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謎
「小高,快,告訴我,誰把這個玉佩給你的?」秋婆婆非常激動地搖著我的肩膀問我。我心裡在快速思考,是否要把真實情況告訴她呢?如果直接告訴她,她就肯定會追查我外公的底細,那樣我的真實身份也會被追查出來,這樣她就知道是我把她女兒害成了植物人,這樣她肯定會很恨我,她還會給機會我接近她和感化她嗎?我決定先暫時騙下她。
「這個玉佩是我從一個人手裡買過來的,原來這個玉佩對你那麼重要,我回去市裡幫你打聽下這個玉佩原來的主人,秋婆婆,別急,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失散多年的大哥的下落。」
「小高,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兒子,他在市裡,我讓他和你一起幫我尋找我的大哥。」
我心裡慌了,劉朝貴可是認識我的,我趕緊說:「秋婆婆,因為這個事情還沒有確切線索,要不這樣,我到市裡有了一些眉目再找你兒子一起幫我,如果現在散播消息出去,我擔心有人會冒認你大哥,或者是有中間人故意讓你給大筆錢才幫忙聯絡。」
「恩,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不過,小高,你一定要幫我找我,秋婆婆求你了,我這輩子都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但是我心底里始終覺得很遺憾,如果找不到我的大哥和我媽媽的下落的話。」
我安撫了一會秋婆婆,她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秋婆婆對我就像貴客般招待,拿出收藏多年的米酒,從園子里摘了各種野菜和水果,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我們幾個吃著這山裡的野菜水果,感覺特別新鮮,水果也特別清甜。
我心裡突然有種想法,這山裡的野菜水果如果拿到現代都市裡的飯館出售的話,肯定能熱銷,而且會有個好價錢。「小高,你們覺得這山裡的菜怎麼樣呢?合你們的口味嗎?」我們都一致點頭稱讚味道獨特可口。
飯後,我和秋婆婆說我們是來採摘治療植物人的藥物的,我們先到山裡去尋找藥物了,行李先放秋婆婆那裡先,秋婆婆熱情地對我們說,讓我們就在她那裡住些日子,我們感激的答應下來。
我和帶來的幾個人就出發了,本來只是想和秋婆婆溝通下,但是我現在覺得這山裡隱藏著很多寶貝,我得去逛下。我在當地找了個稍微上年紀的,行動比較方便的幾個人和我們一起,隨路讓他們告訴我身邊的野草野菜的作用和味道,從他們口中,我們還真了解不少,越發覺得這山裡實在是太多沉睡的寶貝了。
路上遇到過一些動物,山裡請來的人幫我們打下了幾隻野兔子。我讓我的隨從採摘了一些味道不錯的以及有健康功能的野菜野草,快天黑了,我趕緊催他們返回去了。到了秋婆婆家,秋婆婆已經做好了飯菜等我們了。
飯後,我向秋婆婆請教我們摘回來的野菜野草的做法,並且我們親自在廚房把這些野菜做熟。我迫不及待地嘗試這些野菜,有的清甜,有的有回甘,有的苦澀但是對調理腸胃好,有的有特別的香味,等等。我心裡非常驚喜,這回,我可以帶這些寶貝讓我們研發小組好好做功夫了。
「小高,你們明天還要出去是嗎?夜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恩,好,秋婆婆你也早點休息吧。」山裡的人很早就休息了,我見到附近的房子的燈都熄滅了,我也不好打擾秋婆婆,也趁早回到卧室休息了,準備第二天早點回來好和秋婆婆聊天。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喊大家早點出發去尋找野菜了,山裡請來的人也許感覺和我熟悉了,和我聊起了秋婆婆的事情。
「秋婆婆這輩子挺苦的,聽說和她親人失散了,被人收養,實質是做人家的丫鬟,經常被人打罵。後來遇到大秋叔,大秋叔叔是給秋婆婆養父家送獵物的,他每天出去打獵,有了獵物就賣給那些有錢人家。大秋叔叔喜歡上了秋婆婆,但是又不敢向她養父提親,後來等了很多年,終於鼓起勇氣,帶著秋婆婆逃走,結果被秋婆婆養父找人追殺,大秋叔的腿都給人打斷了,是秋婆婆拚死背著大秋叔逃到了我們山裡。」
另外一個山裡人接著說:「大秋叔自從腿偶斷了就不能打獵了,都是和秋婆婆採摘野菜也果吃。秋婆婆可是和野菜打了一輩子交道了。」我心裡想,原來秋婆婆對野菜那麼有經驗,難怪昨天晚上把野菜做得那麼好吃,不同野菜她有不同的做法。
有個山裡人深深嘆了一口氣說:「秋婆婆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很出色,聽說在城裡都賺了不少錢,經常回來背著大包小包來看秋婆婆,本來我們以為秋婆婆可以享福了,沒想到她女兒居然變成了植物人,秋婆婆現在經常到土地廟為她女兒祈禱,那麼老了還要那麼憂心,我們看著覺得感覺真是很可憐。」
聽著這些話,我也覺得自己內心有些不忍和內疚。我問他們:「秋婆婆兒子怎麼不接秋婆婆出去城裡一起住呢?」
「秋婆婆不肯離開這大山,她要守住這大山,受住大秋叔。大秋叔前些年走了,她每天幾乎都要到大秋叔墳墓前和大秋叔說上幾句話。」原來秋婆婆和大秋叔叔的感情那麼深厚,我很為他們的愛情感動。
我只找了幾種新品種野菜,就對大家說:「你看這天氣好像不怎麼好,我們今天早點回去吧。我也多想陪陪秋婆婆。」
「恩,你多陪陪她吧,她經常一個人在園子里發獃,怪可憐的。」一個山裡人說。回到秋婆婆家,秋婆婆還沒有開始做飯,於是我把我們採摘的野菜給秋婆婆做成菜。
我和秋婆婆在廚房忙活的時候,我故意試探地問秋婆婆:「秋婆婆,聽說你經常為你女兒祈禱,我想上蒼會為你感動,讓你女兒早點醒過來的。其實,秋婆婆,你有沒有恨過害你女兒的人呢?」
秋婆婆掉下眼淚來,深深嘆息:「哎,說不恨嗎?有恨。說很恨嗎,也不敢恨人家。」我奇怪地說:「秋婆婆,你為何這樣說呢?為何不敢恨人家呢?難道你女兒也有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嗎?」
秋婆婆擦下眼淚:「我這個糊塗的女兒,在城裡打工認識了一個壞男人,都已經有老婆了,居然還勾引我女兒,我讓我女兒千萬不要和他在一起,我女兒終究還是受不了他的花言巧語,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居然還利欲熏心,和那個男人一起把那個男人的岳父的財產都霸佔了過來,並破壞了人家的家庭。小高,這些話,你可不要和山裡說,我不想大家知道我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我輕輕點了點頭,難過地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女兒和那個男人結婚了,生意做的不錯,還生了一對兒女,本來以為可以很幸福了,誰知道,那個男人死性不改,要知道,魚是改不了吃腥的,經常出去外面招風引蝶,經常出去玩女人,我女兒經常和他鬧離婚,後來我女兒對他都死心了。」
「這樣的男人,秋婆婆,你女兒確實不應該和他在一起,是他帶壞了你女兒。」
「恩,我恨那個男人!後來那個男人聽說是被他前妻生的女兒報復了,生意失敗不算,連性命都沒了,而他前妻的女兒也不放過我女兒,哎,這是報應啊!」
秋婆婆捶著心口說,我趕緊拿開她的手,安撫下她,然後問她:「那麼你女兒的兒女準備找那個人報仇嗎?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我外孫子和外孫女都想報仇,被我和他們的舅舅勸了很久,我外孫女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似乎不怎麼理會這些了,而我外孫子整天都在喊著報仇,一點都不聽我們勸告。」
「你們難道都沒辦法勸服你外孫子嗎?」
「他都是那句話,除非他媽媽醒過來,否則他不會放過那個人!」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要想薛宇放下仇恨,必須讓劉媚醒過來。我和秋婆婆親熱地聊了很久,直到看到秋婆婆眼睛都快要閉上,困得不行了,我才回去卧室休息。
第二天,我戴上一大堆野草野菜,和秋婆婆告辭。秋婆婆千叮萬囑我,務必幫她打聽玉佩的主人。我拍了心口向她保證一定會儘力幫她找,一有消息就通知她。
回去的路上,我沒有心情欣賞這沿途的美景了,心裡在想,我外公是否真的就是秋婆婆的親大哥呢?如果是的話,這樣多不幸呢?我們本來是親人,卻殘忍地互相傷害!
我心急如焚,我必須馬上回去弄清楚,我外公和秋婆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