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芝鹿消息
金江市的黃花區,這是一個棚戶小區,生活條件十分之差。
沈娉婷跟我一起走在泥濘的道路上,一邊走一邊感慨:「這年代了還有這麼泥濘的路,他們也真是可憐啊。」
我一笑說道:「說不定他們也跟我一樣,有心愛的人陪著,就算生活在泥潭之中也沒有感覺到不幸。」
沈娉婷白了我一眼:「你呀,瞎說什麼呢。」
說著就往前走,我嘿笑著跟上。
兩個人並肩而行。
這一次我們是得到了消息而來的,據說黃花區的一個林場退休員工曾經見到過芝鹿。
靈芝一旦活夠了年頭,就會化形。
一般來說它化的形狀要麼是小人要麼是小馬,這就是傳說當中的芝人與芝馬。
雖然說芝人與芝馬相比較芝鹿而言常見一些,但是這活到化形的靈芝本身就十分難找。
更何況還需要能化形成芝鹿的靈芝,這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不過幸好胡百歲是金江的地頭蛇,他在金江的能量大得讓人驚訝。這派出人去一番打聽還真就打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所以我們才會來到黃花區。
我跟沈娉婷正好可以單獨相處,於是就帶著她一起出來了。
但是出來之後我是有些後悔的,這種地方實在太過破敗了些,道路坑坑窪窪不說,泥濘不堪,空氣之中充滿了各種味道,特別是那煤爐子里的煙煤,一種濃烈的硫磺味道撲鼻而來。
這些棚戶低矮而且長得都差不多,沒有門牌號,我都有些不太確定哪家是哪家了。
所以我凝起了二層地眼望,心想一般碰到芝鹿的人,肯定是身上地氣比較濃郁的,因為芝鹿對地氣很是敏感,如果身上地氣不濃,休想靠近這芝鹿三百米距離之內。
這一望我竟然驚奇地發現這棚戶區竟然有很多地氣濃郁的地方。
看樣子還真有不少的寶貝。
我對沈娉婷說道:「娉婷妹子,咱們好久沒有一起出來憋寶了,要不今天哥帶你憋一回寶?」
沈娉婷一聽拍手叫道:「好啊,貓頭哥,我記得上次咱們一起憋寶還是在那腸粉店裡憋到那件遮天幔帳的時候呢。」
看她這麼興奮,我也高興萬分。
當即帶著她往一個門上倒貼著福字的小屋走去。
這小屋的屋檐上掛著很多冰溜子,粗大的冰溜子一直掛到地上,我數了一下一共七根,而正中的那一根上黃下白,涇渭分明。
這濃郁的地氣正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對沈娉婷說道:「你把這一根冰溜子拿走,這一趟就沒有白來。」
沈娉婷瞪大眼睛問我說道:「貓頭哥這冰溜子是什麼寶貝啊,不就是屋檐下的雪因為屋裡的溫度融化而形成的嗎?」
「一般來說這冰溜子都是這麼形成的,但是這正中的一根冰溜子卻並不是,它的形成跟其他的冰溜子恰恰相反。」
「一般的冰溜子是從上往下的,唯獨它是從下往上長,所以你看到了,它的下邊粗上邊細,跟其他冰溜子也是反著來的。」
「咦,還真是這樣的呢,可是這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冰溜子應該叫做倒玉錐,這倒玉錐是一種葯,對於痛風擁有很好的治療效果。」
「痛風你知道的吧?就是海鮮吃多了,身體里的尿酸過高,這也算是近年來產生的一種富貴病了。」
沈娉婷的眼睛里都冒出小星星來了:「貓頭哥,一個月沒見,你的本事又大了好多啊。」
我被她這一誇,不由得意起來:「那是當然的。」
「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沈娉婷眼裡含笑望著我。
「說吧,這世上沒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
「是嗎?貓頭哥,這麼粗的冰溜子,咱們要是整根都取走,這可以治好多少個痛風患者啊。」
我一愣,一下子就聽出來她的言外之意了。
她是說這東西太大了不好拿。
的確不太好拿,雖然說我有含湖貝,倒不介意把這冰溜子給放進含湖貝當中,但是問題就是,我含湖貝里放著的都是些價值不菲的寶貝,這倒玉錐雖然珍貴,但是只是對普通人而言的。
反正我是沒有想過身為神仙,還會犯什麼痛風?
「師妹你想多了,這倒玉錐其實並沒有那麼大,它真正的精華就在中心一點,你等我一下。」
我說著拿出玄牝之刃,把冰溜子給弄了下來,快速削了起來,最後取出這當中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黃顏色的冰球來。
「好漂亮。」沈娉婷說道。
「你拿在手上試試看,」我笑道,「這倒玉錐不會融化,夏天戴著也可以降溫防暑。」
「現在是冬天,你說什麼夏天的事情。」沈娉婷接過這冰球握在掌心,「真的好漂亮,要不然我讓丁滿師兄給我做一個底托,做一戒指戴在手上吧。」
「這樣也好,等回去了我就讓丁滿給你做個底托,讓他好生打一個戒指,最好做出件法寶來。」
正說著,突然就聽到有人喊:「娘,娘,快醒醒。」
聽到這聲音我跟沈娉婷都加快了腳步,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在一座低矮的小屋裡,一個瘦弱的不像話的少年,正抱著一個倒地不起的女人的頭,在那裡輕輕搖晃。
看那樣子,是這女人昏倒了,而這少年想搖醒她。
我跟沈娉婷對望一眼,沈娉婷走上前去:「小弟弟你讓一讓,我來替你娘看看是什麼情況。」
她說著就替這女人搭了搭脈,然後對我說道:「師兄你過來看,這人不太對勁兒。」
我也急忙上前,學著沈娉婷的樣子搭了一搭脈,頓時我感覺這女人的身體無比瘦弱,身上的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吸幹了一般。
我們生而為人,靠的就是身上的一股子氣,這氣強,身體就強,氣弱,身體就弱。
我們經常說底氣,其實也就這一口支撐著人生存下去的氣。
而我們鍊氣也是煉的是這一口氣,雖然說叫法不一,來源不同,但是歸根到底,氣的強弱決定了人的強弱。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的病人,因為這時候她的身體里幾乎沒有了氣,甚至比將死之人身上的氣都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