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收拾他們!
呵,蘇湛年說把陳家給我的意思就是——他花重金去收購陳家,這有什麼意思嘛?!
陳家還是得到了一筆資金,而蘇家因為盲目的收購陳家會陷入短期的金融危機。
畢竟蘇家財政部的錢全都給了陳饒那個小賤人!蘇湛年他倒是想了一個既能顧著情人又能對自己老婆交差的笨法子。
哪怕自損三千!
不過陳家被收購也是有損失的,至少陳饒會從一個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跌落成一個像我一樣一無所有的女人!
哦,不對!我起碼還有一線明星的光環、包括這個所謂的蘇太太的頭銜!
而陳饒從此就只能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想到此,我還是覺得痛快。
痛快之餘我又想到陳饒或許此刻正賴在蘇湛年的懷裡撒嬌求安慰我就覺得心塞。
畢竟這種事還真的有可能發生!
不過讓我就這樣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的放過陳饒簡直是異想天開,既然我在娛樂圈的名聲那麼差,我還不如坐實這個名號。
我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誣陷蘇湛年和陳饒背著我出了軌,而誣陷這個的前提是我要在網路上承認我和蘇湛年的夫妻關係。
齊微生說蘇湛年把我雪藏了三年,他三年的時間裡最忌諱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既然如此,我就專門揭開這個!
守了三年的婚姻,事到如今我要親手的撕開這層血淋淋的面紗,我要讓所有人都曉得我才是蘇湛年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陳饒就是不要臉的小三兒!
我定要讓她身敗名裂!
我拿著手機拍攝了我和蘇湛年的結婚證,然後把以前那份錄像又發到網路上,這次發上去的還有陳饒爸獅子大張口問我們要八百萬的錄音以及蘇湛年說要和我離婚的話。
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只是因為做過檢察官所以有什麼事都喜歡給自己留後手。
證據什麼的都不缺,確鑿!
是的,證據確鑿!
包括——
「宋晚,我同意離婚。」
「理由。」
「陳饒懷孕了。」
簡單的三句,坐實他的婚外情。
我還配文道——
「那天十月二十七號,蘇先生答應陳饒的父親承諾給陳饒的賬戶上打八百萬,聽蘇先生的意思是用我的名義。是的,蘇先生用我的名義給自己的情人打了八百萬,到頭來我還得感激蘇先生為我擺平這個麻煩!
隨後我氣不過,就把他們打我的視頻傳到網上引起軒然大波,我知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但身為一個毫無家族背景的女明星來說,曝光成了我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手段。
因為這個視頻陳家的千金陳饒找到我,她用蘇先生為誘餌,讓我撤銷那個視頻。
是的,她把蘇先生拿到我面前做交易,而且還是用愛情為籌碼,這極其的可笑!
我自己的先生,成了她的籌碼。
我宋晚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所以我沒有答應她的交易,但終歸還是因為蘇先生的一句話我撤銷了那個視頻。
蘇先生說:「放過陳家。」
我說:「好。」
只要是蘇先生說的,無論對錯,無論我欣喜還是難過,無論我心裡再不甘,我都會順著他的心思。那時候我心裡想的是,我就這麼一顆心,蘇先生想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吧,畢竟能讓我受委屈的只有蘇先生。
當一顆心被人反覆的蹂躪、踐踏的時候我也會傷心,也會絕望,但那又如何呢?
我的蘇先生,終歸是他人的蘇先生。
此後我不想欠蘇先生,更不想讓陳饒那個小三兒占我便宜,所以我拿出那個視頻威脅她重新要回那八百萬,雖然這行為不怎麼光彩,但我並不後悔甚至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我拿回自己的錢沒錯,因為這原本就是不該給陳家的,後面我把這錢還給了蘇先生!
這些事我原本不想說的,但事到如今我只有說了才能為自己找回清白。
還有抱歉——
我隱婚三年。」
我把自己說的極其無辜,我把蘇湛年和陳饒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讓世人都知蘇湛年是個負心漢!
我……你瞧,我守了八年的愛情,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我終究拿它做了戰鬥。
倘若不是對蘇湛年徹底絕望,我是萬萬做不出這個事的,畢竟深愛過的人,他哪怕再怎麼不好,我都沒有毀他的道理。
但現在我熬不住了。
要麼他死,要麼我死!
陳饒有他顧著,而我只有自己!
剛把這條微博發出去劉瑟就給我打了電話,我直接靜音沒有接通,而期間趙莫水、陳饒、我的公婆包括我媽都給我打了電話。
但我都沒有接。
我等到最後蘇湛年都沒有聯繫我。
我笑,把手機關了機!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待在公寓里,除了吃就是睡過的十分頹靡,我想哪怕是我死在這房間里,估計等到屍體臭了也沒人曉得。
在公寓里養了十天的小產,吃了十天的外賣,我跑到浴室里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上光鮮亮麗的衣裙,塗上深層的口紅,一身單薄的出現在蘇湛年的公司里。
是的,我就是去看他笑話的!
劉瑟給我發簡訊說,蘇家現在的股票狂跌,蘇湛年已經將近十天沒有離開公司了。
就連陳饒也躲了起來避風頭!
我踩著高跟鞋進了公司,前台小姐看見沒敢攔我,我問了蘇湛年辦公室的樓層就坐電梯上去,然後直直的推開了他的門。
蘇湛年一直加班但精神還算抖擻,如果忽略他那雙發紅的眼睛,我就會誤以為他這十天過的十分瀟洒自在、輕鬆無度。
他凝眉問:「你來這幹嘛。」
他的語氣里是濃濃的排斥,我過去坐在他的對面,優雅的笑問:「蘇先生最近過的怎麼樣?嘖嘖,看這模樣估計是很難熬吧。」
「宋晚,你在打蘇家的主意嗎?」
蘇湛年忽視我的嘲諷直接問我,我搖搖頭打量著他一身正統的黑色西裝,又低頭瞧了眼他金屬紐扣的白色襯衫,反問道:「你這身西裝是陳饒設計的吧,我記得她是設計師。」
蘇湛年沉默,懶得回我的話。
我扯了扯嘴皮突然覺得無趣,回著他剛剛的問題說:「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打蘇家的主意,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保還有報復!蘇先生,陳饒奪了我的孩子,無論你信不信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再說先動手的是她,是她先在網路上引起軒然大波的,是她先逼我入了絕境,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我宋晚!」
蘇湛年眸子炯深的盯著我,許久才頗為失望的、冷漠的說了一句:「你留了我們的電話錄音,宋晚,你那個時候就想著對付我了。」
我還沒解釋,蘇湛年又道:「你打心底把我當成了你的仇人,既然如此……」
他頓住,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我接過來看見是他親自寫的離婚協議書。
我笑了笑說:「你從沒想過了解我。」
他沉默不語,冷漠的盯著我。
我說:「倘若你有心,你就會知道我以前的職業是檢察官,而檢察官做事一直都會給自己留有後手,包括你我通話的每一個錄音。」
「你不信我,我也沒法子。」他說。
他的語氣很無所謂,我合上離婚協議書,語氣涼涼的說:「你從沒做過讓我信任的事。」
蘇湛年冷笑,斜眼望著我。
他的眉目啊,一直如畫。
我閉了閉眼,把離婚協議書交還給他,語氣微微澀然道:「你一直聯合其他的女人對付我把我逼入絕境,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就是你呈現給我的事實,所以蘇湛年你也別覺得委屈,現在的一切是你該承受的!」
他漠然的望著我,眸心毫無波瀾。
我說——
「我不會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