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他跟宮媛清清白白
葉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從藍調回來后,她的右眼皮就一直狂跳,她用力掐了自己好幾把,右眼皮依舊跳得厲害。
葉唯不是迷信的人,可右眼皮的瘋狂跳動,還是讓她生出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直到,她接到了黎墨的電話。
「小唯,拿點葯過來。」黎墨被費南洲揍得不輕,他又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去醫院著實丟人,還是決定讓葉唯過來給他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
他倒是不在乎外形,但是過幾天他還想找他的女神簽名呢,他不想嚇到自己的女神。
「葯?什麼葯?」葉唯攥緊了手中的手機,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更是強烈了一些。
黎墨也沒打算隱瞞葉唯,把今晚他和費南洲打架的事情,如實告訴了她。
聽完黎墨的話,葉唯身上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黎墨,你說詩詩她幫你擋了一下?費南洲打到了她哪裡?」
「肚子啊!」
想到費南洲對柳詩詩的兇狠,黎墨的臉上黑沉得難看,「小唯,費南洲真不是個東西!我女神怎麼眼睛這麼不好使,嫁了個這種沒心沒肺的混球!」
「當時我真想跟費南洲拼了,但我又怕我女神夾在中間為難,我還是先回來了。小唯,想到我女神挨了那一下那副痛苦的模樣,我恨不能殺了費南洲。」
「黎墨,費南洲真的打到了詩詩的肚子?」葉唯聲音顫抖著又問了一遍。
黎墨不傻,他也聽出了葉唯聲音的不尋常,「小唯,你好像很緊張。我女神她到底怎麼了?」
「黎墨,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我現在必須過去看看詩詩!」
葉唯掛斷電話后,快速撥上了柳詩詩的電話,可她接連撥打了好幾次,電話中傳來的,反反覆復的,都是那道冰冷而又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第四次撥打電話依舊無人接聽的時候,葉唯不敢再等,她拿了車鑰匙,快步往房間外面衝去。
葉唯趕到柳詩詩和費南洲別墅外面的時候,黎墨也剛好趕過去。
他聽了葉唯的話,知道柳詩詩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不親眼過來看看她是否安好,他不放心。
「小唯,為什麼你聽到我女神肚子被費南洲打到後會那麼緊張?我女神她到底怎麼了?」
柳詩詩別墅的大門沒有上鎖,葉唯一邊推開門往裡面沖,一邊對著黎墨說道,「詩詩得了子宮癌,晚期。」
黎墨臉上的表情,一瞬間破碎,他的嘴巴,就保持著張開的模樣,怎麼都合不上。
他那比尋常男人要白上許多的手,輕輕打顫,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多希望自己是聽錯了,他那麼喜歡的女神,怎麼會得了這種該死的病!
許久許久之後,黎墨才顫抖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小唯,我女神是不是還能做手術?她是不是還能活下去?」
「手術對她,已經沒用了。」
客廳裡面空蕩蕩的,柳詩詩卧室的大門,卻是敞開的,顯然,方才費南洲走得很急,連門都沒有來得及幫柳詩詩關。
手術沒用了……
黎墨的唇不停地顫抖著,什麼叫做手術已經沒用了?
小唯的意思是說,她的女神,活不了了么?
黎墨痛苦地捂住心口,好不容易恢復陽光模樣的少年,身子彎曲得幾乎站不住,她是不是,已經等不到他變好變強,與她並肩而立了?
想到今天晚上費南洲那原本落在他身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柳詩詩的小腹,黎墨的臉上,再也尋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色。
子宮癌晚期,她的身體,定然衰敗得可怕,又挨了那麼一拳,她怎麼能承受得住!
黎墨扶著牆穩住身子,跟著葉唯快速往客廳裡面沖,他還沒有邁進柳詩詩的卧室,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好好的,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血腥氣?
黎墨意識到了什麼,他的雙腿一瞬間如同灌了鉛,他竟是沒有勇氣走進面前的房間。
「詩詩!」
直到葉唯的痛呼聲在空氣中響起,黎墨的神智,才猛地回籠。
他僵直著身子,一步一步往面前的房間走去,目光所及,是一大片耀眼的紅。
而他心中的女神,他唯一的信仰,倒在那片刺目的猩紅之中,一動不動。
「小唯,她昏倒了,我們送她去醫院!」
說著,黎墨快速掏出手機,就想要打急救電話。
可他的電話還沒有撥出,他就又聽到了葉唯沉痛的聲音,「黎墨,沒用了!詩詩已經走了。」
黎墨手一抖,手中的手機,頹然滑落。
他如同被雷擊到一般,僵硬而又緩慢地低下頭看著葉唯和她懷中的柳詩詩。
「小唯,你說什麼?誰走了?已經走了是什麼意思?」
「黎墨,詩詩沒了。」
葉唯聲音打顫,看到自己的好友這副模樣,她也心有不忍,可她不喜歡自欺欺人,她只能告訴黎墨事實。
「沒了……」
黎墨眸中所有的光芒,一瞬間破碎,剩下的,只有無邊無際的疼痛與枯寂。
他追逐的愛情,才剛剛開始,怎麼,就沒了呢?
葉唯見柳詩詩這副模樣,她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費南洲今天晚上肯定欺負她了。她的手臂上,有明顯的擦傷,或許,他還粗魯地傷害過她。
看著躺在自己懷中一動不動的柳詩詩,葉唯的眸中,也染上了濃重的哀戚。
她是真心為柳詩詩惋惜,更心疼。
她知道,是費南洲加速了柳詩詩的死亡,她恨不能狠狠地甩他兩大耳刮子,可柳詩詩畢竟是他的妻子,她的死訊,她還是得通知他一聲。
柳詩詩的手機沒有設置鎖屏,葉唯顫抖著手從地上抓起她的手機,從最近通話中撥通了費南洲的電話。
費南洲今天晚上真沒跟宮媛發生關係。
他去到宮媛公寓的時候,她的確是主動投懷送抱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怎麼著,面對自己追逐了那麼多年的姑娘的熱情,他只覺得索然無味。
腦海中反反覆復出現的,只是柳詩詩那張寡淡而又總是小心翼翼地討好著他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