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醉酒
下了樓，看著別人夫妻兩人帶著孩子在路邊散步，我更是心煩意燥。
??本以為今天過來簽字，一切事情都完了，可陳小雨卻來了個臨時變卦。
??我點燃一根煙，狠狠的抽了幾口，總覺得那通電話有什麽問題。
??可來電顯示，明明是肖芳芳打過來的，我是親看見的。
??我越想越煩躁，拿出手機，給肖芳芳打了個電話。
??“喂，肖芳芳，我王浩啊！有時間嗎？想請你吃頓飯。”
??“王浩啊！怎麽想起請我吃飯了？行，免費的吃喝，不吃白不吃，你訂地方。”
??我本來想請她去吃牛排，可隨即想到，到時候肖芳芳問我哪來的錢，我就有些回答不上了。
??畢竟哪家牛排店的消費挺高。
??“吃火鍋吧，三陽路的那家，行嗎？”
??“行，我收拾一下馬上過去。”
??“好的。”
??掛掉電話，我叫了輛滴滴，朝著火鍋店趕去。
??請肖芳芳吃飯，是為了詢問那通電話的事情。
??那通電話不弄清楚，我恐怕連覺都睡不著。
??我到了地方，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肖芳芳趕了過來。
??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顯然是過來，還特意精致的化了妝。
??不過女人出門化妝很正常，我衝她招了招手。
??她笑著走了過來，一坐下，就笑道：“怎麽，跟小雨吵架，無處發泄，找我過來陪你吃飯？”
??“你怎麽知道我跟小雨吵架？”我隨口問道。
??“切，電話裏麵我都聽到了，小雨那麽文靜的人，都大吼大叫的，不是吵架是什麽？”
??肖芳芳說著，將菜單拿了起來，也不客氣，直接開始點菜起來。
??我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那個時候我將電話回撥過去，陳小雨的確吼了起來。
??“說說，為了什麽吵架？”
??將點好的菜單遞給服務員，肖芳芳饒有興趣的盯著我，問了起來。
??我不清楚肖芳芳知不知道我和陳小雨要離婚的事情，一時倒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是吧？找我出來，又不願意說？那你找我過來幹嘛？”
??肖芳芳將啤酒倒了一杯，推到我麵前。
??我無奈的一笑，問她知不知道我跟小雨鬧離婚的事情。
??肖芳芳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自顧自的喝了：“知道啊，小雨跟我說過，我還勸過她。”
??“今天小雨找我過去，是要跟我簽字離婚。”
??肖芳芳送了聳肩：“我知道，小雨當時打電話，說跟你要準備簽字離婚，簽字了嗎？”
??我搖了搖頭：“我準備簽字的時候，她臨時反悔了。說是你在電話裏麵勸她，還說……還說是為了孩子著想。”
??說道這裏，我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著肖芳芳的麵，我不好說有娘生沒娘教的話。
??肖芳芳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重重歎息了一聲，再次倒了一杯啤酒一口幹掉了。
??“服務員，來一瓶白酒。”
??肖芳芳將杯子放在桌上，衝服務員叫了一聲，然後衝我苦笑道：“我們都認識快十年了，你還跟我不好意思。見外了啊！我以前覺得，婚姻是夫妻兩個人的事情，過不下去了，分開就是了。可是……可是孩子被罵有娘生，沒娘教，這話，讓我……”
??說道這裏，肖芳芳眼中泛起了淚花。
??我安慰了她幾句。
??服務員這時候將白酒送了過來。
??肖芳芳給自己倒了一杯，直接又是一口幹掉了。
??“你慢點，喝這麽快做什麽？”我將酒瓶搶了過來。
??肖芳芳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反正我現在一個人，誰都管不了我。但你跟小雨不同，你們還沒有正式離婚，就算為了孩子，也得過下去，不是嗎？”
??我沉默了下來，我是想好好過，可那種日子，我真忍受不了，快到極限了。對我而言，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家。
??即使我是上門女婿，即使我沒有中獎，我也真的忍受不住了。
??我怕，我怕我心中積攢的委屈，怒火，有一天全都爆發出來，做出不考慮後果的事情。
??見我不言，肖芳芳將酒瓶搶了過去，給我倒一杯，衝我笑了笑：“喝吧，不喝酒，好多話你恐怕都說不出口。”
??我自嘲的笑了笑，將杯中酒一口喝掉。
??肖芳芳再次給我倒滿，也給她的酒杯倒滿。
??這時火鍋上來了，肖芳芳下了幾個菜燙了燙，撈起來就往嘴裏送。
??“爽！還是這家的火鍋夠味，夠辣！”
??肖芳芳吃的連連稱讚不已：“吃啊，看著幹啥？點了這麽多，我一個人又吃不完。”
??我跟著吃了幾筷子，並沒有太好的胃口。
??“你呢？你的決定是什麽？”肖芳芳吃了一會，舉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一口又下掉了半杯。
??“我決定什麽？”
??肖芳芳瞪了我一眼：“明知故問，是離還是合？你的決定是什麽？”
??“離。”我酒意已經有些上來了，沒有過多考慮，就回答道
??“不管孩子了？”
??“我想要孩子，小雨他們家不給。”
??肖芳芳笑了起來：“就算孩子判給你，然後呢？有娘生沒娘教？”
??我無言可對。
??肖芳芳繼續說道：“還是給孩子找個後媽？”
??“我不知道。”
??我鬱悶的又喝了一杯。
??至於離婚後，我的打算，唯獨就是想過將孩子弄過來，再往後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的考慮。
??肖芳芳陪著我喝了一杯，她的臉色已經紅了，已經有些醉了：“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我勸也勸過了，你們夫妻兩，聽不聽，我也沒有辦法。王浩，我知道你當上門女婿覺得委屈了，這些年的日子，我也知道你是怎麽過的。
??但再怎麽樣，陳小雨是你妻子，你是他的丈夫，兩個孩子，是你們的孩子。而我呢，現在孤身一人，看著那個男人，牽著別的女人走在路上有說有笑，帶著我的孩子去遊樂場，我這個親生媽媽，半個月，才能見一次我自己的孩子。王浩，你知不知道這種感覺多難受？”
??說著，肖芳芳哭了起來。
??她紅著眼睛，再次往杯子裏麵倒酒。
??“別喝了。”我將酒瓶再次搶了過來。
??“你搶過去有什麽用？反正是你請客，我再叫一瓶，我不信你能把這火鍋店的酒都搶完。服務員，再來一瓶酒，白的。”
??“你好，需要哪種白酒？”
??服務員過來問道。
??“不用了，買單吧。”
??“王浩，我還沒有喝好吃好，你就買單，你太不夠意思了，不行，繼續喝。”
??肖芳芳已經醉了，邊哭邊笑，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很多，引得旁邊的桌都看了過來。
??“下次再喝，下次我再陪你。”
??我結完帳，扶著肖芳芳走了出去。
??攔住一輛出租車，我將肖芳芳扶了上去，問道：“回家沒問題吧？”
??“沒問題，這點酒量我還是有的。隻是家在哪？我沒有了。”
??肖芳芳哭著說道。
??看著她的模樣，我有些不放心，隻能跟著一起上車，送她回去。
??隻是上了車，肖芳芳卻哭著睡著了，弄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以前的家我倒是知道在哪，可已經離婚了，她新的住址，我根本不清楚。
??司機師傅詢問我們究竟要去哪？
??我讓司機師傅一直開，隨便開，繞著開都行，車費照付。
??“哥們，這麽好的機會，就這樣放過了？”司機師傅笑著說道。
??“開你的車。”
??我吼了一聲。
??司機師傅燦燦一笑，不再多話。
??肖芳芳靠在我的肩膀睡的像個孩子，眼角的淚還掛在臉上，我沒幫著有抹掉，而是轉過頭看著車窗外，心緒複雜。
??出租車一直繞著周邊轉了兩個小時左右，肖芳芳才醒了過來，她酒醒了不少，看見我陪著在出租車上，又靠在我的肩膀，立馬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
??“沒事，我送你回去。”
??肖芳芳點了點頭，給司機師傅報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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