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兩家恩仇
「這隻有半杯茶水，怎麼就合禮了呢？」
「師妹你有所不知，其實茶水就是不能滿的，現在的茶道都用小盞，還把小盞當中弄得滿滿的，其實這根本就不合禮數。」
我說著就賣弄起來剛剛從葉法善那裡還來的古代禮節說道：「其實有一句話叫做半茶滿酒，這茶不能滿，最好只有一半，酒卻是要滿的，只有這樣才合禮數。」
沈娉婷哦了一聲，喝了一口茶說道：「咦，這茶很好喝啊。」
我也品了一口茶：「這茶竟然有點靈茶的意思，看來這方老山也不是一般人啊。」
正說話之間，便看到小童引出一個老者來。
這老者白髮白鬍子，身板倒是挺直，一看也看不出來老態。
只不過他的眉間有一團黑氣，看來小童說得沒錯，這老者真的是病了。
老者見我打量著他，向著我一拱手說道：「小老兒方老山，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
我站起來也是一拱手說道：「我叫李貓頭，這位是我師妹，本來是來求白鰻魚的，不過聽令孫說你病了，恰好我懂一些醫術，所以自告奮勇來看看。」
方老山擺了擺手說道：「李小友，我這病你看不了。」
「世事無絕對啊，你這病我怎麼就看不了呢？」
「我這不是病啊，」方老山說道，「我這是債啊，釣魚人也有債，殺生太多，惹來了龍王降罪。」
一聽到龍王降罪這種說法，我不屑地笑了一笑：「方老先生你說笑了，魚化成魚，本就應該給人吃，要不然它怎麼消去它前生的罪業呢？」
方老山聽我這麼說不由一愣：「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這樣吧，如果李小友你能看出我這是什麼病，病灶在哪裡，你說出來，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相信你有能力治我這債。」
我拿手指一指方老頭的眉間那團黑氣說道：「依我看你這病的病灶應該不是固定的，是不是子時午時有兩個不同的位置，現在是陽光正盛的時候，它在你眉間，而到了晚上子時，它又會移動到你別的位置，估計是肚臍那兒。」
方老山吃了一驚：「這你都看得出來？」
「這有何難的，」我說道，「我不僅能看出來你這病是得在哪兒，還能看出來你這病是在哪裡得的。」
方老山一聽說我說得這麼肯定，也信了七八分，問我說道：「你真的看出來了？」
「我看得出來你這病不是什麼病，這點你自己也沒有說錯，但是你說的得罪了龍王爺之類的話，那卻是自己這麼想出來的，你這麼想也是瞎想。」
「如果真的是釣魚人都會得病，那麼我估計你這種病肯定很普遍了。」
「那你說說我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先別著急啊，」我說道，「我是知道你這病是怎麼得的，但是你自己未必知道啊，這病一半是心病，只要你自己明白了這病怎麼得，這病就好治了。」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我直接就問道。
方老山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說道：「你難道說，這是有人在害我？」
「的確，不是我猜的，而是肯定有人在害你，這個害你的人，你應該很熟悉吧。」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中的這是一種毒，這一種毒叫做子午追命散，這種毒雖然很難治，但是也很難下，必須要下在你的飯菜之中，而且還要不止一次下毒，最終才可以使你中毒。」
方老山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李小友，不，李先生，你確定這是有人下毒對吧？」
「我想你自己也明白了，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方老山點了點頭：「的確，我想不到他竟然會對我下此毒手。」
「那也許是你得罪了他吧，這種下毒之人如此陰狠，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在一邊的濃娉婷說道。
「不，你們錯了，確切說我之所以沒有懷疑他，那是因為他跟我比起來，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啊。」
「好人還會用這麼毒的手段？」
「那也是因為我有錯，我不怪他。」方老山長嘆一聲說道，「兩位，抱歉了，這毒我不治了。」
在一邊一直聽著我們說話的小童卻是叫道：「爺，你為什麼不治啊。」
方老山說道「我一直以為這是龍王爺降罪，可是現在卻並不是，現在才知道我這中的毒是我應當受的罪。」
「龍王爺降的罪，我可以不認，但是他給我下的毒，我必須受著啊。」
「因為你害死了他兒子？」我說道。
方老山有些發懵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他派來的？」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當然不是他派來的，你也不用管我到底是如何知道的，我只不過是想吃一頓白鰻魚，不過這事情我趕上了，就必須要管一管了。」
「李先生，你可不能去找他算賬啊。」
方老山連忙擋住了我。
我看他如此著急的樣子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他給你下毒而找他的，我找他是另有原因。」
說完我就帶著沈娉婷離開了方老山的家。
方老山擔心我會對他的仇家動手，也帶著他孫子一起跟了過來。
我徑直向著村頭的那幾間茅屋走了過去，走到這茅屋門口，便看見門口坐著一個老頭，他背靠著門框，正在抽煙。
一看到方老山來，他眼皮抬了一下：「你終於還是來了。」
「我的老哥哥，你這是何苦呢。」方老山說道，「你只要說讓我死，我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去死了，你又何苦給我下毒呢。」
「我不給你這麼下毒，怎麼能讓你過來找我呢？」那老頭說道，「我讓小圓給你帶過去的飯，你吃得可好啊？」
在一邊的那小童也聽出一些端倪來了，他看看方老山又看看那老頭說道：「林爺爺，是你給我爺下的毒嗎？」
那林老頭看著小童說道：「抱歉，林爺爺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的。」
這時候三個人都有些尷尬起來，大家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