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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痋術蜂后

  原來我還以為到這一步了,就不會再有什麼樣的變化了,可是我還是想得有些簡單了。


  這時候蜂巢晃動得厲害,把河水也給攪動起來了。


  在這攪動的河水之中,突然伸出一隻光滑潔白的手來,這隻手向著我們的氣環一把抓過來。


  頓時我們的氣環一下子就被這隻手吸了過去。


  白線兒叫了一聲不好,急忙一揮爪子將氣環分成兩半,然後操縱著另一邊的氣環快速向著岸邊漂去。


  到了岸上,再看岸上那些黑色蜂子已經離去了,丁滿他們已經出了遮天幔帳,見我回來,便過來迎接。


  我沖著他們喊一聲快逃,他們也急忙回頭就跑。


  我們一口氣跑出老遠,我回頭看看確定那隻玉手的主人沒有追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緩過一口氣來我問白線兒:「前輩,那蜂巢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白線兒說道:「蜂是社會性動物,哪怕是水蜂也是如此,它們有明確的分工,有工蜂,蜂兵,雄蜂還有蜂后。」


  「你只知道這水蜂可以延年益壽,其實我們要去取的,卻是水蜂的蜂皇漿。」


  「而這蜂皇漿本身其實並不是蜂后所產生的,而是工蜂為了哺育蜂后而產生的一種東西。蜂群社會之所以產生分化,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工蜂吐出來的東西不一樣,用來喂工蜂的,用來喂兵蜂的都是一般貨色。」w

  「但是用來喂蜂后的卻是相當珍貴的蜂皇漿,你們人類不是也拿蜂皇漿當成滋補品嗎?很多人一直以為蜂皇漿就是蜂后產出來的,這蜂后只有一隻,哪裡能產那麼多的蜂皇漿啊。」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那蜂巢里伸出來的明明是人的手啊。」


  「是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蜂后是蜂了?水蜂的蜂后,就是人類,確切說是人類的屍體。這水蜂是怎麼來的你可知道嗎?」


  我又搖頭。


  白線兒說道:「這水蜂其實是你們人類自己種出來的,這種水蜂的方式,其實也是你們羊倌憋寶當中的一種手法,跟之前你身上的百童屍參是一樣的,都是一種相當陰毒的方式。」


  「西南地區有三種巫術,一種就是蠱術,一種是降頭術,一種就叫做痋術,這三種巫術都是我國西南地區流傳已久的,後來降頭術擴散到南洋各地,而蠱術現在還在西南苗寨當中存在。」


  「但是唯獨這痋術一門,卻是已經失傳了,這種痋術,就是以人的身體為蟲餌,在人的身上布下蟲子,一旦蟲子出生,就會把人給吃光。」


  「所以這水蜂之術其實是痋術的一種,是有人把一種水生食肉性的蜂類給寄生到了一個純陰女子的身上,需要從這個女子天癸來的時候將蟲子埋下,到這純陰女子長到破瓜之年,這些蟲子就會成熟。」


  「再將這純陰女子處以水刑,用一處極陰的養屍地養著,這樣一來,這些蜂子就會在這極陰之地的水中生長,它們除了出身不同之外,跟其他的蜂子並沒有什麼兩樣。」


  「所以它們就會產生一種蜂皇漿,而這種蜂皇漿就是一種延年益壽的寶貝,它的作用比起望月妖鱔換血來,還要更加強大。」


  我不由感慨一句:「這麼邪惡的法子,真虧得這些人想得出來,好在它算是滅絕了。」


  白線兒說道:「你說的滅絕,其實只不過是在表面上消失了,在術界,還有很多隱世不出的門派,這些門派當中,還保留著各種各樣奇怪的術法,說不定還有痋術在保存著。」


  「所以這女人的手,其實是那些蜂子的宿主的?」


  「是宿主也是蜂后,這就是水蜂的奇怪之處,一般來說痋術就是以人為餌,但是這水蜂之術卻並不全是這樣,它會把人體變成了一種奇怪的生命形態。」


  「這種生命形態不但奇怪,而且十分強大,所以就算是我,也不敢在水中跟這種生命形態交手。」


  「它難道強大到比前輩還要強大嗎?」


  「那倒不至於,只不過它十分麻煩,而且我跟那無邊血海當中的逆龍相鬥,實力十喪其八,現在的實力不足以跟它在水中相峙。」


  我不由擔憂地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咱們不取這水蜂皇漿了?」


  「取吧,」白線兒說道,「就算你不取,也已經被它記恨上了。」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前輩,既然你知道這水蜂蜂皇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早一點說呢?」


  白線兒說道:「小子你這話說得可是沒良心啊,我有什麼義務提醒你嗎?」


  「而且你們羊倌所為,哪一件不是富貴險中求的事情?」


  被白線兒這一通教訓,我只好嘿笑不語,看來這水蜂皇漿必須要取了,只不過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後才可以去取。


  一行人回到了耿小樂的別墅。


  現在既然是陸田雞布下的陣法已經被破了,耿直的病也就不藥而癒了,又開始說話了,耿小樂高興萬分,在家裡擺酒席招待我們。


  他特意把他媳婦兒馬蘭叫出來給我們認識。


  這馬蘭長得年輕漂亮,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膚,一雙大眼睛會說話一般,一點也不像一個八歲孩子的母親。


  她坐在耿小樂的身邊,不停給我們敬酒,這東北的糧食燒很是烈,我們幾個差不多一會兒就喝得差不多了。


  只感覺這酒在腹當中翻騰,我可不想在這些外人面前丟了面子,不由用地氣來化酒。


  這酒其實也無非木氣與水氣相混,所以我把地氣化成金氣與土氣,在經脈之中一旋,就將這些酒給化完了。


  化完酒之後,我卻還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因為根據我的經驗,這麼裝醉,別人才不會灌酒。


  可是我的經驗在這橫河鎮卻不好使了,因為眼前這個馬蘭,還是不停在灌我酒。


  我不得不將酒氣不停化掉。


  一邊化著酒氣我一邊感覺奇怪,就算是為了表達我給她治好兒子的激動之情,她又為什麼要不停灌我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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