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找鬼
「你再說一遍!」袁嶸怒極，抬起手就要掌摑袁氏。
袁氏面目猙獰，一字一句道：「你！不！行！」
「我不行？」袁嶸沉著臉，將袁氏拽到身旁，撕開她的衣服，將她拖到桌邊，將她壓在身下：「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了么？」
袁氏哭著去推他，奈何她力氣不夠大，他紋絲不動。她失聲痛哭：「袁嶸，你強姦·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袁嶸一聲冷笑，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變本加厲，更加粗魯的對待她：「陽城官職我最大，你去告我！我讓你告，我看誰敢接這個案子！」
袁氏面如死灰，連哭都停了下來。她緊緊抓住木桌，眼眸里滿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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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一隻青花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談歡望著被自己打掉的碗，撅了撅嘴，彎腰去撿。
祁恆正要上前去幫，談歡伸手一攔，在堂屋道：「你要相信她，她能收拾好。」
將碎片一塊一塊拾起來，扔到角落裡，談歡踩著小板凳，從灶台上重新拿了一隻碗，盛了一碗魚湯，聞了聞味道，滿足的笑了起來。
木桌上擺了兩道素菜，談歡不喜歡吃素，只埋頭喝著魚湯。
談歆道：「不是菜，你也不準喝魚湯。」
談歡抬起小臉，可憐巴巴看著祁恆，嬌氣道：「哥哥，我不想吃青菜嘛。」
祁恆正要開口，談歆卻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意味再明顯不過，他想起方才談歡懂事乖巧的撿碗模樣，笑著揉了揉談歡的頭：「多吃青菜，才能長高長大，才能保護你爹。」
不想吃青菜，但是想早點保護爹。談歡心裡權衡一番后，皺著小臉，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談歆唇角微微揚了幾分，又道：「等天氣涼快一些后，我們去找鬼。」
「找鬼？」談歡一下抬起頭：「爹，為什麼要找她，她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談歆道：「得讓那隻鬼知道，袁嶸與我不是一路人。「
談歡歪著頭想了想，還是不太明白：「她裝神弄鬼戲弄我們，差點讓袁嶸把我們抓起來，為的是什麼？」
「為了讓我們看到他的另外一面。」談歆緩緩道。
「另外一面？」談歡似懂非懂道：「陽城沒有壞人，袁嶸有很大功勞。那隻鬼是想讓我們看袁嶸犯錯的一面么？」
談歆道：「也許是。」
「爹！你說過，案情至關重要，不能存在任何瑕疵，更不能妄自揣測。可你現在怎麼卻說也許呢？」談歡一板一眼的糾正她：「沒有確定的事，我們不能隨意評判，這樣會幹擾斷案。」
「我是這麼說過。」談到案子，談歆嚴肅道：「今日我再教你一件事。」
談歡乖乖坐好，認真傾聽。
談歆語重心長道：「若是碰到一籌莫展之際，不要放過任何值得懷疑的線索。」
「若是查下去，依然一無所獲呢？」談歡問。
這個時候談歆看了一眼祁恆，祁恆恰好也看向她。
談歆一笑，不愧是跟著她的人，就連顧慮都如出一轍，她笑道：「那便一無所獲。」
小朋友這下不樂意了，戳著碗里的米飯：「要是一無所獲，不就沒有錢了么？咱們沒有錢，不就白忙乎了？」
「在你眼裡，你爹就這麼靠不住？」談歆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一次白忙，還能次次白忙？」
談歡低低哼了一聲，咕噥一句：「還不是不想看見你費這麼大功夫，到頭來白忙一場。」
談歆道：「無妨，若是真的白忙，車馬費安先生還是給的。」
提到錢，談歡立刻來了精神，興沖沖道：「反正安先生給錢，咱們回城裡多買些油炸丸子吃！」
這個小傻子，油炸丸子才幾個錢。談歆揶揄她：「你就這點出息？」
談歡舔了舔唇，又道：「還要吃粽子，像習柔家那樣香甜可口的粽子。」
祁恆揶揄道：「粽子跟丸子只能選一樣，你選哪個？」
談歡立刻道：「要丸子，油炸丸子。」
祁恆溫柔地笑：「你多喊我幾聲哥哥，莫說油炸丸子，就是你要吃山珍海味，我也能夠滿足你。」
「山珍海味才不稀罕。」小朋友一臉嫌棄：「還是油炸丸子好吃。」
祁恆正欲換個說法，卻聽談歡又道：「不要山珍海味，但是還要喊你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那聲音甜如百靈，嬌若黃鸝，惹祁恆笑意更多。
談歆看著兩人親密相談，也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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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斜陽漸沉。
微風傳堂而過，樹枝搖曳聲颯颯作響。
談歆放下手中書卷，帶著談歡出了門去。
村子里荒無人煙，那隻鬼又來無影去無蹤。兩人漫無目的的在青石鋪就的小路上散步，談歡追逐著蝴蝶，玩的不亦樂乎，談歆悠閑吹著傍晚的風，不急不緩的隨著談歡走走停停。
跟著談歆這麼久，這是談歡第一次看見談歆走到哪兒算哪兒，她追蝴蝶追的累了，就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歇歇。
談歆停下腳步，看著因風拂動的楊柳，聽鳥兒鳴叫，潺潺流水。
「姐……」
「叫我什麼？」談歆看向她，眼睛眯了眯。
「爹！」談歡乖乖改了口。
談歆這才滿意：「嗯。」
談歡朝四周瞧了瞧，見四下無人，小聲抱怨：「人家想喊你姐姐。」
談歆彎下了腰，在她耳邊輕聲道：「那隻鬼輕功比我好出太多，我不知曉她是否就在附近。」
「爹，我錯了。」談歡輕輕拉著談歆衣袖：「我以後再不這樣了。」
「乖。」談歆親了親她的臉：「等這個案子過後，四下無人時，你依舊可以喊我姐姐。」
談歡咧嘴嘿嘿笑了：「好。」
「歇好了沒？」談歆問。
談歡點點頭：「咱們繼續走。」
談歆眼底是淡淡笑意：「天快黑了，慢些走。」
談歡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才不怕呢，有爹在，爹會保護我的。」
雖是這麼說，腳下步子卻慢了了幾分。
談歆微微搖頭，這麼小就學會了口是心非，這點也不知是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