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斷柯姑娘,”蔣如玥握住我的手,有些疑惑,“你怎麽了?” 我抬起頭看著她,好像在看另一個自己一樣。 “阿珂!” 門口是封鈺的聲音,隨後,他的人已經出現在我身邊,我有些呆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躺在了封鈺懷裏。 蔣如玥站在床邊,覺得打擾了我,說:“斷柯姑娘不舒服,如玥先告辭了。” 說著她轉過身去,身形嬌柔,背影卻模糊。 “等等!” 我不知為何會叫住蔣如玥,隻是看到她那樣的身影,覺得飄渺虛無,好像就要永別一般,而口中問了一句同樣不知為什麽會問的話:“你為什麽放手了!” 她轉過身來,又是一抹苦笑。 “為什麽?”她反問了自己,又自問自答:“沒力氣了!在他心裏,我隻是一枚棋子,一個可以讓他覆控天下的借口。” 她說完轉身離開,可是,她的話久久在耳邊嘹響。 “棋子.……借口……”不自主地念著這兩個詞,深深地感覺到蔣如玥這樣評價自己的時候,我也被冠上了這樣的定位,不斷地反複念著。 “棋子.……借口……” 我也是誰的棋子,是誰為了達到目的而專利的借口嗎?是誰呢? 扭頭看著封鈺,他墨黑的眸子深邃,冰冷,看著我的層次是要看穿我一般。 “你想說什麽?”他聲音透著秋霜一樣的清冷,我說道:“我覺得曾經有個人,像秦少隱對蔣如玥一樣對我,很好,很好,可是,是不是也是把我當棋子呢?” 我頓了一下,覺得,如果論誰對我最好,非封鈺莫屬,那這個人是不是也是封鈺。 “我從沒有當你是棋子,”他再一次看穿了我的心思,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而這個笑卻隻是在嘴角,不在眉眼。他眉眼的笑意,仍然有些清冷,甚至有些深沉,甚至,有些殘虐。 他接著上句說:“我一直把你當妻子!” 說著,覆上我的唇,不等我反應將舌頭送到我嘴裏,他的唇和我一樣冰涼,而我卻感到一股暖暖的氣流蔓延在口腔裏,然後順著嗓子緩緩流下,到了胃裏,散發到身體每個角落.…… 又是這樣的感覺。他不是在吻我,而是在給我渡氣,好讓我在人間駐留。 我醒來後身子一直有些發酸,腦袋也不好用,尤其是聽了蔣如玥後來那幾句話,腦漿成了漿糊,發脹一直再疼。但是,經過封鈺渡氣之後,果然感覺自己腦袋清明了許多,好像沒有什麽問題纏繞著我,而當我睡著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忘了蔣如玥關於“棋子”“借口”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