。而且我相信額爾敦一國皇帝,不至於暗害你。”寧嵐道。


  這倒也是,容非最終同意。


  容非和寧嵐當下就出發去白水鎮,這一來一回要一天,他便讓寧誠看好府內,兩人便出發了。


  容非戍守飛龍城後,在白水鎮修了護城牆,他與額爾敦便約在了護城牆外的望北亭相見。


  額爾敦身著便服,在望北亭來擺好了酒菜,遠遠看到容非和寧嵐夫婦來了,而他身邊確實也坐著巴雅。


  “你我兄弟許久不見了,先來喝一杯。”額爾敦道。


  容非坐下,巴雅看到寧嵐,站起身微露笑容。


  寧嵐看巴雅似乎有些變化,麵容豐潤不少,腰身亦粗了些。


  “縣主陪我去城牆走走,讓大王和容將軍先喝喝酒。”巴雅說。


  寧嵐點頭,便跟巴雅先走。


  容非聽他說兄弟之義,便也不講虛禮,坐下接過額爾敦的酒杯。


  “你敢喝我的酒嗎?”額爾敦又說。


  “何出此言?”容非問。


  “你現在是北方大將,本王若是殺了你,必定能挫大安軍心,本王再揮師南下,至少可先奪回飛龍城。”額爾敦道。


  “今日不是兄弟相見嗎?做兄長的怎麽會暗害弟弟呢!”容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額爾敦聽了大笑一聲,又道:“而記得當日我初占飛龍城與你相見嗎?”


  “……”


  “我說你我兄弟一起幹一番大事業,分得天下。”額爾敦道。


  “我沒有分得天下野心,我隻想憑我一己之力,守住我大安安平。”容非道。


  “大安皇帝可不會這麽認為?”額爾敦道。


  “胡子你這話是何意?”


  “我寫了一封信給耶律台,信中寫到你我兄弟之義深厚,你已同意歸附於我,而且會設計將北方飛龍城、浪州諸城皆拱手相讓,並且聯合南下攻打東安城。而這封信,現在已經被你們大安的探子劫了,將會送到仁武皇帝麵前。”額爾敦道。


  “所以你才約我相見,讓人以為你我在商議歸附一事?”容非道。


  額爾敦笑笑,他的確是這個意思。


  容非臉色不變,卻笑了:“你覺得皇上會因為這封信懷疑我?”


  “你在北方握有三十萬大軍,你父兄乃通敵罪臣,就算皇帝不懷疑你,難保你們大安朝中的臣子不懷疑你。”額爾敦道。


  容非深深看著額爾敦:“時至今日,大哥竟也會用這等攻心之計了?”

  “為得天下,必要時用一些手段,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額爾敦道。


  “來,再喝一杯。”他又倒了酒,“也許再見,你我就兵戎相見了。”


  容非跟他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寧嵐亦隱隱感覺這次會麵十分不對勁,此時的巴雅仿佛也有些變了,她梳的是白狼國貴婦頭,衣著也華麗許多,再看她粗了的腰身。


  “巴雅,你要做母親了?”


  “嗯。”巴雅點頭,摸摸自己的腹部。


  寧嵐深深看著她,又道:“你做了額爾敦的妃子……”


  “一次意外,失了芷兒乃他心中之痛,那日風雨交加,他狂性發作,我陪他痛喝一夜的酒,卻一夜淩亂……”巴雅神色有些恍惚,“誰知後來懷了身孕,他封我為平南夫人。”


  平南夫人!


  當真是好名字啊!

  “恭喜你。”寧嵐說。


  “沒什麽值得恭喜的,不過大王對我有深恩,若不是他,我隻怕還是那地底的泥,誰都可以踐踏淩辱。我更不會想到,他會給我名份,讓我做母親。”巴雅說。


  “你對他難道不是恩義嗎?”寧嵐道。


  巴雅深深看著寧嵐,神情微微動容。


  “十幾年的陪伴,相隨,征戰,這樣的恩義比能堪比山海之恩。若是恩情,你對他的恩更深。”寧嵐話語溫柔而堅定,“巴雅,你值得擁有現在的一切。”


  “縣主,你與芷兒皆是我一生難得的知己,隻可惜我們立場不同,以後隻怕要兵戎相見。”


  “這一刻你我還是好友,便可。”寧嵐說。


  兩人相視一笑。


  此時容非和額爾敦一壺酒見底。


  容非喝了酒,雙頰微微浮起紅暈,而額爾敦繼續給他倒酒。


  “淑離,你是我在這世間最是不懂的人!”額爾敦道。


  “哪裏不懂?”


  “你是我見過容貌一等一的,聰明一等一的,武功一等一的,才學一等一,治軍一等一的。像你這般人物,做天下之主也做得,為什麽要屈居於人下,這多無趣!”額爾敦道。


  容非嗬嗬笑了兩聲:“胡子,你這般誇讚我,還用了五個一等,淑離深謝你。”


  “我容淑離縱有再多一等,卻隻想做一個一等。”他做了一個一的手勢。


  “哪個一等!”


  “第一等的人!”


  額爾敦不甚明白,一雙碧藍色的眼睛深深看著他。


  “我漢人講究德與道,德修於己,道根於心。為德者,需孝義,需仁善。為道者,要忠君,講氣節,此乃第一等的人。”容非道。


  額爾敦不是沒有學過漢學,雖然不太能理解容非所言第一等的人,意思卻是懂的。


  “我容非戍守邊城十餘年,始終以此為根本。你便是送我天下,我失了德與道,立與人世又有什麽意思。”他又想,嵐兒愛我,便是看重我這些,若是我連這些都沒有了,也不值得她愛。


  “你們大安人總是道理很多。”額爾敦道。


  “人,若是不講道理,豈不與牲畜無異。”容非道。


  “你在罵我是牲畜?”額爾敦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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