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危險的雷音煉體術
又過了一會兒，童化回來了，不過樓師伯帶著一包書籍也跟著來了，說要看看童化口中的天才，也要看看這些書籍送給誰。要是為了拿書去賣錢，樓師伯連一本書也不會給，掌門發話也不行。
童化將測試鼓給樓師伯看了。鼓麵上的紅色光芒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失，仍然布滿幾乎全部鼓麵。
“嗯，的確有九品。”然後轉頭問吳有道：“你是他師傅？”
“算是吧。”吳有道指導自己沒教過曉武什麽雷音功法，有點尷尬的應聲。
“什麽叫算是吧。”樓師伯不滿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童化趕緊把聽到的情況告訴他。樓師伯一聽是這麽回事兒，轉而對吳有道感興趣了，至於天才神童被拋在一遍，反正那也沒他的份兒。
“這麽說，你也修煉過？”樓師伯對那些真正喜歡書籍的人，有著天然的親近感。
“也不算修煉過吧。沒有功法，都是自己瞎琢磨的。”
“好好好。”樓師伯連聲說。他知道修行的人不缺錢，當然不會把書拿去賣錢。
“來來來，跟我去聊聊，就別管他們了。小童，你把那個隨從安排下。”樓師伯不由分說，拉著吳有道就要走。吳有道急忙說：“請稍等一下，我囑咐孩子幾句。”說著將曉武招到麵前，認真的說：“曉武，從今以後你就是霸王門的弟子了，照顧好自己，遇到難處就去找長輩，實在堅持不下去就回來，師傅等著你。”
見曉武的眼淚又要出來了，趕緊對樓師伯說：“走吧。”
樓師伯帶著外人來到藏書樓是不合規矩的。不過樓師伯是這裏的老大，一言九鼎，誰也不會說什麽。言談中，樓師伯對吳有道自己瞎摸索竟然能練氣到初階後期，大為敬佩，接著歎口氣說：“你也是個天才啊！可惜你的年齡太大了。有三十歲了吧？”
吳有道臉色一整，正容說道：“朝問道，夕死可矣！”
樓師伯聞言大為震驚，對於為什麽修行，自己也隻是有朦朧的感覺，從來沒有人對修行目的如此直白。這是知己啊！立刻激動的站起來說：“說的太好了！就憑這句話，藏書樓都應該對你敞開。你跟我進來。”將吳有道拉進藏書樓內。
“這會不會違反規定？。”吳有道強忍著書籍散發出來誘惑，一邊猶豫著，一邊跟著進去。
“哼，那些迂腐的家夥。別理他們。自己限製自己還自命清高，永遠也別想跳出這個牧場！”
“牧場？”吳有道一愣，樓師伯立刻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趕緊轉移。
“別管那些了。現在我當家，隻要不帶出去，裏麵的書籍你隨便看，能記多少就記多少。”
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吳有道本來對修煉功法已經絕望了，不料想一句話“朝問道，夕死可矣！”，使得上天對吳有道關上了一扇門的同時，卻又為他打開一扇窗戶。
樓師伯體貼的在門上掛一塊牌子“今日關閉”，免得這個知己被打擾。
吳有道看著一排排的書籍，有一種魚躍大海，鷹翔天空的暢快感覺。二話不說，抓緊時間瀏覽起來。
先找到門外功法的練氣部分。這部分書籍不多，隻有四本。其中一本是入門，講如何感應到靈氣。能夠比較容易的感應到靈氣的是因為有靈根，靈根會隨著年齡退化消失。所以都在幼兒階段尋找。練氣的第二步是引靈氣入體。方法有好幾種，其中核心是觀想。吳有道這才明白進入身體的是靈氣。按說自己這個年齡階段是沒有靈根的，為什麽能練氣？靈氣究竟是什麽氣？看來這個問題沒有人問過，也沒有答案。放在以後再研究吧。
第二本書也是初級的，講靈氣入體後如何引導靈氣流動，如何產生丹氣。丹氣的感覺就是溫暖。原來如此。
第三本書是練氣中階，講身體丹氣充滿之後，如何外放，讓丹氣在離開身體後保持不消失。這是很有用處的技術。吳有道這樣想著。這本書的最後一頁，有幾句話，講如果丹氣能在身體周圍形成外殼，就能夠讓身體擺脫對外界環境的依賴。不過這是練氣高階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身體擺脫對外部環境的依賴？這裏麵信息量大了去。繼續，沒了？如何形成外殼呢？這算什麽？吊胃口麽？吳有道心裏癢癢的。不由得想起國內聽說書時，每次說到關鍵部分，就來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於是被懸念勾住的聽眾在下次說書開始，都會準點支起耳朵。
第四本是雜談趣事兒，霸王門送給自己的書籍裏麵已經有了。看來，藏書樓對書籍的選中還是比較合理的。
吳有道閉上眼睛靜靜的觀想片刻，重新閱讀三本練氣書。不能帶出去，就靠腦子全部記下來吧。如此重複幾遍之後，吳有道覺得自己可以倒背如流了。於是開始尋覓煉體功法。在曉武麵前畢竟掛著師傅的名頭，不能總是七竅通了六竅的水平。
雷音煉體術。這是霸王門的門內功法，因此林林總總有一大堆，根據分類，大部分都是初階的，中階的隻有不到四分之一，高階的一本也沒有。想想也是，高階的功法是門派立足之本，屬於門派秘密了，自然是專門保護起來。
吳有道隨意翻開一本初階功法，不出所料，也是講如何感應和引導身體內產生聲音。書中把體內產生的聲音叫做雷音。將雷音聲波擴展到身體每一部分，就可以進入中階修煉了。這與吳有道原來的預想是一樣的。不過，看到修煉要點提示，吳有道大吃一驚：
雷音擴展有兩個關口，一個是頸部，雷音不容易闖過去，需要外部聲音配合助攻。這個外部聲音必要與身體內部雷音有共鳴才行。第二個關口在腦部，這才是雷音煉體中最凶險的地方。當突破頸部後，雷音就很容易擴散到整個頭部。這時候要特別注意保護大腦，將雷音控製到最小，讓雷音慢慢的擴散。一旦控製不好，雷音過大，就會對大腦產生不可挽回的損傷。這個時候需要師傅用特殊的外部聲音來守護，及時抵消腦部過量的雷音。
看到這裏，吳有道不覺得除了一身冷汗。差點就把自己的徒弟練成白癡了！幸好曉武的雷音剛擴散到鼻子，還沒到大腦。
雷音煉體中階，是雷音外放。最常見的是獅子吼，將體內的雷音聚成一條線，張開口發射出去。這就是雷音煉體弟子們經常自吹自擂的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類似的，在最後一頁有幾句話，說如果體內的雷音放出來環繞全身不散，身體就會達到雷音的速度，瞬間千裏。被推崇為逃命必備第一功法。
吳有道又翻看了陽火煉體，蠻力煉體，初階的功法大同小異。雖然說細節決定成敗，但是不論哪種功法，都是從感應開始。不過吳有道從自己徒弟的驚嚇中體會到，每一種功法裏麵最重要的，是練功提示。所謂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就是這樣了。
在緊張的記憶中，時間總是飛快的。眼看天色已晚，樓師伯開門進來，請吳有道共進晚餐。吳有道戀戀不舍的看了最後一眼，離開了藏書樓。
晚餐上二人聊得很投機，相見恨晚。吳有道趁機向樓師伯討要了一塊拳頭大小的測靈石。這石頭在修行宗派中沒什麽用處，但是對吳有道的訓練很有用。
次日清晨，吳有道謝過樓師伯，帶上霸王門給的一包書籍和三千塊銀幣，領著亞克力踏上返程。大約走了一半的路程，進入一個鎮子住店時，就覺得周圍人們的氣氛不太正常，全都是一幅緊張忙碌的樣子。向店主打聽，才知道最近幾天，莫代爾和桑比克兩個部落要打仗了。本來吳有道計劃和亞克力慢慢的走，好好地體會一下沿途風土人情，這下子二人也緊張起來，店也不住了，連夜往回趕。亞克力是擔心自己的家人，吳有道是牽掛那些訓練中的孩子。
兩天後，二人回到祖地。正好就看見全副武裝的一隊騎兵在鎮子奔馳而過。吳有道來到莫代爾祖地已經有半年時間了，第一次看見部落的軍事力量。吳有道回到家裏放下行囊，先去訓練地去看孩子，發現吳芒已經將孩子遣散回家了，於是就來見族長。老族長看見它回來了，高興的說：“你回來的正好，這次的戰爭祭典就由大祭司主持吧。”
“戰爭祭典？是什麽？”吳有道不太明白。
“是向祖先獻祭的祭祀。保佑我們戰勝敵人。”老族長解釋說。
“那我做什麽？”
“你準備一篇禱文，當著大家念完，就沒有你的事兒了。”
“禱文？都說些什麽？”吳有道需要先問個明白。
“這是以前的禱文。你把它改成鼓舞士氣的就可以了。”族長說著拿出一張紙，遞給吳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