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魚頭上有地圖
我聽趙東山這麼建議，便點了點頭。
而這時候沈娉婷卻不願意了，問趙東山說道：「這位趙大哥，我們要拍下這大石首魚，要花三百斤黃金的，可是你出什麼呢？」
「我啊？你看我這樣子有錢出嗎？」趙東山問道。
「我看你也沒有錢，那既然你沒有錢的話，那怎麼叫跟我們合作呢？」沈娉婷說道，「你這不就是占我們便宜嗎？」
「弟妹這你可說錯了，」趙東山說道，「你別看我沒有錢，但是我卻並不白吃你的，我有手藝。」
我看著趙東山：「難道趙兄你的廚藝比天色樓的大廚還要好？」
「別的不敢說，但是要說做這海味，特別是這大石首魚的話，我估計這百勝島也不可能有人超得過我了。」
「這樣就好。」我說道，「反正我已經決定了要拍下這大石首魚了，接下來的活就要拜託趙兄了。」
「我一定儘力。」趙東山見我答應，馬上喜出望外說道。
「那咱們還等什麼呢，李兄弟這邊請，跟我一起去參加勝東魚港的魚獲祭啊。」
他說完之後就帶著我往這勝東魚港走。
來到這勝東魚港之後，便看見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趙東山跟我介紹說道：「這百勝島上的人，還有百勝島外的人，都沖著這一天來的。」
「你別看這麼多人，真正有實力能拍得到這大石首魚的並不多，龍刀魚要好一些，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拍得到的。」
「還有一些人把往年的大石首魚還有龍刀魚給養到現在，放在現在一起魚目混珠，所以現在這魚獲祭當中也經常有人會受騙。」
「反正好多人只不過是吃一個虛榮，估計也嘗不出什麼味道吧。」沈娉婷說道。
「弟妹你說得也對，不過這吃之一道，除了五香六味之外，還有一味，叫做勢之味。」
「什麼意思？」一聽趙東山這麼說我也有點來了興趣。
「這勢之味啊，就是說吃的氣勢，吃的環境，吃的氛圍之類的，這也是有味道的。」
「打個比方說吧，比方你跟弟妹一起去吃小吃攤，跟一起去一家大酒樓里吃，吃的東西是一樣的，花的錢卻完全不一樣，這就是因為吃的環境不同。」
「再比方說吧，你跟弟妹兩個人在吵架之後吃東西，跟兩個人甜甜蜜蜜吃東西，這味道又不一樣，對吧。」
「所以你說的就是人的心情唄，還說什麼勢之味。就是人的心情跟吃東西的味道也有關係，這麼簡單的道理誰都懂，幹嘛要故弄玄虛呢。」沈娉婷似乎對趙東山有些不滿，
趙東山搖搖手說道：「可不是一回事，弟妹你聽我說完，我剛才舉兩個例子是為了讓你們了解什麼叫做勢之味。「
「我現在再給你們解釋一下，比如說虐食，像是三吱兒，活叫驢，生吃猴腦這樣的事情，你們聽沒聽過？」
「這些你都知道？」我問道。
「這些都是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其實也可能跟外界相通，每個月當中的初一，十五這兩天，只要你想出去，都可以通過一個通道出去。」
「而我因為很喜歡美食，就專門拜託出去的人給我帶一些吃的書回來，所以就知道了這外面世界的吃法。」
「這麼看來李兄弟你們是從外面進來的啊。」
我點了點頭：「趙兄你接著說。」
趙東山說道：「除了這三吱兒之類的以外，還有很多種殘忍的吃法，比如說明朝後期，有一個叫錢之謙的，也算是一朝閣老，家裡也十分有錢。」
「錢之謙有一天想要辦一個宴會，於是就請了一個專門辦宴會的廚娘，讓廚娘給算一算這辦一個宴會要多少錢。那個廚娘卻問錢之謙要辦上等宴中等宴還是下等宴。」
「錢之謙當然說要辦上等宴啊，畢竟一朝閣老，家裡有錢有勢，再不辦上等宴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可是你猜怎麼的，這廚娘給錢子謙算了一算，算出了一個價錢，這價錢把錢之謙給嚇了一大跳，他又問中等宴的價錢，結果中等宴都辦不起，只能辦一次下等宴。」
「不說別的，就說這一道菜，就是把活羊的膝蓋上挖下兩塊活肉，然後就把這活羊棄之不用了，光一盤菜就要用掉不知道多少活羊。」
「其實你說這用活羊跟死羊，有什麼區別呢？這就是要取一個活字，這就是勢之味。」
「同樣的，還有一個勢之味的例子就是珍珠翡翠白玉湯的故事，當年朱洪武落難的時候，跟乞丐搶飯吃，結果吃到了一味剩飯菜葉湯，連豆腐都是酸的，但是他卻覺得這是天下最美味的東西。」
「到了他坐上皇位之後，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找到這做珍珠翡翠白玉湯的人，結果可想而知。這也是勢之味。」
「所以對於很多人來說，好不好吃，其實是跟價錢是相關的，就好比外面世界有什麼米其林幾星的餐廳，很多人都願意花大錢去那裡吃點東西，你能說那些人真沖著味道去的嗎？」
趙東山這麼一說，其實已經把這一切解釋得很明白了。
還真有這勢之味這種說法。
「趙兄高見，」我說道，「看來你當我的廚子，我放心許多了。」
趙東山又說道：「其實這大石首魚可不止是美味，據說這大石首魚之中還有一個重大的秘密呢。」
「哦，趙兄你說說看？」
趙東山左右瞧了瞧，見沒有人關注他，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吧，據說大石首魚的頭一條魚，也就是整個大石首魚之中的魚王。這大石首魚的魚群很有秩序，所有的大石首魚都跟在這魚王的身後。」
「而這大石首魚的魚王，並不是天生的，卻是天選的，據以往買到這大石首魚魚王的人說，這大石首魚的魚頭石之上，都會出現一些紋路，這些紋路彷彿地圖一般，上面畫著許多不同地方。」
「據說這就是區別大石首魚魚王跟其他石首魚的地方，這是任何人也沒辦法作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