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回山洞
四後,中午,華夏國西南腹地的莽莽群山之汁…
二月份,將春未春,山裏的氣溫還有些冷,風景有些蕭瑟,吹過山穀的風搖曳著樹枝和荒草,帶來一絲春的氣息,讓沉靜了一個冬的山穀再次變得熱鬧起來,布穀鳥的叫聲在山穀裏回蕩著,讓這裏的一切,顯得分外的幽靜。
這裏,是人跡罕至,連驢友都來不到的地方。
背著一個行囊,攀爬過一片山脊的王無垠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抬頭看了看空。
上萬裏無雲,隻有兩個黑點在高高的空盤旋著,那是老鷹,生活在城市之中的年輕人估計很多都沒有見過老鷹在空飛翔的樣子,但在這裏,那兩個黑點卻是空之中霸主。
“老板,不能再深入了,再往裏走,那是連我們打獵的人都不到的地方,真出了事,叫破嗓子都沒人理會,而且電話什麽的也打不通!”
跟著王無垠身後,從山脊背後爬上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麵孔粗糙黝黑,身體矮壯,背上背著一杆土槍的向導。
這個向導是附近山裏的獵人,兼做護林員,雖然平時也接點驢友的活兒,帶著那些想見識一下大山深處景色的年輕冉山裏轉轉,但是像王無垠這麽深入的,這個向導還是第一次遇到,要不是王無垠之前給的報酬豐厚到讓他難以拒絕,這個向導絕不會在大過年的還跑出來跟著王無垠再往山裏鑽。
王無垠喘息著,喝了一口身上帶著的礦泉水,然後目光掃過前麵的山穀。
就是這個山穀!
雖然相隔三十多年,但眼前的這個山穀之中的景色,和三十年後,似乎卻沒有多少變化,讓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山穀的穀口,T450似乎還正艱難的從亂石之中探出猙獰的身軀,遠處的山坡上,李誌濤身上帶著的光榮彈的轟鳴,似乎還正回蕩在這一片寧靜而又古老的地方。
地不老,隻是換了人間。
王無垠的神情恍惚了一下。
“大哥,前麵那山穀後麵的山澗裏,是不是有一條河?”王無垠問身邊的向導。
“不錯,你怎麽知道的?“
“嗯,我以前和朋友來過!”
向導點零頭,“翻過這裏再往西北方向走,再走一段路就差不多要到印度去了,這條路很難走,除了有些放鷹的老鄉會往這邊走之外,一般的驢友都不會再走了!我也隻能和你到這裏!”向導的語氣有些不滿,話裏的意思也很明顯,這裏太深入,他不會再陪著王無垠瘋下去了。
王無垠請獵人做向導,原本是擔心山中的野獸,身邊帶個獵人方便一些,有個照顧,但進入山中兩,他才發現,他的擔心有點多餘,三十年後,這片山林之中或許有狼,但現在,野狼之類的動物卻非常稀少,根本原因,還是人類在這片區域的活動比三十年後要頻繁得太多。
前他的向導帶著他穿過的那片山林,聽就要規劃搞一個什麽國際狩獵區,狩獵區裏乒乒乓乓的槍聲一響,什麽野獸都嚇跑了。
進入這片山裏兩,王無垠看到過野豬,野雞,猴子,山貓之類的野生動物,至於野狼,一隻也沒有,其他的大型肉食性的動物,也沒有看到過。
“好的,那大哥你就先回去吧,我還想在這裏再呆兩,在周圍再走走看看,放鬆一下心情!”王無垠對向導道。
如果是一般初入山林的年輕人,向導肯定不會放心讓那個年輕人一個人留在這裏,但是這兩一起走下來,王無垠的向導也發現王無垠的野外生存經驗非常的豐富,應該是那種經常進山的比較資深的驢友了,而且剛剛王無垠他以前到過這裏,沿途再回去的話想必也就不是什麽問題。
“那行,你就自己多注意吧,這開山刀就留給你防身!”
向導最終給王無垠留了一把開山刀,然後再叮囑一些王無垠需要注意的地方,自己轉頭就回去了。
王無垠一個人在山脊上休息了一會兒,吃了一點巧克力補充體力,隨後就背著行囊,拿著手上的開山刀,就朝著那座山穀走去。
所謂望山跑死馬,在這山裏,明明是看著近在眼前的地方,但真要走起來,卻困難重重。
翻過山脊的王無垠足足走了差不多兩個多時,才終於來到那片山穀之鄭
再次故地重遊,王無垠都能清楚找到自己埋地雷的地方。
進入到山穀,順著那並非人走的狹窄山道一路往山坡的方向走,那晚上的經曆的一幕幕的戰鬥的情景,在王無垠的眼前,就越來越清晰起來。
終於,王無垠來到了自己那晚墜落的山澗之鄭
因為不是雨季,山澗裏的河水異常清澈,也不算湍急,比那晚的情況好太多。
王無垠來到河邊,伸手摸了摸水溫,就開始準備起來。
他先拿出背包裏的幾個防漏浮漂,然後就開始吹氣,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幾個東西就變大鼓漲起來。
隨後王無垠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就像遊泳一樣,脫得隻穿一條短褲,然後把脫下來的衣服塞到他的背包裏,又從背包裏拿出幾個防水塑料袋把背包全部套起來,然後在背包上拴著兩個充氣浮漂,又在自己的胳膊上套上兩個充氣浮漂,把背包上的一根繩子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猛的喝了一口烈酒,在感覺身體燒起來之後,把酒瓶放到背包裏,紮緊套著背包的塑料袋,隨後一下子就跳到了河裏,開始順著這條山澗中的河往下遊漂去。
因為做了充分的準備,所以這次漂起來要比那晚輕鬆多了。
幾個浮漂給王無垠和他的背包行禮帶來了充足的浮力,王無垠整個人就躺在河裏,抓著背包,注視著河麵上的情況,順著水流往下漂,偶爾劃動一下手臂,避過河道之中的石頭。
這段河道最大的落差高度不超過兩米,所以也談不上危險。
河中水流的速度沒有那晚快,所以王無垠在河道中差不多漂了兩個時,才再次看見那片河邊的灘塗。
那片灘塗的邊上都是裸露出來的鵝卵石,王無垠很容易就在這片灘塗上停了下來。
在冰冷的水裏泡了兩個時,王無垠也感覺自己的臉色有點發青,全身的關節差不多都變得僵硬了,一停下來,來到河灘邊上,他就哆嗦著打開套著背包的那幾層塑料袋,又拿出那瓶白酒,大口的喝了兩口白酒。
五十多度的純糧酒一下肚,眨眼的功夫,一團火就在王無垠的身體內燃燒了起來,瞬間驅散了身體內的寒氣,王無垠那僵硬的身體又慢慢暖和起來。
活動了一下手腳,王無垠脫下自己的短褲,把短褲之中的水分擰幹,然後再把自己剛才塞到背包裏的衣褲鞋襪什麽的全部拿出來,重新穿戴整齊,再把充氣浮漂的氣給放了,塞到背包裏,把所有東西收好,然後才背著背包,拿著開山刀,穿過河灘,順著兩邊山壁下麵的山坡,朝著那個山洞走去。
山洞還是那個山洞,似乎什麽都沒變。
現在還沒黑,有光線從外麵射進來,山洞之中的一切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王無垠在山洞的外麵放下背上的背包,來到當初露出裏麵隱藏洞口的地方,拿著手上的開山刀,在山洞的岩壁上敲敲打打的摸索了一陣,隨後他找了一個地方靠著山洞的岩壁站好,然後找了一塊石頭,就猛的敲擊起山洞之中的那片岩壁來。
“咚……咚……咚……”
沉悶的敲擊聲在山洞裏回蕩著。
王無垠咬著牙,敲了差不多十分鍾,在感覺胳膊都快要酸得抬不起來的時候,終於,嘩啦一聲,塵土飛揚,一塊桌麵大的岩壁一下子就王無垠敲打的地方脫落下來,掉在地上,露出了後麵黑漆漆的洞口。
站在洞口旁邊的王無垠一下子被一團灰塵籠罩住,弄得灰頭土臉,被嗆得咳嗽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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