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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蘇湛年的到來

  季墨川說這個孩子就是他當年救的那個孩子,他的父母也在那場事故中去世,就只剩下他。


  我問,那場事故是什麼事故?!


  季墨川說,車禍。


  謝安,就是這個孩子的名字。


  季墨川說謝安父母去世以後無依無靠,倘若不是他領養的話他就會待在孤兒院里,他說也不算是他領養,因為他總是把他丟在成都讓他一個人生活,除了給他物質上的,他什麼也沒有給過他。


  季墨川說剛開始不怨他是不可能的,但怨歸怨卻並不後悔,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也漸漸地想通了,畢竟在當初做出這個決定的是他自己。


  我問過,「碰上血液就會被傳染嗎?」


  季墨川搖搖頭解釋說:「艾滋病也沒有這麼危險,只是那天我剛好做實驗時用刀劃破了手……傷口直接接觸了他的血液,所以就發生感染了。」


  我好奇的問:「謝安學的什麼專業?」


  季墨川默了默,回答說:「謝安的智商很高,所以一直都是跳級讀的書,現在正在大學里讀生物專業,以後估計也會搞科研,畢竟……」


  季墨川頓住了,我問:「畢竟什麼?」


  「像他這種特殊的群體想要在社會中獲得平等的待遇幾乎是零,他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所以想要獲得一份正常人的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正因為此,那些接觸不了什麼人的工作……比如自己一個人專心的搞科研就很適合他,也很適合我。」


  季墨川的話里透露出幾許落寂。


  我抿了抿唇,想安慰他。


  但……


  「季教授,你是桃李滿天下啊。」


  「我很幸運,但謝安的路還很艱難,他想要獲得一個平等的工作還需要很長的路走,至少要他的領導接受他是這樣的人,而且他也要保證少與人接觸,你瞧我,從不與學生有身體上的接觸。」


  頓了頓,季墨川眸光發亮道:「除了你。」


  此刻我們正在成都的街上,謝安沒在我們的身旁,季墨川拉著我的手一點一點的給我解釋。


  「除了我,還有誰知道嗎?」我問。


  季墨川搖頭解釋說:「我得這種病時已經是教授,沒有人會過問我的具體情況,再說以我的能力……即便知道我的情況,也是沒有什麼的,因為在教授這個行業我接觸的人也就那幾個,而且都可以保持著距離,況且學生的話一周都見不了幾面。」


  那時我望著季墨川的眼睛竟覺得他異常的孤獨,你瞧他,明明受著許多人的崇拜,卻要與每個人都保持著絕對的距離,而我……打亂了他的生活。


  「墨川,你有我。」


  那是我情難自禁的話。


  「我知道,我的邢晚同學。」


  季墨川原諒了我,在成都待到第二天他就要帶我回北京,我難以理解的說:「這麼著急嗎?」


  「有一個實驗,我想做完。」


  季墨川的輝煌是那些我難以懂的並且生澀的實驗,見他眼裡帶著光芒,我沒有再說什麼,不過我不說並不代表季墨川不懂我心裡的所想。


  他摸了摸我的臉頰說:「我答應你,就這一個實驗,等這個實驗做了我們就休息,我帶你去週遊世界,但前提是你要願意,你有那個陪我的時間。」


  我趕緊說:「我願意,我有時間。」


  季墨川勾了勾唇,「我的好太太。」


  回到北京后季墨川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而我也一心一意的錄製綜藝節目以及拍攝電影。


  等我忙碌完,等他實驗結束已經是三個月後,那時不過正是四月份,一年的正開始。


  我和季墨川沒有任何的計劃,直接訂了後天去歐洲的機票,打算旅遊到我們玩膩的時候。


  就在我們要去歐洲的前一天晚上蘇湛年找到了我們的地址,而且他還帶著兩個孩子。


  我特憤怒,但還是按耐下心裡的脾氣,從他懷裡接過笙兒,問:「你這兒來做什麼?!」


  「聽說你明天要去歐洲?」


  我錯愕問:「你聽誰說的?」


  「查你就清楚了,你以為你這幾個月的行蹤隱瞞得了我?宋晚,你從來都逃不過我的手心。」


  蘇湛年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我正打算拉著殷玉瑾進門把他關在門外時,季墨川溫和的嗓音從背後傳來,「季太太,先讓客人進來吧。」


  蘇湛年挑屑的眼眸看了我一眼就繞過我進去,我順著視線看過去看見他特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我心裡特別鬱悶,覺得他打擾了我平靜的生活。


  我放下笙兒,讓玉瑾帶她去裡面的房間里玩,等孩子們走後,我給蘇湛年倒了一杯溫水。


  這是他剛剛喊我倒的,不然我才懶得理他!

  把水遞給他后我就坐在了季墨川的身側,蘇湛年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季墨川,笑問:「前夫和現任,兩個男人被你玩在手心裡的感覺怎麼樣?」


  我當即呵斥道:「你別胡說!」


  聞言蘇湛年輕蔑的笑了笑說:「我胡說?等等,除開我和季先生,被你耍在手心裡的男人有齊微生,楊桐,段亦臻……我知道的就這些,我不知道的恐怕更多!宋晚,你瞧瞧你,總是這麼的不安分!」


  「蘇湛年,你有必要在這兒冷嘲熱諷嗎?」


  我站起身盯著他,這時身側的季墨川握了握我的手讓我坐下,我氣憤的坐在他身邊,聽見季墨川溫潤有力的嗓音說:「蘇先生,你說這些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你自己的聽的?說給我聽的就沒有必要,說給自己聽的話更沒有必要,你是一個成年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在什麼場合該說什麼以及不該說什麼,而不是在這兒、在我的面前逞能耐。」


  蘇湛年淡笑著問:「你是在教訓我?」


  季墨川好脾氣的搖搖頭說:「你是玉瑾和笙兒的父親,我永遠都不敢教訓他們崇拜的男人。」


  父親是孩子的崇拜者,而季墨川給足了他的面子,倘若蘇湛年再見好不收,我真要把他掃地出門!


  好在蘇湛年也沒有那麼的不懂事!


  只是他後面問的問題很刁鑽。


  「你們誰有艾滋病?!」


  我震驚的望著蘇湛年,又看了眼季墨川,見他的神色依舊如初,我當即呵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蘇湛年好笑的問:「呵,我胡說?」


  「蘇湛年,你別在這兒煩人。」我說。


  「那你說,我說的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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