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我想要他
蘇湛年是一個慣常諷刺人的男人,我知道我接下這句話後會被他嘲諷,但還是說:「是我。」
「抱歉,蘇家只進蘇太太!」
「蘇湛年,別他媽陰陽怪氣的!」
話剛落,眼前的門就被打開,蘇湛年的臉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剛一伸手,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擺出格鬥的姿勢威脅道:「你少動手動腳的,要真的打架的話你還不一定打的過我!」
蘇湛年諷刺問:「呵,誰給你的自信?」
我站好問:「孩子呢?」
蘇湛年靠著門框,笑說:「我讓玉瑾帶笙兒下樓散步去了,讓他一個小時后再回家。」
聞言我轉身欲走,蘇湛年猛的扣住我的手腕把我拖進了他的公寓,然後把門關上!
我瞪了他一眼說:「滾開!」
聽見我暴脾氣,蘇湛年讓開身體,神情淡淡的說:「你只要輸對密碼,我就讓你離開。」
我這才發現蘇湛年的房門裡面是密碼鎖,我心情特別糟糕的瞪著他,他輕描淡寫的解釋說:「裡面是密碼鎖,這樣笙兒趁我沒注意的時候也跑不出這個家,說到底我也是為了孩子著想。」
我過去亂按了一把密碼鎖,對蘇湛年沒有好脾氣的說:「你趕緊打開門,我要去找孩子。」
「你想找孩子就找孩子?你想事事順心就事事順心,那我呢?」蘇湛年冷冷的笑了笑道:「宋晚,我可不認為蘇湛年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我失了所有脾氣問:「你究竟要幹嘛?」
「兩年前我放你離開是想讓你自己冷靜一下,所以一直都不敢打擾你,但你呢?你要回學校重新讀書沒人攔你,但季墨川又算什麼?宋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我的心,讓我經歷無盡的絕望是你的報復嗎?那好,我告訴你,你在這件事上做的很成功,我的確過的生不如死。」
此刻的蘇湛年神情還是冷冷的,但總覺得他的內心有那麼一點蒼涼,似絕望之後的平靜,似接受現實之後的苦楚,可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思索了一番說:「蘇湛年,我祝你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祝你和她能夠幸福的生活。」
我和他,已成為曾經。
我和季墨川,才是現在。
蘇湛年忽而爆呵道:「閉嘴!」
我:「……」
是,我被他突然嚇著了。
蘇湛年冷漠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走了兩步坐在沙發上,我站在門口略有些無措。
我想要離開,但我沒有密碼。
而看蘇湛年的樣子是不打算放我離開。
我想著孩子還有一個小時回家,時間又不是很長,所以也過去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
與其求蘇湛年,還不如等孩子。
我坐在沙發上取出手機回復微信消息,卻意外的看到段亦臻的,他問道:「在哪兒?」
我驚喜的回復,「你呢?」
段亦臻消失了兩年,整整兩年的時間我都沒有再見過他,想起他救過我又陪伴過我甚至把我的女兒當成他親生的,我心裡就充滿感激。
「剛回北京,晚上找你。」
我放下手機看見蘇湛年正望著我,我收起微笑冷冷的瞪著他,他嗤笑問:「剛在欣喜什麼?」
我沒有告訴他,沉默。
估計是我的沉默惹惱了他,他淡淡的提醒說:「宋晚,你知道的,我的脾氣也差。」
我忽而問:「你今年三十二了吧?」
「呵,你還知道啊。」
「三十二該成熟點了吧,我家季教授還比你小一歲,你和他比怎麼有天壤之別的差距!」
「宋晚,你再說一個試試。」
估計是說到他的痛處,我翻了個白眼沒再搭理他,而是拿出手機翻閱上面的新聞。
前段時間鮮少有齊微希的消息,但現在還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不過像她這樣的人進軍娛樂圈是占著很大的優勢,起碼不缺資源。
我覺得心煩她,所以屏蔽了她的消息,應該說是屏蔽了新聞,現在我就只剩下一個微博。
她現在還沒有本事鬧到熱搜。
所以也見不到她,惹不起我心煩,話雖這樣,但一想到她是齊微生的妹妹我還是覺得有點愧疚,畢竟齊微生待我是真的好,所以看在齊微生的面子上,我也應該要對她好點,但我現在和齊微希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是的,我只希望齊微希別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在她的面前惹她心煩,我只求和平共處!
畢竟她曾經對我做的事她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我和她的前塵往事早就一筆勾銷!
不過看見齊微希的消息,我笑著對蘇湛年說:「記得齊微希嗎?就是你一腳踢到牆上的那個女人,齊微生說她為了你瘋狂的追到北京。」
蘇湛年沉默沒有搭理我。
我又笑說:「她對你倒是痴心,這麼多年一直追隨在你的身後,年齡大了也沒想著結婚。」
蘇湛年沒有搭理我這個話題,而是抬手給自己削了一個蘋果問:「你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我笑說:「你恐怕怎麼也猜不到。」
「你是SW的CEO,你去S大接近他最開始的目的應該也是為了他手中的專利以及他的科研能力,你很想把他收在自己的掌心裡對嗎?」
我神情錯愕,「你怎麼知道?」
聞言蘇湛年勾唇冷笑道:「你真的太小瞧我了,我想知道的事只是時間問題,而絕對沒有人能隱瞞我一輩子,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
難怪他當初要幫助SW收購謝家,原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SW是我名下的慈善產業。
「你怎麼剛開始就不說?」我問。
「我說什麼?揭穿你心底最大的依仗?宋晚,你還是挺厲害的,入娛樂圈八年,你每筆的資金都入了SW,用八年的時間等待SW茁壯成長。錯了,不僅僅八年,到現在已經十一年了!」
「是,SW是我最大的依仗,無論是誰想毀掉它都沒有那麼的容易,包括你蘇湛年。」
「SW是你的,蘇家是我的,我們的都是孩子的,所以我為什麼要毀掉你的SW呢?」
蘇湛年說的話句句在理,就像我當初恨蘇家,但是我從未想過搞垮蘇家,一個是我沒有那個能力,二個是蘇家到最後終究是屬於孩子們的。
「你這點倒是看的很清楚。」我說。
「你告訴我,你最開始接近季墨川就是因為SW需要他,你和他的婚姻也是順水推舟。」
蘇湛年真他媽幼稚,現在想在我這兒聽到什麼答案呢?
難道告訴他,我和季墨川沒有愛情?!
「我接近季教授,剛開始是這個目的,但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明明和他還沒有太大的關聯,甚至他還沒認識我,甚至我還沒有和他說過話,但那種餘生就他的感覺非常強烈!」
「餘生就他的感覺非常強烈?」
蘇湛年重複著我的話,我堅定的說:「是,他將我枯萎的心一點點的復甦,他讓我看到了新的希望,他治癒了我的抑鬱症,他讓我的精神狀態達到前所未有的穩定,同他在一起的兩年裡我從沒有想過死,甚至還拚命努力的活著。」
蘇湛年直戳人心的問:「那是愛嗎?」
「是,我愛他,我喜歡他,我每時每刻都想和他待在一塊兒,我想和他共度餘生。」
頓了頓,我笑道:「所以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用,你的憤怒,你的低姿態,你的任何行為都影響不了我,因為我的心裡就堅定著他!」
我習慣了誅蘇湛年的心!!
蘇湛年猛的站起身,我看見他的眼圈瞬間泛紅,我冷笑說:「怎麼?接下來又想做什麼讓我為我自己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又是啃咬我嗎?」
一瞬間,蘇湛年冰冷的唇瓣貼上了我的,我張開唇企圖咬他,但他抱著我重重的摔在沙發里,我下意識的悶哼一聲,目光無所畏懼的望著他!
蘇湛年此刻壓在我的身上,他的眸心沉沉的對著我的目光,我冷笑著說:「勸你最好起身!」
「你在他的身下是怎麼承歡的?」
蘇湛年的這個問題讓我覺得有莫名的羞恥感,因為季墨川有生理障礙,他從未有碰過我,自從那次孤島和蘇湛年分別後我再也沒有做過愛,別說承歡,就連以前的那些滋味都給忘了。
忘了是忘了,但心裡癢。
一個女人沒有欲.望是不可能的,而且每天還對著的是如此英俊的男人睡覺,但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覺快焚化了我,我很想要季墨川。
我想親親他的唇角,想親親他的身體,但一切都是那麼的遙遠和艱難,他有生理障礙沒錯,我覺得沒什麼,但是親親我又不能有什麼!
而季墨川從不肯給我親吻。
我想起婚姻后的無性生活心裡說沒一丁點想法是不可能的,只是為了尊重季墨川,為了他心裡的自尊,我一直都在強忍著自己!
因為我穿的裙子,蘇湛年伸手猛的脫下了我的打底褲以及內褲,我下面一涼趕緊伸腿踢他,但當他的手指觸碰到我皮膚的那一刻,我就覺得自己四肢無力,就覺得心裡癢的厲害。
我喘息著望著蘇湛年,他卻忽而起身說:「你的身體是最誠實的,你是想要我的。」
我起身穿好打底褲沒有搭理他,而是拿著手提包說:「放我離開吧,我們這樣糾纏沒意思。」
「宋晚,我艹過的女人給他艹,一想到這個我心裡就無法釋懷,所以我現在只做一件事,就是讓你婚內出軌,你自己可要好好的穩住。」
蘇湛年說,他要讓我婚內出軌。
是我主動婚內出軌,而不是強迫我。
「蘇湛年,你這樣有意思嗎?」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覺得沒意思?還有你記住,你只要故意說著傷我心的話,你只要說一次我就吻你一次,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蘇湛年現在已經放棄了所有的臉面,我看著門口,他冷哼一聲說出密碼,我輸入密碼趕緊離開,在路上不知怎麼的,哭的不知所措。
我覺得自己很委屈,因為不能碰季墨川而被蘇湛年挑起浴.火覺得很委屈,我在小區樓下坐了很久,想起一件事就給蘇湛年發了微信。
「笙兒的生日禮物在沙發上。」
他沒有回復我。
坐在樓下許久才起身回公寓,回了公寓看見季墨川正在廚房裡做年夜飯,我過去從後面伸手摟住他精壯的腰,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了僵。
我抱著他的腰,喃喃的喊道:「季教授。」
季墨川轉身伸手拍了拍我的臉問:「洗個手吧,洗了手我們就吃飯,然後去河灘看煙花。」
我抬頭望著他,「季教授。」
他喉嚨滾了滾,「嗯?」
季墨川的薄唇很性感,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唇角,輕輕的撫摸,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喊他,「季教授。」
「嗯?」
「吻吻我好嗎?」
一個清淡的吻落在臉頰上,我跟有癮似的伸手緊緊的抱住他,「季教授,我想和你做。」
他應該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
聞言季墨川的身體徹底僵住,我隔著白色襯衫親吻著他的胸膛,他溫柔的解釋說:「我做不到。」
「你能的,季教授。我見過你早上晨勃的模樣,你是有條件的,我們兩個試一試好么?」
我不知道季墨川說的生理障礙在什麼級別,但我見過他早上晨勃的模樣,褲子頂著!
但他沒碰我,我也就沒瞎想。
而今天被蘇湛年挑逗后我才知道,我是很想要季墨川的,很想和他做男歡女愛的事。
他是我的老公。
我想要好好的親近他。
哪怕親親他的身體也是好的,哪怕他親親我的身體也是好的,而不像現在這樣,我們兩個人連個接吻都沒有,僅限於牽手和擁抱!
季墨川拒絕了我,而那一刻我的淚水終究又崩潰,季墨川伸手擦拭著我的眼角,哄著我說:「季太太,相信我,這不是一個好的提議。」
他有他的自尊,我無法再勉強。
但心裡就是難受的厲害。
我回了卧室睡覺,我一情緒差我就想睡覺,連晚飯都沒有吃,季墨川也沒有喊我!
他心裡估計也在怕吧。
我再次醒來時季墨川站在落地窗前,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絨毛衣正背對著我,在月光的清暉中以及外面的雪景中,顯得異常的冷清。
我坐起身子喊著,「墨川。」
他轉過身,神色艱難道:「抱歉。」
「你怎麼突然道歉?!」我問。
「抱歉讓你傷心了,更抱歉沒法滿足你的願望,邢晚同學,你的季教授很沒有用,他沒有一個男人的擔當,讓你一個人飽受無盡的折磨。」
我心裡難受道:「你不該這樣說的。」
季墨川嗓音沙啞道:「邢晚,我很慚愧。」
我想了想,忐忑的說:「季教授,我們一起去醫院治療好嗎?我明明看見你是有能力的,你……其實沒有生理障礙,你是有心理障礙對嗎?」
「邢晚,這輩子我都不能碰你。」
他把話說的很決絕!
我傷心問:「理由。」
「我說過,每個人都有他的不堪,你有你想要隱藏的秘密,而我也有那麼一個秘密。」
「墨川,我錯了。」
我不該勉強他的。
我躺下繼續睡覺,也沒有心情陪他說話,這一睡就是第二天中午,季墨川做好了飯。
季墨川就像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對我好,而我也忘掉昨晚的不快和他恢復到以前。
但比起以前,現在的季墨川會親吻我的額角,臉頰以及脖子,雖然很淡很淡,但起碼知道我需要什麼,他也在嘗試著做出自己的改變。
年後我錄製了一個綜藝節目,剛錄了一期結束季墨川就給我打電話說:「容諾到了北京。」
我拿著手機去牆角問:「一個人嗎?」
「算吧,不過暗處有保鏢。」
「那我待會就回家。」
掛了季墨川的電話后我就給關傾打了電話,關傾接通電話聽說了我的意圖,沒好脾氣的說:「我知道了,等我明天就坐飛機到北京!」
葉湛幫過季墨川,所以我很想還他一個恩情,所以他孩子的事讓我很盡心儘力。
而那時我並不知道,我是在幫自己的兒媳婦,幾年前殷玉瑾睡夢中,口中喊的那個「諾兒。」其實就是容諾本人,那時的容諾剛出生幾個月,在美國住院,而殷玉瑾也因身體原因住過院,所以兩人有過短暫的接觸,但畢竟那是容諾還是個嬰兒,所以對殷玉瑾應該是沒有什麼印象的!
我回到家后看見四歲大的容諾,是長的很精緻漂亮的一個小姑娘。
季墨川說她小名叫等等。
容諾不怕生,她最喜歡賴在季墨川的懷裡。
而季墨川對她也是心生喜愛的。
我一直知道,季墨川是喜歡孩子的,他對我的兩個孩子都是很關心的,甚至讓我接過來住一段時間,但是我沒法向蘇湛年開口要人!
關傾第二天就到了北京,他看了眼容諾的眼睛,問:「你說過她是家族遺傳的對嗎?」
「嗯,聽說她小叔就是天生的看不見顏色。」
這話是季墨川說的,關傾默了默說:「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家族遺傳其實比出生自帶的疾病更為嚴重,我只能說盡量的試一試。」
季墨川抱著容諾說:「好過也是希望。」
關傾搖搖頭解釋說:「做手術的風險很大,倘若這次失敗,以後很難有恢復的可能性。」
「手術的成功率在多少?」
「百分之四十五。」
百分之四十五的成功率連一半都不到,我為難的看了眼季墨川,他說:「我要給孩子的父親打個電話,至少要把實際情況都說給他聽。」
季墨川去了書房給葉湛打電話,我抬手揉了揉容諾的腦袋,聽見關傾說:「導師這幾天一直在為這個手術做準備,但要過去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宋虛偽,反正結果都比現在要好,要麼恢復光明,要麼就是像現在這樣,其實可以一試。」
「你說的簡單,失敗了她以後就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性了,做父母的有顧慮是很正常的!」
「當初玉瑾做手術還不是有風險!」
說完這些話我發現孩子還在,但想起季墨川說過現在的容諾因為從小生活在瑞士,對中文只會簡單的幾個詞語時我就放心了。
在孩子的面前不能討論她。
我說:「要看葉湛決定。」
季墨川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同意。」
既然同意,那我們明天就要帶容諾去美國,但我想要帶上殷玉瑾,想給他檢查一下眼睛,我把我的意圖告訴關傾,關傾說:「是個好想法。」
問題是,現在孩子在蘇湛年那兒。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見著他。
關傾讓我自己想辦法,我苦惱的說:「蘇湛年那個人,脾氣古怪,他不會把孩子給我的,」
「給玉瑾檢查眼睛,他能不同意嗎?」
「他寧願親自跑到美國帶孩子去看眼睛。」
關傾不想搭理我這破事,擺擺手說:「那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先買五張去美國的機票。」
關傾把殷玉瑾的機票都計劃在內的。
回到卧室后我把這事告訴了季墨川,他讓我給蘇湛年打個電話溝通,畢竟我是孩子的母親,我有權利帶走孩子,更何況孩子也沒有判給他。
煩著這事的時候我才想起我新年那天因為季墨川碰不碰我的事,忘了聯繫段亦臻。
而他也沒有再聯繫我。
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我趕緊給段亦臻發消息。
他回消息道:「我那晚被我家老頭子抓回去了,這幾天也被他關著的,過段時間來找你。」
段亦臻好像總是被他家人關著的!
這個落了心以後我給蘇湛年發了消息,直接告訴他我要殷玉瑾,並說是帶孩子去看眼睛。
他簡單直接道:「嗯,待會送過來。」
我錯愕,就這樣?!
送殷玉瑾過來的是趙莫水,她把孩子交給我時說:「他在外地出差,讓我把玉瑾送給你。」
難怪他會這麼耿直的把孩子給我!
敢情他現在沒在北京。
十一歲的殷玉瑾有一米六的個子,長的很高,我摟著他的肩膀說:「再過一年你都會比媽媽高了,玉瑾,爸爸不在那妹妹現在由誰照顧呢?」
殷玉瑾答:「在祖父那裡。」
殷玉瑾的祖父就是蘇湛年的爺爺,也就是給段時笙捐贈骨髓的那個人,她的生命是他給的,而到現在我都沒有好好的感謝過他。
回到公寓,關傾看見殷玉瑾,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誇道:「你小子長的倒是挺快的。」
殷玉瑾抿唇,我推開了關傾。
「別嚇著孩子。」
「切,當個寶似的。」
我從沒有給殷玉瑾正式的介紹過季墨川,看著季墨川略微拘束的模樣,我抬手放在殷玉瑾的肩膀上說:「玉瑾,他是媽媽現在的老公。」
他長大了,能明白我的意思。
好在,殷玉瑾乖巧喊著,「季叔叔。」
季墨川溫潤笑道:「你好,玉瑾。」
殷玉瑾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他看了眼容諾然後收回目光,我把手機遞給他說:「你覺得無聊的話就玩玩手游,媽媽去給你做飯。」
殷玉瑾接過手機,我笑說:「還有容諾。」
聞言殷玉瑾手中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他趕緊彎腰撿起來,淡淡的問:「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