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收穫可真是不小
祁恆見之,將大刀恆在盜賊的脖子上:「換你說。」
那盜賊趕緊道:「是官府的人!是虞大人說有人與袁大人作對,讓我們把人處理掉。」
「你們本該與官府是對敵,為何要幫著官府的人?」祁恆臉色更沉:「你敢騙我,不想活了?」
那盜賊嚇的冷汗涔涔,眼淚也留了出來:「大俠饒命,我對天發誓,絕無半點假話。我當強盜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見過官府的人來抓我們,甚至虞大人常來我們這兒走動……」
「哪個虞大人?」樹上談歆發問。
強盜抬頭看向談歆:「虞方,虞大人。」
談歆想了想,印象之中並無此人,又道:「你將那人相貌說來聽聽。」
強盜不敢有絲毫怠慢,仔細道:「國字臉,一字橫眉,身長八尺,聲音很粗,還有一些沙啞。」
是他!經常跟在張師爺身邊的那個人。
談歆跳下了樹,一腳踹在那強盜胸口,那強盜當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倒地不起,兩眼恐懼地看向談歆。
談歆在強盜身邊蹲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兇狠道:「官府與盜匪,如貓與老鼠,你何時見過貓鼠成為朋友?」
那強盜嚇的臉色更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我哪敢有半點謊言。官匪本不是一家,可如果官匪勾結合作,自然也就成了一家了。「
「此話怎講?」談歆蹙眉問道。
那盜匪哭著解釋道:「我們只搶外地人的錢財,將得來的錢財與官府平分。外地人到城裡報官,因是出了陽城地界,盜竊案屬臨縣管轄,故而袁大人只需要配合臨縣縣衙查案即可。當搜查山上時,我們早已人去樓空。案子懸而未解,加上失去財物的人大多都是有錢人家,也不會在乎一星半點的財物,案子便也就擱淺不提了。」
竟是有這等荒唐事!談歆雙手緊握成拳,抬頭看向祁恆,見他臉色同樣也不好看,又問那強盜:「口說無憑,你敢當面與虞方對質么?」
那強盜使勁搖了搖頭:「兩位英雄,不是我不敢,是虞方根本不認識我。就算我說了,他也可以反咬一口。」
談歆問:「還有誰認識?」
那強盜指著山上:「我們老大認識,寨子就在那兒,我帶你們兩個去。」
祁恆一聲冷笑:「單槍匹馬闖入賊窩就是找死。」
那強盜趕忙又道:「是這個理,但是我知道有一條路,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過去,只要你們放我一條活路。」
談歆道:「我從不聽一個賊人的話,不過……」
「不過什麼?」那強盜雙腿發抖:「我還有利用價值,一定還有的。這山路崎嶇,有很多埋伏,眼下只有我能帶你們到那兒。你們若是殺了我,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可就太難了。」
談歆對著祁恆一笑:「瞧瞧,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做。」
祁恆問:「你意下如何?」
談歆道:「自然是帶著他了,這下收穫可真是不小。」
祁恆眉目嚴肅:「除掉袁嶸,刻不容緩。」
而後將強盜從地上抓起來,腳尖輕點,飛向空中。
沒想到祁恆武藝如此了得,那強盜哭著問:「你是什麼人?」
祁恆道:「你惹不起,卻偏偏惹了的人。」
那強盜眼淚更多,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那是……是……什麼人?」
祁恆笑了笑:「當今太子敬王祁恆。」
祁恆……
是那個嚴查貪官,深受皇帝喜愛的皇子!
官道並沒有他來民間的消息,可民間的冤假錯案,他總能有所耳聞。
傳言敬王在民間有無數雙耳朵與眼睛,他們都在暗處盯著惡人。只要時機一到,就會送惡人下地獄。
他本來是不信的,認為那些人不過是在誇大其詞,可是現在他信了。不知不覺間,他的褲子又濕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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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茶館,談歡坐在孫川腿上,手裡端了一盤炒花生,她剝好一個,就說一聲:「好了。」
孫川很配合的張開嘴,談歡就把花生米丟進孫川嘴裡。
薛靜在一旁看了會兒一老一小,覺得實在無趣的很,便上了樓欲跟陸安說話解悶。奈何不管她跟陸安說什麼,陸安就跟沒聽見似的,不回應,也不說話,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面孔。薛靜喜鬧,看他身上有佩劍,便欲趁其不備與他過招。
本以為陸安閉著眼睛看不見,她只要放輕了動作就不會有事,誰知她的腳才抬起來,陸安就抓住了她的腿,將她往後一腿,沉聲道:「別碰我。」
儘管陸安未用幾分里,可薛靜到底是個女子,被她推得連連後退,撞到了八角花幾,花几上的花盆掉了下來,正巧砸在她的叫上。她疼的臉色都變了,站也站不穩,扶著花幾瞪著陸安:「我跟你又沒深仇大恨,你至於使那麼大勁兒么?」
她聲音帶了些許哭腔,陸安側過頭去看,見她眸子里還噙著淚水,心中咯噔一下,她可是爺請來幫忙的人,弄哭了她,爺萬一怪罪下來……
「爹,你可回來啦!」好巧不巧,樓下傳來談歡的聲音。
既然談歆回來了,那爺肯定也回來了!
陸安咳了咳嗓子,不自在道:「我不是故意的。」
被砸疼了腳,薛靜疼的直掉眼淚,卻是見陸安臉紅著臉,又想到方才他不冷不熱的面孔,知道他是無心之舉,抱怨的話又吞回了腹中,只朝他伸出了手:「扶我一把。」
陸安站在原地未動,臉色更是紅了不少:「我……我不習慣碰女子。」
薛靜疼痛難忍,吼了一句:「那要我一直站在這兒么?」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陸安清楚是他們上來了,只好硬著頭皮往薛靜跟前走去,伸出手道:「扶著我。」
薛靜抬手摸了一把眼淚,哼了一聲:「看在扶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謝謝。」陸安慢慢扶著她朝門口走去。
兩人才走到門口,祁恆與談歆便是走了上來。
陸安看了眼褲腿濕透的陌生人,低聲問:「爺,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